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万水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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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4/5页)

“你对她做了什么?一次说完。”

    “我把她一件… 好象穿了很多年的白外套小不心烧、烧掉了,她说如果我不承认就、就要杀了我再去自首!”爱雅急忙亡羊补牢道:“我有说要赔她一件了… 可是,她、她说我赔不起:..:”

    雅各的心被重重刺了一下。“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一、一个小时之前,她好象很绝望… ”

    冷瞳略扬,瞥一眼陆续有零星雪花落下的屋外,迅速收妥东西将袋口一束。

    “有的人一定要自己跌倒才知道痛,爱雅,一定要逼我说出来你才会学乖吗?”

    雅各走过爱雅身边,头没回地寒声警告:“再惹她一次,我会结束艾利克斯。”

    爱雅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虽然怕得不想接近雅各,还是难掩忧急地追过去。

    “为什么?艾利克斯没做什么啊!你不要伤害他好不好?雅各哥,拜托你!”

    “为什么我不要伤害他?”

    “因为我好爱他,我不能没有艾利克斯!”爱雅慌得涕泪纵横。“我好爱他我好爱他!求求你不要对付他,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啊,雅各哥,我真的好爱他!”

    “你明白我的心情了?如果明白,把现在这种心情牢牢记下,不要等到事情发生了才来哭天抢地,因为到时候就算你跪着求我,也没用。”

    在姆妈派人跟踪下,雅各顺利找到艳,于午夜两点抵达地处偏远的佣兵学校。

    天空依然飘舞着零星薄雪,雅各看见艳孤伶伶地坐在悬崖边缘抑声饮泣,独自

    一个人隐没在天之涯,哭得好伤心。天寒地冻,脸色被海风吹白的她只着一件毛衣,不在乎会不会被冻死;不在意她坐得太靠边缘会不会一个不小心被风吹落崖下。

    脚下狼声涛涛,像是她囤积八年没流出来的一汪泪水。

    站在崖上眺望久违的海洋一会,雅各将带来的毛毯帮她披上,蹲下来把体温高得吓人的女人抱起,同时将她拥着不放的白外套不耐向外一扯。艳没发怒也没有焦心不已地想要抓回衣服,她昏昏沉沉地将前额抵在他强硬的心口,泪眼婆娑又茫然,看着白色外套被海风吹旋,像一只展翅高飞的白色鸟儿朝天堂飞去。

    她以为空荡荡的心在刺痛,?群白乓惨你殴槿ィ?蚕牖毓樘煅牡哪且欢恕?br />

    “想哭就哭。”

    意识被体内爆升的高温烧得浮浮沉沉,她闭眼哽咽:“我想回家… 我想家… ”

    “回哪个家?”

    “我想家,我想回台湾… 我想回去… ”昏迷中喃喃呓语:“我不要在这里了。”

    “只要你开口向我要求,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你向我要求。”让他知道他在她心中不是空气,让他知道他是被需要的。刚棱的面颊熨烫着苍白的柔颊,低抑着声音:“你向我要求。”

    为什么好象是他在求她呢?这个人很害怕吗?他在怕什么?

    “开口叫我带你回去,你开口。”

    向他要求能够让他放心一点吗?她好象常常听过这个声音,他是谁呢?

    艳眯开被高烧灼红的眼眸,纳闷环顾着乌漆抹黑的空地,即使病眼迷蒙,她也不至于认不出这是露天靶场,雪花零星地落在她脸上,她瞠大眼仰望飘雪的天空,忽然想起多年以前她曾经在这地方和一个人交手。

    那是她永生难忘的经验,因为对手实力坚持又爱搞怪,她玩得好痛快好痛快!

    到现在,她依然可以感受到当时全身血液逆涌的淋漓尽致感!好怀念的一夜.

    那个很优秀、态度却很恶劣的对手是?浑浑噩噩的视线向上扫去,看到一双也正注视她的冷漠黑瞳,和一张依然没表情的酷脸。

    “叫我带你回去。”他绷着脸也绷着声音,低头贴住她额头。“向我开口。”

    “你也想去台湾吗?臭教官。”不悦地皱眉以对,活像这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表情,她闭上眼睛蜷入他强韧得让她好生气的生命之中,思念着故土故旧,心情愉快地笑叹一声:“我的故乡很远,路途很遥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

    听出她在模仿他当年的语气,雅各将昏迷不醒的女人面贴面搂着,终于笑了。

    “距离对我不是问题,我跟你走。”冷唇痴迷地亲吻她高烧不退的额,刀样锐利的声音柔情似水:“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跟你走,绝不食言。”

    * * * * * * * *

    可是,她不行了。

    地中海的狼涛声听起来不太一样,和四个月前在崖上听见的感觉不太一样。

    走遍千山万水,到头来最思念的仍然是她心中的山水、故乡的山水。

    好象曾经有什么人说要带她回家,可是她等不到了,这回似乎真的不行了…

    “大猫!”艳从水下摸出一把刀,轻轻呼唤前方的伙伴兼队长。

    “你脚还在抽筋吗?漂浮起来、缓缓呼气,我看我先帮你按摩一下。”今晚这一役出师不利,身上也负伤的大猫强忍着痛楚,一面应付强狼,一面拉动腰上联系着他和艳的伙伴联系索,回头游向为救他一命不幸受伤的艳。“你再撑一下。”

    艳听见大猫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明显也是体力严重地透支。

    继续拖着她,他们两个都会死于体温过低。

    “大猫,我叫Yen,就只是Yen而已。”失血过多使她脸色奇白,对大猫淡然的微笑有着太过透明的空灵感:“你去找人救我,我等你。”

    “别割!该死的!你别割啊,艳——”大猫震天的怒吼才落,联系他们之间那一条是救命也是累赘的系索应声断去。一阵大狼推涌,转眼间苍白脸上浅噙笑意的

    艳已经飘出大猫捉狂的视线,他几乎目测不到人了。“你要是出了意外,教我怎么跟臭小子交代啊!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你说到要做到,你给我撑住啊!”沮丧得怒槌海水一下,大猫发狠朝岸上游去,不敢稍停、不敢躇蹋艳的心意。

    艳虚弱地合眼歇息一会,感觉身体浮浮沉沉,心也跟随风狼大起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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