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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 (第2/3页)

  记者一句话也没说就走开了。

    到一点四十分,离开会还有二十分钟,第二个大厅里也只剩下仅可插足之地,而新来的人还在陆续到达。

    “我真担心死了,”哈里·伦敦悄悄地对尼姆·哥尔德曼说。这两个人正在舞厅和分会场中间的地方,两边传来的嘈杂声使他们很难听清对方的话。

    伦敦和他手下的几个人,被临时“借来”加强金州公司的常备保安力量。尼姆在几分钟前被约·埃里克·汉弗莱派来亲自视察现场。

    董事长通常在年会开幕以前总要到股东们中间随便走走,今天由于人群怫然,保安头头已经劝他不要这样做了。这一刻汉弗莱正和高级官员们及董事们一起隐藏在幕后,他们要在下午两点钟和他一起登上舞厅的讲台。

    “我担心,”伦敦重复说“因为我想,会议结束以前我们会看到暴力行为的。你到外面去过了吗?”

    尼姆摇摇头,然后顺着伦敦的手势,跟着他走到了外面的门厅和大街上。他们从一个边门出去,绕着大楼走到了前面。

    圣·查理斯饭店有一个前院通常用来容纳来饭店的车辆——出租汽车、私人汽车和大客车。但现在所有的车辆都被好几百名摇着标语牌大喊大叫的示威者堵得动弹不了。一条狭窄的行人通道由本市的警察保持通行,同时他们还要制止示威者继续向前推进。

    未获准进入股东会议的电视小组来到了外面拍摄这个场面。

    几个高高举着的标语牌上写着:

    支持电力为人民服务会

    人民要求降低煤气费电费

    消灭资本主义恶魔金州公司

    电力为人民服务会强烈要求对金州公司实行公众支持电力为人民服务会

    人民要求降低煤气费电费

    消灭资本主义恶魔金州公司

    电力为人民服务会强烈要求对金州公司实行公众所有制

    人民第一,利润第二所有制

    人民第一,利润第二

    继续不断到达的金州公司的股东们在通过警察线时气愤地读着标语牌,一个身材矮小、衣着随便、戴着助听器的秃顶的人停下来对着示威者气冲冲地喊道:“我和你一样也是‘人民’,我一辈子辛勤劳动才买了几份股份…”

    一个穿着斯坦福大学汗衫、脸色苍白、戴眼镜的青年嘲笑他说:“住嘴!你这个贪财的资本家!”

    另一名刚来的人——一名年轻漂亮的妇女——反驳说:“要是你们当中有些人工作努力一点,存了一点钱…”

    她的话被一阵口号声压倒了:“打倒jianian商!”“能源属于人民!”

    “jianian商!”…“吸血的资本家!”…一个挥舞着的标语牌朝着这个妇女的头砸下来。一名警官一步冲上前推开标语牌,又把这妇女,还有那带助听器的男人,一起推进了饭店。叫喊声和嘲笑声随之而来。示威者又向前冲了一次;警察又坚定地挡住了一次。

    电视小组现在和其他记者汇到一起了——尼姆看见其中有南希·莫利诺。但是他并不想见她。

    哈里·伦敦轻轻地说:“你看见你的朋友伯德桑在那边正在出谋划策吗?”

    “可不是我的朋友,”尼姆说。“不过我看见了。”

    可以看见戴维·伯德桑强壮的、有胡子的身影——象通常一样满面笑容——站在示威者的后面。两人正看着,伯德桑把一只步话机举到了嘴边。

    “他很可能正在对里面的什么人讲话,”伦敦说。“他已经出来进去两次了,他的名下只有一份股票。我核对过了。”

    “一份就够了。”尼姆指出。“它给每个股东参加年会的权利。”

    “我知道。他手下的其他人很可能也是一样。他们还策划了别的东西。我敢肯定。”

    尼姆和伦敦又悄悄地回到了饭店里面。外面,示威者似乎比以前闹得更凶了。

    在舞厅讲台后面,走廊旁边的秘密小会议室里,约·埃里克·汉弗莱不安地来回走着,一边研究着他马上就要做的讲演。过去三天里,已经打过十几份草稿了,最后一稿是在一小时以前。甚至现在,他边走边翻着稿纸默诵着讲稿的时候,还偶尔停下来用铅笔修改一下。

    由于董事长正在专心准备,在场的其他人——夏利特·安德希尔、奥斯卡·奥布赖恩、斯图尔特·艾诺以及五六名董事——出于对他的尊重都保持着沉默,有一两名董事在一个小酒吧调酒。

    外面门一开,大家都转过头去。一个保安人员出现在门口,他后面是尼姆,尼姆进来后就关上了门。

    汉弗莱放下他的讲稿问道:“怎么啦?”

    “外面是一片聚众闹事的景象。”尼姆简洁地描述了他在舞厅、分会场和饭店外面观察到的情况。

    一名董事紧张地问:“我们有没有办法把会议延期?”

    奥斯卡·奥布赖恩坚定地摇摇头。“不可能。这是按法律规定召开的。会议必须进行。”

    “再说,”尼姆补充说“如果延期就会有sao乱。”

    还是那位董事说:“反正总会有sao乱的。”

    董事长走到酒吧跟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净苏打水,他倒希望这是一杯苏格兰威士忌酒,可是他遵守着自己定的工作时间官员不许饮酒的制度。他恼火地说:“我们事先就知道要发生这种事的,所以任何延期的言论都是无意义的。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他喝了一口苏打水又说“外面那些人有权对我们发火,为他们的股息发火。要是我,我也会有同感的。他们把钱放在据信是安全的地方,结果突然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你能对这些人说什么呢?”

    “你可以尽量向他们讲清真实情况,”夏利特·安德希尔说,她激动得满而通红。“真实情况是,在这个国家里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让勤劳节俭的人们存钱,并保证钱的价值不变。存在我们这样的公司里现在不行了;储蓄或者买公债肯定也不行,因为利息跟不上政府引起的通货膨胀的速度。自从华盛顿的那些骗子和无赖使美元贬值,并且还在继续这样干着,这些都不行了。他们一边毁灭我们,一边却在傻笑。他们发给我们一种不兑现的纸币,除了政客们一文不值的许诺以外没有任何保证。我们的金融制度正在崩溃。银行保险——联邦存款保险公司——只是装装门面的。社会保险也是个破产的骗局,如果这是私人企业,那办企业的人就要坐牢了。而象我们这样既正派又有效率的公司却被逼得走投无路,被迫干我们刚干的事。又受到不公正的责难。”

    一阵低低的赞同声,还有一个人喝彩,而董事长却干巴巴地说“夏利特,也许你应该替我去发表演讲。”他又沉思地说“你说的当然都是真话。不幸的是大多数公民不愿倾听真理,接受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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