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雨晴典藏17纪念辑_2005年欠你的幸福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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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欠你的幸福2 (第1/3页)

    2005年欠你的幸福(2)

    【之三关于永远】

    直到许多年以后,他们重逢了,两颗心始终执著一如最初,孤单了许久的灵魂终于得以相依,而他,还是没有机会对她说出许多年前来不及告诉她的那句话。

    他们只是理所当然地,相互为伴。

    因为理所当然,所以他便想,就算不说她也不会不知道。

    他买了车,是她陪他去看的,为的是接送她上下班。

    新房子的头期款付了,也是她陪著他忙进忙出,装璌、挑家俱,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得到的报酬是,主卧室那张由她所挑选的舒适大床上,她成为唯一的娇客,就这样。

    是的,就这样。

    他有两个弟弟,一个meimei,但是她没见过他的父母,没见过他任何一个家人。

    他每个月回云林老家一趟,会事先告知她,却不曾开口邀约。

    就连她的父亲都知道她稳定交往的对象是谁,频频追问她几时会有定论,唯独他稳如泰山,恬然自适的态度完全看不出有任何这方面的打算。

    甚至,遇到熟识的朋友,被调侃何时会有好消息,他也只会浅笑答上一句:“没呢,还在追求中。”四两拨千斤。

    三天两头,动不动就在床上火热翻滚,这叫追求中?

    她开始感到气恼,气他避重就轻的态度,他到底几时才要承认他们的关系?不肯让她见家人、不肯在朋友面前承认她、不肯给任何关于一生的承诺、甚至连开口说爱她都不肯…难道他打算就这样和她耗一辈子吗?

    从二十岁到二十九岁,她自认等得够久了,再也没一个女人有她的好耐性,可她等到的是什麼?

    为什麼他们之间,永远是她在急、她在介怀、她在放不开,他却淡然得像是什麼都无所谓?

    女人的青春有限,转眼间,就要人老珠黄了啊,他究竟还要她再等多久呢?

    生日前一个月的某天晚上,父亲不经意提及:“你和关毅最近还好吧?”

    她不解。“为什麼这麼问?”

    “找个时间,带他回来坐坐吧,我想和他谈谈。”

    案亲打算“谈”什麼,明眼人不必装糊涂。

    她表情一绷。“不要。”

    “你到底在别扭什麼?都快三十,也不小了,没本钱再让你玩了,如果确定是他,就快快定下来吧!”

    那一刻,她好委屈,鼻头好酸,心好痛。

    是她在别扭吗?她也着急年华老去,也想有个安定、有个归宿,让心不再惶然无依,可是他不给啊,他不表示、也没那意愿,难道要她去逼婚不成?

    以前勉强他忘掉心底爱恋的女孩,勉强他和她在一起,勉强他来喜欢她…现在还要勉强他娶她吗?

    她不要,这麼没格的事,她不要做!

    九年前的教训太痛了,她发过誓,再也不要勉强他,一丝一毫都不行,除非他自己心甘情愿,否则她打死都不要提。

    她近来的反常,关毅察觉到了。

    以前,三天两头便到他这儿下厨,以考验他的肠胃当乐趣,近来却总是兴致缺缺,披萨、便当就打发了两人的晚餐。

    以前,最爱腻在他怀中一起看影片,近来却常是一个人抱膝独坐在沙发角落,发著愣不知在想些什麼,问她她又总推说没事。

    他甚至感觉到,她隐隐约约透出的力不从心,以及——勉强。

    思及此,心房一阵抽悸,望向她。和他在一起,让她觉得勉强?

    临睡前,他冲了杯牛奶给她,这已经形成无声的默契,只要她在这里留宿,他都会这麼做。

    她接过,没马上喝,只是捧著,愣视烟雾在杯口缭绕。

    “采菱?”

    “你记得——下个月十八号,是什麼日子吗?”她没来由,冒出这一句。

    “记得。”这就是她这阵子反常的原因?以为他忘了?

    必毅松了口气,笑抚她的发。“你的生日,我写在记事本,会请假陪你。”

    虽然他还是不了解,为什麼女人会特别拘泥于节日,并为此而失魂落魄,不过知道她介意,所以会将生日、情人节、交往周年纪念等日子,特别标注在行事历。

    “过完生日,就三十岁了…”她喃道。

    “是啊。”

    “你记得,我们认识至今,多久了吗?”

    “十年两个月零七天。从我重新追求你那天算,是一年十个月又十六天。”记得好牢。小妹说,女人很在意这个的,他一天天数,不敢忘,怕她不高兴,以为他轻忽她。

    她突然静默下来,不说话了。

    “怎麼了?”有什麼不对吗?想了想:“是你有想要怎麼庆祝?或者,希望我送你什麼?”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说错了什麼,因为那时,他由她眼中补捉到一抹失望。

    “不,没有。如果你忙的话,小事,不用刻意陪我没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她干麼突然提起?关毅不解,又听她声音闷闷地,像在和谁赌气似地说:“明天不要来接我,我有事。”

    “好。”

    他不问什麼事?骆采菱一恼,又道:“后天也不用来了!”

    必毅再迟钝,也知道她在不高兴,但是——好吧,一如以往,他依然没弄懂她这回又在气什麼。

    见他不发一语,只是用困惑的眼神瞧她,她一恼火,吼道:“大后天、大大后天、大大大后天也不要来了,我要去跟别的男人吃饭相亲,他们知情又识趣,再怎样都比你这闷葫芦强!”

    重重将马克杯塞回他手中,翻过身掩起棉被不看他。

    而他,凝视著一口也没喝的牛奶,呆愣著,久久。

    他们在冷战。

    噢,好吧、好吧,更正确地说,其实只有她一个人在闹别扭,他根本不知道她在气什麼——想到这里,骆采菱更是泄气。

    她真的不想这样的,这种行为活似在逼婚,卑劣得很,可是、可是…

    唉,一个月内接连收到三张红色炸弹,被笑问什麼时候要换她来炸炸别人,偏偏她的男人就是闷不吭声,她真是有苦说不出。

    早上,他送她来上班时,她一路看着窗外,赌气不理他。

    进到办公室来,看到昨天随手搁置在桌上的喜帖,心情一路闷、闷、闷——闷到了底。

    而经手的第一项事务,就是公关部经理的辞呈。

    “婚让你结,假让你放,为什麼一定得辞职?”

    “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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