元帅娘子求下堂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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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2/3页)

处处都透出一抹贵气雅致,她心头的疑惑更深了。

    不是她瞧不起琴儿,而是这宅院虽然不大,屋内物品却都十分精致,若是琴儿家里如此富裕,她又怎么会到元帅府里为婢呢?

    且当琴儿得知她有意离开时,没有任何迟疑,立刻提议她们可以来这儿,此刻由想起来,琴儿仿佛早料到她会离开似的。

    走到桌前坐下,思忖须与,她从怀里取出一枚金锁片垂目看着。

    她和上官凤驰的缘分,就是从这一枚金锁片开始的,若那日她没动了恻隐之心将这枚金锁片塞给上官凤驰,也许便不会与他结下这场夫妻之缘。

    若问她后不后悔,她的回答是不悔。他在父王兵败后娶了她,救了她和娘免于危难,让她们兔于跟其他皇子府上的女眷一样沦为奴仆,光是这一点,她便很感激他,因为他让娘在临终时能平静地离开人世。

    “夫人,茶沏好了。”兰儿提着一壶茶进来,瞥见她垂眸看着手上那枚金锁片,脸上流露出思念之情,让她见了有些不忍,不禁劝道:“夫人,元帅这么对你心,您就别再想他了。”她知道这枚金锁片是元帅归还给夫人的,夫人这么看着,怕是在睹物思人。

    收起金锁片,牧颂晴抬起眼“我只是想不通他为何要扶芹倩为妻?”

    “不就是贪爱芹倩夫人的美色罢了。”兰儿愤愤道。

    “那芊莲比起芹倩可一点也不逊色,为何不见他宠爱她?”

    “这…可能芹倩比较会讨元帅欢心吧。”兰儿猜测。

    “她们两个都是陛下派来监视元帅的,没道理只宠其中一人。”

    “她们是陛下派来监视元帅的?!”闻言,兰儿满脸惊愕。

    “嗯。”现下离开元帅府,没有了顾虑,牧颂晴便将上官凤驰曾对她说的事告诉兰儿。

    听完,兰儿楞楞地问:“既然这样,元帅为何要扶芹倩为正妻,而贬夫人为妾呢?”

    “这正是我想不通之处,若是换成扶正其他的侍妾,我还不会如此不解,偏偏是芹倩…”那日得知他要贬她为妾时的伤心已渐渐平息,如今她己能冷静思索此事,一念闪过,她不禁讶异“难道他是想…”

    “想什么?”兰儿问。

    牧颂晴沉吟半晌,轻轻摇头。“我还要再想想。”

    再见到娘亲,牧颂晴欣喜地上前。

    “娘亲、娘亲。”但任凭她怎么呼唤,娘亲就是丝毫不理她,越走越远,她拚命追赶,伸长了手臂想抓住娘亲。

    “娘亲、娘亲,您别走,等等颂晴。”

    忽然之间娘亲不见了,上官凤驰却出现了。

    “上官凤驰!”看见他,她惊喜地扑上前,但他同样转身便走,她急忙追上去,一路喊着“别走,上官凤驰,等等我,不要走——”

    可她追着追着,他同样突然间又消失了…

    “上官凤驰,你回来!”随着惊叫声,她从恶梦中惊醒,吓然发觉床榻旁站着一个人,漆黑中她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是谁?!”

    对方没出声。

    “你到底是谁?为何半夜侵入我房里?”她惊骇地坐起身,正要喊人,却发现手里挂着一截衣袖,借着透入的月光,她隐约看见那衣袖上用银线绣着一只银凤,她一震,抬眸望向那人,她隐约认出那人的脸。

    “…上官凤驰?!”她眸中闪过一抹欣喜。

    “嗯。”他终于轻应声了声。

    “你怎会半夜来这里?”

    “我经过这里,顺道拿药过来给你。”他从怀里取出两盒药膏“这是从乐平侯那里得来的药膏,专治火焚之伤,擦上后,肌肤在重生之时会听到有些痛痒,妳忍一忍,这两盒药膏用完,应该便能恢复。”乐平侯闻人尹精通医卫,这药是他特别命人去向闻人尹要来的。

    她接过药,同时抓住他的手。

    “我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

    “你可知道我写给你的那首诗的意思?”

    他沉默着没回答。

    她娓娓说道:“那首诗是出自一名奇女子之手,当时她不顾父亲反对和一名男子私奔,结为夫妻,后来这名丈夫发达之后耽于逸乐,有一日欲娶另一女子为妾,妻子得知后,便作了这首〈白头吟〉给她的丈夫。那丈夫看了诗,回忆起当年与妻子的恩爱之情,于是绝了纳妾之念,夫妇重归于好。”

    上官凤驰下意识紧紧握住她的手。原来她写那首诗不是要与他决绝,而是希望他回头。

    但计画此刻已来到紧要关头,他不能回头,能不能一举除掉牧隆瑞,全要看下一步了。

    “告诉我你为何要扶芹倩为正妻?这其中隐藏着什么原因?”

    “她适合当我的妻子。”

    “你还想骗我?你若真不在意我,又何必深夜送药来?甚至在别苑时,让琴儿日日端来各种补药给我补身子,那些药材全是上好的药材,对待一个不爱的女人,何须如此?”

    “再怎么说我们都曾夫妻一场。”只要他此去能活着回来,他会告诉她真相。

    “我该走了。”他转身要离开。

    牧颂晴急忙拉住他,不让他离去“别走,我话还没说完,你扶芹倩为正妻,是想让她和芊莲起内讧吧,你曾说她们两人是陛下派来监视你的,若是因此失和,你便可渔翁得利,而你之所以选择芹倩,是因为她性子急躁莽撞,易于控制。”

    听见她的话,他微讶地回头。

    她接着再说出自己的推测“你夜夜笙歌一再纳妾,这些都是做给陛下看,想让他觉得你已耽溺于逸乐之中,而对你失去戒心,对吗?”她话声微颤。

    “你为何会知道这些?难道广飞和秦笛他们全对你说了?”他愕问。

    听见他的话,牧颂晴便明白自个儿说中了,心里为他不是真的无情松了口气。

    “不是,这些全是我推敲出来的。这阵子我思来想去,总觉得你不是会如此放纵之人,却在我毁容后变得如此,且在得知你要扶正芹倩时更觉得可疑,因此细细推敲,而得出这个结论。

    “你是不是在筹谋着什么却不愿让我知晓,所以才命琴儿带我来这儿?”见到他,她已确定这处宅院必是他事先安排的,再暗中命琴儿将她带来此处。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然后沉沉叹息一声。

    “你不该知道这么多的。”他此去是成是败难以预料,不告诉她,是不想连累她,也不想让她牵挂和担忧。

    “如今我已知情,你若还不肯告诉我,我会日日猜想无法心安。若你心里还有我,告诉我实话,别再瞒我了。”为了得知真相,她不惜说出重话“但若你对我已无心,以后就请你不要再来见我,我们从此恩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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