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兰心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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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5/10页)

之国”的境地。

    这一段路程,集天下之险的大战,险到什么程度,一句话心惊动魄。要不险,刘邦的江山怎坐得住?楚霸王早就砍他的脑袋当溺器,历史早该重写。要不险,始皇帝还用得着做一头金牛,以拉金屎来骗蜀人开路?

    文俊不在乎险,他在一个月后平平安安到了成都,溯氓江绕九顶山北上,进入不毛。

    氓江上游,设有一个松潘卫,那是最遥远最贫瘠的。个鬼地方,派到那儿的小官,莫不惊然而惧,鬼叫连天。由成都到松潘卫,不多不少,七百里有奇。四川哥儿自夸八百里的锦锈河山,号称天府之国。”

    这岂不笑话,四川八百里,成都到松潘卫就有七百里,那四川岂不是还有一百里么?不是笑话?道理是不错,可是八百里的算法有点不同,成都到松潘卫的算法也不同,不信的话,请阁下自己去走走。

    这天他到了坟川新城,体朝方将县治由西面搬来,这里便繁华起来了。再往北走,最后一处繁华之所,是茂州。再往上就不易看到汉人了。

    岷江在峡谷中奔腾而下,水中夹有甚多的碎浮冰。东面九顶山无数高与天齐的奇峰,令人望之心悸,西面万峰千峦的邓蛛山,一片白茫茫无边无际。

    位川那时人口稀少,小得可怜,城南大叫一声,城北的老鼠也吓得打多嚏,由南至北仅有一条窄小的“大”街,和三五条小巷,小西门比较热闹,由上游放下木排的爷门,如果在茂州赶不上歇宿,就在这儿靠岸。但严冬时分,放竹木排的爷门早就绝迹,小西门依然冷冷清清,每一个居民都无精打彩。

    未时左右,文俊进入东门,这一带山高水深,雪滑路险,微晚些就没有人敢赶路了。他不急于赶路,要沿江找导雷音大师遗迹,这不是旦夕之事,急也没用。

    文俊的包囊,已丢失在江中府鸿门客低,经过无数逐险;他小心的多了,日夕兵刃革囊不离身,银钞全放置百宝囊中。反正单身上路,隆冬之时,衣衫全穿在身上,用不着包囊。

    天色仍早,他投宿东门兴隆老,安顿后,他信步出门,到对门“上蜗”小店进餐,小店酒旗高挑,天气奇寒,他想喝上两杯,并在店中打听消息。

    店中窄小,十来副座头空荡地,店伙计招呼他落坐,首先奉上一杯浓茶。

    文俊点了几盘热菜,来上个火锅,要了一壶老酒,慢慢浅斟,有一搭无一搭和店伙计胡扯个没完。

    “老兄,由这儿到镇江关,还有多远?文俊打开话题。

    “镇江关?”店伙计讶然的说道:“这么大的大雪天,你哥子到镇江关于啥子名堂?远得很呢!”

    “到底有多远?”

    “经地茂州,出两河口,大概要走十天。哥子,路上真不好走,大雪厚得吓死人,啥也看不见,要滚下江里,乖乖!要不死才有鬼。我看,明年夏天去还差不多。”

    “这条路上,难道冬天就没有走了?”

    “有是有,要不是官差,就是那些野藏人,也有些来路不明的人结伴往上走,象你哥子这样单身客人,可从没有见过。春天也不行,风雨云雾可都要人老命。”

    门帘一掀,进来了两个身披狐皮外袄,皮风帽掩住头面的大汉,肩下各悬着一口沉重厚背腰刀。一进门,先头那人掀开掩口,摘下风帽,露出头面。原来是个剑眉虎目,面方大耳的年青人。

    后面那位也摘下风帽。卡,一头黄发,满脸黄光闪闪的虬须,环眼大鼻,看去十分威猛。

    他暮地大叫道:“伙计,烫酒,取大碗来,大钵子rou声上。

    年青人沈稳凝实,他没作声,在文俊隔桌徐徐坐下,将风帽掖在怀内,向虫、须大汉一笑道:“子山兄,敢情是刚由饿鬼地狱里刚放出来么?”

    “赶了两百里,滴水未进,怎受得了?我金毛吼可不象山少主身怀绝学,饿上三五天仍是条生龙活虎,肚子饿,万事俱休,真不好受,明儿赶路,我得带些酒rou。”

    “我看你就留在这儿算了。”

    “少山主说话倒轻松,山主要是知道,不刮我的皮才怪。”

    “天寒地冻,山中食物难寻,这次入山,不知要耽各我久,吉凶难料,象你这般难煞,岂不难成大事?”

    “少山主请放心,船到桥头自然直,金毛吼绝误不了大事。”

    “但愿如此!”

    酒菜一上,两入再言语,埋头大嚼。

    门帘又动,进来了三名老少,全是劲装打扮,身穿皮袄的人。

    接着又来了一批,乃是两个豹头环眼大汉。

    文俊心说:“这些人全是江湖好汉,看似全有所为而来,难道说,这边戌之地,竟会有事故发生么?

    酒足饭饱,他正欲结帐回店,门帘一掀,踉跄抢进一个浑身破烂,逢头垢脸,光着一支瘦黑腿的老乞丐来。

    掌柜的刚喝一声,两名店伙早双双抢出,其中之一亮着老公鸭的嗓子,大骂道:“呸!

    臭要饭的,你也太不知好了!入了冬,客人一月中也没十个上门,生意不好做、那能天天周济你!走!’快走!别呕了贵客!”两人连推带拉,想将老花子推出门外。

    老花子一身破烂,干瘦得不成人形,浑身直打寒颤,翻着一双死鱼眼直抽气,他躺下啦!抖索着用快要断气的嗓子,惨凄凄地哀求道:“两位爷行行好,让老不死,求求客官爷,赏几个文苟延残喘,三天,三天了,我滴水未沾,快死了!”

    两店伙计面面相看,缩手向柜上瞧,掌柜的是个年已半百的老实人,他暗然地摇摇头,叹口气说道:“没法儿哪!俗话说救苦不救穷,这年头生意清淡,那能天天周济你呢?

    下次请你不要再来了,王三!”

    “王爷请吩咐!”另一店小二说。

    “给他一碗食物。”

    老花子在地下挣扎着爬起,点着头叫道:“谢谢五爷恩典,谢…谢…”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接过店伙计端来的大海碗,用手将所有饭菜片刻吃个精光,吃象之馋,令人动容。

    他谢过店伙,巍颤颤地走向客座。人未到,那股子臭气中人欲呕。

    最先一桌是两位最后到的豹头环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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