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温柔之一LovelySt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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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温港生硬将妻子拉开,怒气冲天地指着儿子吼道:“你滚!只要你带 着林怡芝,就不准再踏入温家一步。”

    “不!你不可以走!”温太太又冲过去把儿子搂紧了,眼睛一下子又潮湿了,眼泪 成串滑落。

    “妈,你不用担心,我永远是你和爸的儿子。”他给了母亲一个拥抱,眼角也湿润 了,但他的意志和脚步是那么坚定的离去。

    温太太眼泪又顺着脸颊滑落更多,捶心捣肺的。

    温港生挫败的看着儿子的背影,第一桩感到儿子是真正长大了,不再需要他的羽翼 保护。

    但在父母眼中,孩子永远是孩子。

    他口口声声斥骂、狠心的决裂,但这份亲情是无法割断的,所以他不会让儿子做出 任何他认为的“傻事”

    李家办喜事,全镇的人都沾了喜气。

    这可算是李家好几十年来的第一椿喜事,李太太毫不心疼的大手笔摆下百桌宴席, 加上事先说好不收礼金,以至于每一家几乎是携家带眷的参加,座无虚席。

    李太太一身端庄华丽的旗袍打扮,完全是一副准婆婆的模样。

    李家生虽然一身西装革履,但三杯黄汤下肚,加上那些喽你钠鸷澹你就?撬你 天是新郎,竟争先恐后的划酒拳;胸前挂着“新郎”字样的红条,已斜倒过来,使他看 起来滑稽透了。而新娘子林怡芝比起他也好不了多少。

    一身艳红的礼服,脸上彷佛被罩上面具成了五颜六色;瞪着镜中陌生的自己,她脸 上有一种明显的厌恶表情。

    “少奶奶,笑一个嘛!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应该高兴啊!”阿珍带着羡慕的眼 神对着她东摸摸西摸摸,尤其是挂在林怡芝身上一条又一条的金项链,看得阿珍眼珠子 差点没掉出来。

    但是对林怡芝而言,身上这些首饰就如同一道道的枷锁,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在日光的阴影下,她的神情显得极为无助,还有一份深沉的悲哀。

    叩!叩!随着敲门声传来,黄妈笑你地端着百合莲子汤进来。

    “百年好合,百年好合。”她念着吉祥话。

    瞪视着面前的莲子汤,林怡芝嘴角的冷笑在扩大。

    她当真会和李家生百年好合吗?

    “新娘子可以出去和大家见面了,等一下也得敬酒罗!”媒人婆也探进头来催促。

    阿珍扶她站起来,那一身礼服贴在她肌肤上,好象长满针似地刺着她,每往前走一 步,她的心就绞痛一下。

    客人的鼓掌声在林怡芝耳中如敲丧钟。

    突然有个人影闪入她空洞的眼神中,令她心惊胆跳,连喘息都加快速度而变得困难 。

    温德明的出现令场内出现紧张气氛。

    正在划酒拳的李家生走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小喽你补氛套湃耸疲?惩澄У搅肘? 芝前面,形成一堵人墙。

    还是李太太见过世面,她不是不知道温德明的来意,儿子还是自己的,她的私心让 她不得不挺身而出。

    “统统退下!”李太太斥喝一声,李家生身边的小喽你膊桓曳纯梗?追淄顺鲆惶? 路让李太太走了过来;她就站在温德明和林怡芝中间。

    “温先生,如果你来喝喜酒,我是诚心的欢迎。”她的嘴角绽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 笑容。

    “我——”温德明的话被人截断了。

    “我们当然是来喝喜酒的!”温港生威风凛凛的走了过来,身后也跟了好几个彪形 大汉。

    他出现的气势一下子就掩盖过李家生的气焰。

    李太太虽是女流之辈,但却一点也不慌乱。“如果是这样,我再欢迎不过了。”

    她朝李家生使了个眼色说道:“家生还不带着怡芝给我们这两位贵宾敬酒。”

    李家生一副不甘心的傲慢姿态,但迫于温港生出现的架势以及李太太的吩咐,他再 不甘愿也得照做。

    酒杯拿在林怡芝的手中,彷佛是个千斤鼎,好沉重。

    李家生一口气喝了见底。

    “少奶奶!”

    阿珍的话令她好不容易才从复杂的思路中抽身出来;胭脂也掩饰不了她泛白的唇色 ;豆大的冷汗在她额头上冒出来,双手机械地将酒杯放到唇边,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将 酒杯的酒一仰而尽。

    灼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喉咙,将她仅存的片片碎心给融化成一团血水。

    温德明眼中泪光闪闪。

    温港生瞄了儿子一眼,迅速地招手唤来后面几个彪形大汉,不由分说的便架走温德 明。

    这一切来得太快,温德明根本没想到父亲会使出这一招,等他回过神,他已被硬塞 到轿车内,左右各坐了一位彪形大汉,令他动弹不得。

    隔着车窗的玻璃,林怡芝看见他不断地对她说话,可是说些什么她却无法听到。

    车子扬长而去,林怡芝所有要说的话全卡在她喉中,呼吸愈来愈困难;她撩起裙摆 想追过去,但是双脚却如被钉死似地动也不动;接着,她突然就像一团软泥一样的倒了 下去…

    林怡芝流了一整夜的泪。

    沉馥和陈柔儿的泪水也没歇过。

    即使事隔这么多年,她们只要想到林怡芝的遭遇莫不同掬一把泪。

    “为什么怡芝就不能将过去忘记?”沉馥忿忿不平的。

    陈柔儿凝视林怡芝好一会儿,眼神透露着了解。

    人的一生,也许有些事可以淡忘,但也有些事就像烙印烙在心上,一直到死想忘也 忘不了。对林怡芝的一切,她感同身受;就如同邵飞一样。

    当邵飞的名字再次闪过她脑子,她浑身像遭电击似地无法动弹。

    这个已被遗忘许久的名字,怎么会突然在此刻记起?

    突然?真的是突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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