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6年之西行漫记_第六章新人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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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新人类 (第3/7页)

和精神上。

    “也许,当初不该暴露这一绝活。还是下棋好。虽然收入少点,但总比现在这样强。

    更使我难受的,倒不是我的累,而是那么多人,因为我受尽了折磨。”纽曼叹道。

    “你必须尽快找到你的父亲。”

    在这之后,我们只好乔装改扮。纽曼扮成了一个机械人。

    一路上,我们见到那些失望的人们,捶胸跺地,口吐白沫,有的看着看着就昏死了过去。

    纽曼很过意不去,几度想现身相助。这时,我拉着他便跑。

    有几次,我们听人说像是纽曼父亲的人就在前面。但我们总追不上。

    我怀疑这一切都是纽曼父亲的诡计。可他父亲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的孩子呢?我的父母只是让我下围棋,虽然也挺难受,但要好多了。

    一天,我们来到布法罗。在这里纽曼被识破了。我们被包围。人们在吸吮了纽曼的尾巴后,还不善罢干休,对纽曼很生气,骂他自私,又开始拳打脚踢。我们几乎不能冲出重围。但这时,有人扔了一颗晕眩弹,把所有人震昏,把我们救了出去。

    救我们的人是纽曼的小学同学,比尔·盖茨的后人。

    之后一段时间,纽曼便在落基山中养伤。

    作为一名旧时的“阿曼多”崇拜者,盖茨已经完全战胜了哀伤,现正努力地开创新生活。他在落基山中开辟了一处种植园,起名叫“牛仔村”

    村长和村民仅他一人。

    他在村子周围设置了磁障。这使全村都不为外人发现。

    远远看去,只是一片绿雾。盖茨便是其中的隐居者。种植园中有各种水果和粮食,与外面的饥荒世界一比,是两重天地。我和纽曼不再需要换取玛那。

    纽曼、盖茨和我,在天天吃饱喝足之后,便以下棋消遣。恍然置身于世外桃园。

    我给他们讲中国那个“烂柯”的故事。

    “这是个优美的故事。山中方百日,世上已千年。我喜欢这里面浓郁的时空感。”我说。

    “我不希望如此,”纽曼说。“我不喜欢陌生的环境。”

    “我也不喜欢。这个故事过于感伤。一盘棋的功夫,便有成百上千亿人不存在了。”

    盖茨说。

    “不知我们在这里下棋,外面的美国是否已经过了千年?”

    我们有时在山中走走,打些猎物。观看日出日落。这里空气清新,仿佛是另一星球。

    在这里,我们闭口不谈往事。

    盖茨村长劝我们长期留下,一块耕耘。

    但我们还是要走。纽曼决意要找到他的父亲,解救他和众人心灵上的痛苦焦渴。而我则向往着上海的繁华。

    盖茨看我们可怜,也帮助打听。

    “也许你的父亲在俄克拉何马城。听说前些时候,有一批怪人在那里聚会。另外,可能还有中国人,也是滞留下来的。”

    纽曼再次进行了化装。当我们下山时,心中再度涌起那层恐惧:世上或许真已过了千年哩。

    但现实仍然如故。

    我们来到了俄克拉何马城。这是难民逃往西部的一大集散地,到处乱哄哄的。

    我们看见街头到处是纽曼的挂像。还有小贩在出售。像有大有小,小的可以挂在胸前,当护身符。

    不过才半个月的时间啊。世界变化真快。没有了“阿曼多”有关纽曼尾巴的信息仍能迅速传递。

    “买挂像啊,只要一元钱!”有小贩叫嚷着。

    “这是什么东西呢?”我故意上前问。

    “这个孩子,瞧你说的,什么东西!是神圣的物件啊。据说,是有奇人预知了今天的情况,特意制造的。画像上的这个人,他继承了美国文化。”

    “不,你说的不对,”另一个小贩说。“他是上帝派来的基督。他将拯救美国和世界。”

    “他将当总统吗?”我问。

    “笑话。总统算什么!买不买?机会过去就没有了。”

    在州政府的大楼前,我们还看见了一个全息标语,说是美国政府出面,要寻找纽曼的下落。

    “有提供确凿线索者,奖赏三十万美元。”标语这么写着。

    “你也许应该跟政府合作。”我对纽曼说。

    “不,我怕。”

    我告诉他,艾米丽是一个好总统。我还跟她有一面之交呢,说不定可以介绍他们认识,而艾米丽肯定能帮我回国。

    “美国就没有过好总统。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联邦调查局的人会把我的尾巴割去,浸在药液里研究并保存。还是谨慎一些好。”

    纽曼越说越像真的,使我也疑惑起来。

    我们决定不公开露面,在城西找了一家低档的旅馆住下。旅馆破烂不堪。开店的是一个阿尔巴尼亚人。

    这家旅店主要招待基因人和变异人,因此比较保险。

    我们要了一间僻静的房间,并打出了拒绝来访的牌子。

    我认为纽曼不宜露面,寻找之事,由我来办。

    我首先向纽曼询问了他父亲的长相。

    “他很怪。常常不以真身出现。他有时装成一位好莱坞明星,有时则装成一头机器熊。喜欢追求轰动。”

    我问老板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人。阿尔巴尼亚人摇头。

    “也许你应该问问戴伊。他是城里的老人。”

    戴伊也住在这店中。他是本城第一批基因人之一。他无儿无女也无家,老板收留他在这里住,不要房钱。

    戴伊是一个盲人。一台视力仪与他的神经系统连在一起。他的脸上长满黑色rou瘤。

    “你问这事哪。最近倒没有听说有化装成这种形状的人。不过,两周以前,有一帮怪人在本城聚会。据说他们倒都是科学家。他们研究要在休斯敦搞什么名堂,让美国人逃到火星上去,在那里重建‘阿曼多’。你相信这是真的吗?我反正不相信。”

    “有没有中国人?”

    “这倒没有听说。中国人机灵,都逃光了。不过,也许里夫金知道一些。开放这两年,他跟中国人做生意做了不老少。”

    “那帮怪人在什么地方聚会?”

    “在老北教堂。”

    这是城中最著名的新教教堂。我一打听便打听到了。

    教堂里还剩下唯一的一位牧师。他证实,的确有一帮怪人聚会。中间有一个人,听起来倒挺像纽曼的父亲。

    他们开了两天会,便离开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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