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小娘子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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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4页)

腮胡,这片泥土可以让我挖回去吗?”

    “不行!”

    将军府的大厅,檀香袅袅,气氛诡异,大厅上方站着一位神情肃穆、发色灰白的中年男人,手背于后,不怒而威,瞪着大厅下方的人。

    “昨日进宫,六王爷又向爹提起你和恭郡主的亲事,所有的人皆看好这一门亲事,二王爷和四王爷全都向爹提前道贺,只差一个黄道吉日到王爷府下聘。”解铅城冷眼瞅着儿子,完全是独断的口气。“你做做准备。”

    解索衡厌烦地对住案亲的眼,看到父亲的坚决,但,他也有他的坚决。

    “爹,孩儿目前尚无娶妻打算。”隐忍住满腔不悦不满,解索衡道。

    他在父亲面前像颗棋子,父亲说的话,与皇上的旨意没两样。前几次他提过与恭郡主的婚事,他全敷衍了事,父亲虽然怒火难掩,却也不强逼,反正是迟早的事,父亲不怕他逃。但今天解索衡心烦,他显得没有耐性,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解铅城眉心不悦地打了数结,威严的目光流连在儿子身上,身旁垂手而立的奴仆个个心惊胆颤,怕少爷再顶撞老爷,便家法伺候…啧啧,那痛,连他们这些皮粗rou厚的奴仆都不敢领教!

    解铅城深吸口气,不若往常发怒,口气还算温和:“索衡,你不是一直想做一番丰功伟业给世人瞧瞧、给爹瞧瞧吗?你不想证明给你娘看,你是有本事的吗?别闹别扭了,这是难得的大好机会,有了六王爷的撑腰,你只会更上一层楼。”解铅城好言相劝,但一旁的奴仆们个个噤若寒蝉,冷汗仍然流不停。

    解索衡低头,鄙夷冷笑。父亲会好言好语劝说,无非是想与六王爷攀上关系,那么,他在当朝的元帅地位,便会固若金汤。

    他看穿父亲可鄙的心思,但,他偏偏不顺父亲的意。他不会娶一个女人进门,然后再冷落在一旁,像娘一样凄惨。

    “爹,我的本事、我的实力,不需要六王爷撑腰,我唾弃用女人的权势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他无视于爹铁青难看的神色,再撂下一句:“我讨厌女人,无法与女人生活在一起。”

    厅外突然狂风大吹,一阵湿冷的风扑进厅里来,冻结厅上僵持的气氛。

    解铅城拍桌怒斥:“还想狡辩!你分明想忤逆我,故意让我在六王爷面前难堪,六王爷心里会怎么猜?说我们父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在他六王爷面前还敢拿乔!”

    解索衡满腔的火气也街上脑门,下颚绷紧,眼恨红地瞪着父亲。

    “在六王爷面前,你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巴结奉承都来不及,六王爷怎会如是想?爹,要是你再年轻二十岁,想娶恭郡主的人,会是你吧!”他心烦气躁,不想与爹再做争论,这回,他绝对不会让步。

    蓦地,他转身离开大厅,解铅城气得怒火攻心,差点站不住脚。是二边的家仆扶住了他,他才稳住,扶着桌子,甩开家仆的扶持。

    “逆子,站住!”他怒吼。解索街头也不回,走得更快,那些心烦的事,像鬼魅一样阴魂不散,就算离开了大厅,烦燥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步进紫焱阁内,灰暗的厚云里,似有人也同他们父子一样在相互叫骂,或低鸣,或是大声咆哮。

    取来一坛酒,他神情郁结,四肢百骸像着火般,一路烧呀烧到心窝,真想找个人发泄发泄。

    仰首饮酒,不由自它地瞥向老是有人摔下来的那堵围墙,仿佛看到她明媚的甜笑,厚着脸皮打招呼.然后狼狈摔下…

    心突然又烦躁起来。大口灌酒,他步上二楼,再步上顶楼。

    这里视野良好,晴天明朗时,可以眺看皇宫的雄发殿,掖廷宫等等,但今天风大云低,不时闪电雷鸣、密云不雨。极目而望,是灰蒙蒙一片,只能望见近处的房舍。

    那个笨女人半个月来,日日报到。他曾怀疑她是否时时都睡在墙外,为何只要他一进紫焱阁,她立刻知道,然后像猫儿般溜进来,对他叽叽喳喳,他快被她烦死了。

    然而,连着两日,不见她翻墙进来、不再有她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这个紫焱阁突然沉闷了。

    以前紫焱阁就是他一人的,哪有什么沉不沉闷!?是她来了,交吵了,现在她不来,紫焱阁只是恢复原来的模样。

    胸腔还是闷着,饮酒,入喉的热,烧灼着他的心。一干烦愁都滚蛋吧!

    他是怎么了?竟想喝酒浇愁!?酒入愁肠只会更愁不是吗?

    他不懂愁烦何处来、为何而来,但脑海竟想着那个笨女人。

    “够了!别再来烦我,我够烦了!”摔了酒坛子,他咬牙怒咆。对谁生气?

    一阵狂风扫过来,打得树叶沙沙作响,他猛然抬头,那里空无一人,只有风和不懂人心的落叶。

    忽地,黑眸一眯,闪电一闪而逝,在刹那光芒间,他看到一个青衣倩影,在狂风大作、滂沱大雨蓄势待发之际,笨手笨脚地爬上一低矮房舍的屋顶。

    光芒隐去,昏暗的天空下,她娇弱的青色背影仿佛是虚幻,只见暗青色在屋顶上七手八脚地干活儿。

    她究竟在做什么?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之下,那个笨蛋在玩命吗?

    雷声低鸣,然后轰隆巨响,吓得她险些跌下去,一眨眼,大雨粗暴狂倾,瞬间打湿她的脸、她的衣服。

    解索衡往后退一步避雨,雨势凶猛,连阁里也在短瞬间湿了。

    他冷眸瞅着那忙碌的身影,心仿佛有人掐着,有些发疼发烫,感觉很怪。

    猝然睁眸,见那青衣滑动,失衡地往后坠。

    “桔梗!”他睁眸大喊,心狂跳。

    她老是在他面前摔跌,将军府的墙不够高,摔不死她,那屋顶呢?

    夏桔梗只想快些把破屋瓦补好,别让狂风大雨有机会在她家造反。她拒绝家里淹大水,何况这个破瓦之下,可是爹娘的牌位,这可开不得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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