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恋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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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9页)

    第七章

    今天叶伯奇没有去银行,早饭后,他和妻子一起来到女儿的房间。

    风荷则则起身,连睡衣还没有换去,正背对着房门,脸朝窗外呆立着。

    伯奇夫妇推门进屋后,风荷缓缓转过身来,夫妇俩立刻发现她满面宿泪的痕迹。

    “mama,”风荷带着哭腔叫一声,扑了过来,叶太太紧跑几步,双臂拥住了女儿。

    伏在mama肩头,风荷感情复杂地抽泣着。

    叶太太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脊背,嘴里直说,

    “好孩子,别哭,别哭。”

    她自己却忍不住把泪水洒在了女儿的身上。

    伯奇绕着相拥而泣的母女踱了一圈,等她们唏嘘之声稍停,才以沉重的口吻说:

    “风荷,你给令超的信,我们都看了。我和你妈来请你原谅,也请你原谅令超。”

    谁知这话反而使已渐渐停止哭泣的风荷重又流出了串串泪珠。她大声叫道:

    “不,爸爸,哥哥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你不怪他?”伯奇把一只手搭在风荷肩上问。

    “应该请求原谅的是我,爸爸,”风荷流着泪说“是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哥哥,可是,我没有办法…”

    “不许这样说,风荷,”叶太太制止她“你并没有错!我和你爸都懂得,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爸爸、mama,你们还要不要我这个女儿?哥哥他还要不要我这个meimei?”风荷摇着伯奇夫妇的肩膀问。

    “风荷,别说傻话。你永远是爸爸mama的宝贝女儿、你哥哥的好meimei!”叶太太慈爱地说。

    伯奇的话更充满了真挚的温情:

    “风荷,十五年来,你给了我们许许多多的安慰和欢乐,我们会永远感激你、永远爱你的。这次,我们这样做,一方面是实在不得已;另一方面,也是觉得,你迟早应该知道真相。虽然到目前为止我们不知道你的亲人是谁,但我们却并不想独占你,如果有一天你的亲人找来,究竟是去还是留,你有完全的自由…”

    “不,爸爸,”风荷又叫了起来“我永远不离开你们!”

    “你啊,你啊,”叶伯奇怜爱地拍拍女儿的头,笑着说“这才真是傻话!女儿家总是要出嫁的么!”

    叶太太将风荷一搂,对伯奇噘起了嘴:“出了嫁,也是我的女儿!”

    “对,还是你妈说得好。”叶伯奇愉快地接受了太太的纠正“好啦,风荷,最近这些天,你的精神经受了一次重大考验,我很高兴,你变得坚强了,成熟了,像个大人了。现在一切都已过去,从今天起,你应该像从前一样无忧无虑,一样快活,那我和你妈就高兴了。”

    伯奇的话像一股温暖的泉流,注入风荷心中。

    但是,她马上想起了哥哥,可怜的哥哥:

    “爸爸,哥哥,他…”

    “放心,他是一个懂事理的男子汉,相信他经受得起。”怕奇把脸转向妻子“对吗,淑容?”

    “是的,我相信,”叶太太肯定地点点头.

    三天以后。

    上午十点多钟,夏亦寒正在医院忙着,接到叶令超打来的电话。

    令超说,有要事与他商谈,请他务必于十二点准时到梅龙镇酒家见面。

    亦寒把事情处理完毕,便驱车前往。

    令超已在梅龙镇酒家门口恭候,他一直把亦寒领到二楼一个僻静雅致的单间。

    梅龙镇酒家开张不久,可是名声已经很大。它以正宗川菜而使上海的美食家们大开脾胃。又以环境舒适、服务周到而使一向爱挑剔的沪上阔老阔少们直翘拇指。

    桌上放着丰盛而精巧的各种川式冷盘和小吃。令超挥退了侍者,说有事再叫他,侍者微微一躬,走了。

    刚刚入座,叶令超就为亦寒斟满一杯沪州特曲,举杯道:

    “夏医生,这一杯薄酒感谢你为恢复我的健康所做的一切!”

    “你太客气了,这原是我应当做的.”亦寒说,但他还是举起了杯子,看叶令超一仰脖子干了,他也陪着干了,互相亮了亮杯底。

    “请用菜,请,请。”令超举着点着桌上的碟子,自己率先挟起一块“椒麻鸭掌”

    亦寒挟了一片“灯影牛rou”

    第二杯酒已经端在令超手中:“本该设家宴谢你,但我想今天还是我们俩单独聚一聚,因为我有事要拜托。夏医生,请干了这一杯。”

    “叶先生…”

    “叫我令超吧,亦寒,”他自己带头先改了称呼“干了这一杯,我还有话说。”

    碰杯,干!

    “亦寒,我很快就要出国,到欧洲去,也许要三、五年才回来,拜托你帮我照顾…”

    “等等,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决定出国?”

    “我早想出国考察,现在有了一个好身体,可以成行了,”令超的语调颇有点轻描淡写似的。

    “可你开刀不久…”

    “请放心,我会注意的。”

    “考察何需三、五年?”亦寒仍然不无疑问。

    “父亲早想建立与欧洲的业务联系,我这次去,就是想打开这一渠道,”令超解释道“请你答应我,帮我…”

    “你不用挂心,伯父伯母的健康我会随时留意。”

    “谢谢。不过,我要对你特别拜托的是风荷。”令超沉静地说出这句话,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得那么沉稳安说。

    “风荷?”

    “你很爱她,对吗?”令超炯炯的眼神直视着亦寒。

    亦寒深深地点一点头,说;“是的,我不想隐瞒。”

    “请允许我冒昧地问一句:你爱她到了什么程度?”

    天哪!问我爱她到了什么程度!她就是我的生命,我的主宰,为了她,我可以舍弃一切,献出一切!

    夏亦寒就这样说了。他着到一道奇异的亮光在令超眼中一闪,又立刻熄灭了。

    “亦寒,我羡慕你,甚至妒忌你,”令超的声音中有一种莫名的苦涩滋味“因为我知道,风荷爱你的程度绝不亚于你爱她!”

    亦寒想说:这,我很清楚。但他并未说出口,只是认真地看了令超一眼。

    “我并不是风荷的亲哥哥。她从朦胧不懂事的年龄来到我们家,我一直很清楚,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令超突然急急地说,然后把语调降下来“我向你坦白,我本是你的情敌。”

    “情敌?”亦寒的眼睛不觉睁大了。

    “单相思的情敌,”令超的嘴角边浮起一丝苦笑“我之所以接受心脏手术,就是为了取得向她求爱的权利。”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第一眼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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