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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七月七楼雨晴典藏17纪 (第2/3页)
有什麼不对?” “…”他张口,无法应对,胸口翻搅著难言的沈闷。 “哥——”她撒娇地伸手,寻著他的所在位置靠去,他满心不情愿,双手还是自动自发地圈搂住她。 她将吃了一口的饼乾递去,他张口,帮她解决她吃不完的另一半。 “我想睡了,你还没唱歌给我听哦!”“你几岁了?还要听安眠曲!”心情还是有点不爽。 “因为是你啊,独一无二的你。” 三言两语,抚平他内心的郁结。 他懂了。 在她眼中,他就是他,独一无二的沈瀚宇,不管别人加诸在他们身上的附加身分是情侣、夫妻,抑或兄妹都改变不了什麼,那已不再困扰她。 她看起来,适应得比他更快。 他轻叹,垂眸凝视她的眼神放柔。“太久没唱了,走音别怪我。” “不会。” 他柔抚著她,轻轻哼唱,那是最温柔怜惜的旋律。 她温存倚偎,细细聆听,心湖汤开最柔软的情潮。 山清水明幽静静,湖心飘来风一阵… 一首民谣,简单串起的旋律,却代表了他与她,永不褪色的纯净情感。 “哥,你说,明天会下雪吗?” “应该会吧!”将她泛凉的小手收拢在掌中,他颊畔摩挲著她的发顶心。 “那,明天早上如果下雪了,你要记得叫醒我哦!”“会的,你安心睡。” “嗯。”她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怀抱之中不再传来一丁点声响,她的表情太安详,静得恍如…死去。 他屏息,将手贴上她胸口,感觉到浅浅的律动,这才吐出长长的一口气。 几乎每夜,他都要重复著同样的动作,才能确定她是真的安好地睡著,没有离他而去。 最初的那几夜,他几乎夜夜惊醒,醒来后就只能看着她沈睡的面容,再也无法睡去。后来,她发现了,便拉来他的手贴在胸前,感受它的跳动,让他可以放心地睡。 而她,会将头枕在他的胸前,靠近心脏的地方。 “因为我只要听著你的心跳声,就会走不开。”她是这麼说的。 他相信她,真的,他相信,只要他的心脏努力跳著,她就走不开。 下雪了。 一早醒来,天际飘下片片雪花,她就一直待在窗边玩雪,兴奋得像个孩子似的。 “把窗户关上,小心感冒。”厨房中熬煮浓汤的沈瀚宇回头看了她一眼,皱眉说道。 “再一下下。”伸手承接细雪,冰冰凉凉的触感落入掌心,果然和她想像的一样。 她这句话已经说第五遍了。 沈瀚宇关掉炉火,索性自己过来关窗,将轮椅推回屋内,不让她再去玩窗台上厚厚的积雪。 伸手拂去她发上的雪花,掌下触到的肌肤被冻得一片冰凉,他将小手包覆在掌中搓暖,再绕回厨房盛了热汤过来。 “哥,我们等一下可不可以出去?”她仰脸,口吻满是期待。 “先喝完这碗汤再说。”舀了一匙,稍稍吹凉递到她嘴边。 “我自己喝。” “好,那你小心烫。”将碗放进她手中,他回房确认资料及证件是否齐全,今天她得回医院复诊。 等他出来时,她已经喝完汤,乖巧地在一旁等待。 “可以了吗?”她侧耳,听到他出房门的脚步声。 谁不晓得她想去玩雪。 “再等一下。”他将由房中顺手带出来的围巾往她脖子上绕,再帮她穿上手套、毛帽、大衣,由头到脚审视一遍,确保她没有一丝受寒的可能性。 “我快被你包成小企鹅了。”她喃喃嘟囔。 “少罗嗦!” 做完定期追踪检查与治疗,沈瀚宇在外头和医生讨论完病况,回病房的途中,脑中一直重复医生说过的话… “状况比之前更不乐观,她最近抽筋、疼痛的次数应该增加了吧?” “…没有。”他一次都没有看到! 她定时吃药,乖乖接受治疗,他一直以为,她病情稳定许多了… 医生了然地笑笑。“或许是不想让你担心吧!” 一记重击敲进心坎。是啊,这的确是她会做的事。 因为知道,当她被病痛折磨时,他会比她更痛,所以她会自己躲起来,不让他看见,只把最美的笑容留给他。 “令妹很坚强,我从没见过患了硬化症的病人,还能笑得这麼开心满足。” “…她是骗子。”他却笨得老是被她骗倒。 “好吧,那我们建议最好让这个骗子入院接受完整治疗,不能在拖了。” 已经…这麼糟糕了吗?他却一点也不知情… 心绪恍惚地回到病房,没看到她的人,转而问一旁收拾点滴空瓶的护士∶“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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