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6年之西行漫记_第一章走出ldquo;阿曼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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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走出ldquo;阿曼多 (第4/8页)

播,要藏匿和逃亡的暴徒向政府自首。

    大家都默默无语,暗自心惊。

    美国首都已经实行了戒严。但代表团取得了总统颁发的特别通行证,所以国民自卫军没有过多盘查。

    总统办公室安排我们乘坐“空军一号”飞机前往纽约。

    “我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比赛。”登机后,曹克己九段才舒了一口气。

    “这次暴乱是意料之外的。总统本已逐渐控制了局势。”戈尔说。“没有关系,以后我一定创造机会让大家参观白宫和史密松博物馆。”

    “在纽约,再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办呢?暴徒会不会拿我们当人质呢?”赵仟慧七点一段说。

    “大家切忌有这样的想法。我们的唯一任务就是下棋。作为后超一流棋手,即便水火逼身,也应该从容不迫地下出好棋。”这是闻铂欣九段。

    “还是这话说得像个中国人。”

    闻九段是我最钦佩的人。他年纪最大,是年轻棋手们棋艺的师长,也是我们思想上学习的榜样。

    像闻九段这样的人,能够临危不乱,处乱不惊,正是中国围棋在二十一世纪腾飞的原因啊。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他的境界呢?

    不过,大人们还是期望到纽约后情况会有所好转。不一时,飞机便在纽约肯尼迪起降场着陆了。

    来之前,我曾把故乡上海与纽约作过比较。在我心目中,纽约是上海缩小了的版本。

    但在上个世纪,纽约曾是地球上最大和最著名的国际城市,比上海要现代和时髦许多。但它后来逐渐变得封闭和停滞了。

    纽约象征着美国在二十一世纪中叶的急速衰落。但积聚在它身体中的那种沿海大都市的贵族气却不会一朝抹去。

    因此,我仍对未曾谋面的纽约充满向往。

    事实上,纽约的情况的确比华盛顿好。起码,街上看不见游行队伍和反政府标语。这里,商业和金融仍是首要内容。虽然不如上海繁华,但坑坑洼洼的大街上,也能看见粗鲁但富有艺术气质的人群时有涌动。纽约身上,依稀可见昔日盛世美国的风范。

    这也许是组委会决定把比赛地点选在纽约的原因吧。

    除了安全因素外,据说还是因为在纽约更容易拉到赞助。纽约人对于外来文化——包括围棋,接受得也更快一些。

    中国围棋代表团下榻在“五月花”客栈。大堂挂起了用中文写的欢迎标语。大家见此都松了一口气。

    这家历史悠久的客栈在二零二五年失火烧毁。现在是在原址上重建的,但它却不是先进的智能型建筑。这使生活讲究的中国人有些不习惯。

    客栈也没有像各国流行的那样用机械人搬运行李。据说,是为了保持古风古韵。后来,才知道跟当地失业率高有关。

    大家给了搬运工很优厚的小费。他们都感激得要命,说中国人就是好。

    其实,这几块钱,对中国人来说,算什么呢?

    大人们开始聊天。

    “我还是十岁时来过纽约。它没有什么变化。”

    “你要它怎么变化?变得像基隆还是像重庆?不可能。”

    “说这个没有实际意义。我告诉你们,纽约有很好的东西。我保证你们都会乐不思蜀。”

    “是什么?”“纽约的狗rou宴,天下第一。”

    我闻声凑了上来:“什么?”

    “讲好吃的,小伙子。没你的份。”

    “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尽管开腔!我们美国,虽然不行了,但这点地主之谊,还是要尽的。”戈尔在一边卑躬地说。

    客栈举行了简短的仪式欢迎中国贵宾的到来。经理用汉语说,能迎来中国围棋界一流人士,是旅馆的荣幸。他本人对中国,那真是向往之至。

    “可是,三十多年来,美国实行锁国政策,我一直不能实现去中国的愿望。现在,艾米丽总统上台了,实行对外开放,也许过不多久,像我这样的普通美国公民也能去中国学习了。”

    他说得都快掉下了眼泪,这使我很不安。经理的汉语腔调则使我想笑。二十一世纪中叶,是个人都会说几句汉语。

    余领队致了答词。他说,从经理身上,看到了美国人民重新振作的气象。

    客房倒很宽敞。墙上布置着中国水墨画。看起来像是真正的进口货。

    我从房中可以俯视一个很大的垃圾处理场。后来听人说,这里原叫中央公园。

    晚上的程序是出席市棋协的宴请。我想在桌上发现狗rou,但是没有。曹九段小声告诉我,美国人因为知道中国人来自文明国度,恐怕不吃狗rou,所以就没有上这道名菜。

    席间,戈尔喝了不少洋酒——都是从中国进口的秦池酒。他喝醉后便嚷嚷着要跟我们下棋。

    在国际交往中,这很失礼。大家都面面相觑。

    戈尔点名要跟我下。

    “我要跟中国神童下。美国没有神童了。美国没有明天了。那么,就由我糟老头子来对付吧。”

    大家不忍心看他的样子。有两个女队员去劝他,但他的酒疯越发越厉害。为了不影响中美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领队只好让我陪戈尔下一盘让子棋。老余暗示我输掉这盘棋。

    戈尔对外的说法是业余四点三段。他不是我的对手。

    然而,我当时是多么的年少气盛啊,虽然领队一再示意,我最后仍忍不住赢了戈尔。

    听说,戈尔在回去的路上痛哭不止。

    六十年来,我每当想起这事,便非常后悔。因为那事过后不久,戈尔就因为救我而死了。

    下完这盘莫名奇妙的棋,回到房间,刚休息一会,微型光脑便响了。

    光脑只是一块小圆薄片,像一块通灵宝玉似地挂在我的脖子上。它是“阿曼多”亿万个细胞中的一个。光脑按程序过滤着千头万绪的信息和梦幻方程式。这时,一定出现了需要惊动主人的东西。

    我用脑电触动开关。两个三寸大小的人,一下跳在了桌子上。他们是我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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