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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牵手3 (第2/3页)
“你还是不能说吗?”待他情绪平复些,姜若瑶下床倒了杯温水给他。 已经连续几夜了,他都在梦里流泪,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担心他。 孟行慎垂眸,思索了一会儿。“你记得不得,上回陪你回台南看岳父、岳母,遇到他们的老朋友,他跟我们说了什么?” “记得。”爸那个老朋友,好像是什么心理学家之类的,对前世的因果轮回也颇有研究,她就曾经被断言过会情路坎坷,果真谈了十来次恋爱,次次悲惨,直到遇上眼前这个男人为止。 “可是他那时说要帮你催眠,不是也没效吗?”因为关系到她的前世因果,行慎才会同意一试,然后咧? “不是没效,回来后,我一直做着连贯性的梦。”他大致描述了一下。 “等等、等等!你说我前世是男人?”还是个很欠扁、个性奇差的男人? “女扮男装吧?”古装戏都这样演的。 “不是,货真价实。” “…”看了看天花板,无语片刻。“难怪你不举。” 谁能接受自己的老婆曾经是个男人?就算那已经是前世的事情。 “…我性向很正常。”男性版的若瑶不难想象,现实生活就有一个双胞胎对照版。 “也许你前世的爱人是若鸿。”她闷闷地道。那欺负人的样子,还真像小时候的弟弟,她可没那么坏心眼。 “不是的。”孟行慎拉回她,搂着。“刚开始有些错乱,有时会将你和梦中那个人重叠,但是却不会分不清你和若鸿。”感觉根本不一样。 “你这么确定?” “嗯。”执起妻子左腕,轻触那道与生俱来、像疤一样的胎记。 那真的是割腕的痕迹,前世爱之欲狂的女子,在酒中下药,割腕,绑上红线共赴黄泉。 可倔性如他,硬是扯了红线,撑住一口气回来见自己真正心之所恋的那个人。 直至主子咽气前,牢牢握住男人的手,那时的男人感受不到,但主子的心思,全流进孟行慎脑海,他懂了这高傲男子的每一分意绪。 童年的他太寂寞,男孩来了,初始对他而言并不特别,直到七岁生日那一年,男孩以拥抱温暖他,承诺永不放手,震动了心扉。 从来,没人这么抱过他,护着他。 男孩说,他可以换个寄托。 他听进去了,从那一年起,他只吃那个人每年为他准备的寿面,放掉早知盼不来的父母关爱,将对情感的渴盼,寄托在说这句话的人身上。 他还是嘴硬,无法袒承男孩对他而言有着不同的意义,却会悄悄留意,男孩特别喜欢的食物,他就假装不屑,顺手推给他。 男孩似乎对习武有兴趣,他找来顶尖的武师,就教他一个人习武。 他训练、栽培男孩,不想男孩永远屈于人下,被瞧不起。 男孩学习得很好,也很上进,连爹都赏识,向他讨人。 他毫不迟疑地允了,夜里一个人埋在被子里默默掉泪。爹赏识男人、肯重用,这样才有前途,那本来就是他的目的,他知道男人一心想有成就,改善极力环境让家人过好日子。 可他没想到,男人不走,选择了留在他身边。 这样太没前途了!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有雄心壮志的人,可是为了这个人,他接手打理家业,那么跟在他身边的男人就不会被埋没,他成了主事者,男人的地位就不会被瞧不起。 男人总是不懂得自为自己盘算,于是他每月找理由扣下一点薪俸,替男人打下事业的根基,有一天离开他了,也可以过得很好。 明明就一心想对那个人好,可是被宠坏了的烂个性就是表现不出来,习惯了对他粗声粗气,开口总是嫌弃,他想,男人必然怨死了他吧! 由男人口中那么平静地说出娶妻的打算,他真的很气!这人居然一心想着攒够了钱离开他,一点留恋都没有! 虽气,却有懊恼地知道,他对人家那种态度,人家要留恋什么?最懊恼的是,或许他们之间有一人投错了胎,那样的错谬身份他根本连一丁点奢想都不能。 真要说了什么,男人只会深觉羞辱吧!他怕,终有一日会克制不住日益狂猛的情潮,怕自己会毁了男人的尊严,怕…被怨恨。 流连在脂粉堆间,心其实很痛。 因为最想要的那个要不到。 因为想遗忘、想逃避、想假装他其实不在乎,却怎么也找不到取代之人,心间那摸深深刻印的容颜,抹不去。 终至…演变成再也无法挽回的局面。 包或许下意识里,他也在寻着解脱吧! “那后来呢?”姜若瑶问。 他不答,只是沉默拥抱,不忍心告诉她,男人寻了一处幽净之地,葬了他的主子,亲手刻碑,在墓前搭个小屋,买下一畦田地,日出而耕,日落而息,一生守着他的主子,直至老死,不曾娶妻。 直到生命终了,咽下最后一口气的瞬间,他终于能勇敢对自己承认,那凿心的痛、那日日夜夜深镂骨血的思念、那存在每一寸呼吸间,无法遗忘抛舍、纠缠了他一生一世的…原来是爱情。 若瑶腕心这道疤,是她欠下的债,那些前世被她辜负、却不曾付出过真心的女子,今生注定要还的情债,所以她的恋情总是不得善终。 可,欠最深的,却是那个亲手葬她、墓前伴她、虚掷一世年华的男人。 所以她总是绕了一圈,又转回到他身边来。 这是她亲口许下的承诺,若他仍要她,那么来世,宁为女子,嫁他,一世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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