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走龙蛇_第一章疑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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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疑神 (第7/8页)

 ──气得几乎气绝。

    当真是脸都青了──更青得像草──如果像草,那么,就算不是在这荒原里唯一株草,至少也是这荒凉的月夜里唯一棵仍绿得这样劲的草。

    他的手在发抖,戟指那骑龙怪人,忿而叱道:“五裂神君,你也敢来踩这一路?!”

    怪人咬牙一勒,那头龙就辄然止步,张开血盆大口,翻着怪眼看着他们,模样就像一个鸡皮鹤发的醉翁。

    骑在它上面的道人却反吼道:“就你来得,我来不得?!”

    聂青道:“你来干啥?!”

    五裂神君道:“关你屁事!”

    言罢便待就此鞭龙而去,把聂青,无情等人置之不理。

    聂青怒喊:“若你来夺宝掠财,便关我事!”

    五裂神君马上停止推进,回首,只见他鼻子大得像具烟囱,占了脸的三分之一,鼻翼和鼻毛就像老树盘根。芳草萋萋,只听他鼻孔呼嘶呼嘶的喷了一回烟,斜乜着一只怪眼,居然低声下气的问了一句:

    “财宝?”

    聂青马上改了口风:“你要是去杀人还是救人的,便与我们有关。”

    五裂神君用手扪了扪他乱发一般的须根,乱置一般的发脚,闷哼道:

    “杀谁?救谁?”

    聂青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既不是去杀人救人的,又来冒这趟浑水干啥?!”

    怪道人给他引动了好奇心:“怎么?客栈里很热闹么?”

    聂青一句就吼了过去:“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我cao你家里小猫小狗的。”五裂神君吹须瞪眼,喷烟喷人的大骂道“我再cao你厨房王八蛋锅里荷包蛋的!孙绮梦是我的老婆,绮梦客栈原来就是‘四分半坛’的地盘,而今三年期满,独孤一味那老崽子还有颜面霸占下去,我便一口咬掉他鸟蛋!”

    说罢,打龙而去。

    ──原来,猪龙的后面还跟了一只小马般大的小龙,模样儿像一条光头的乖巧的小虫,可爱好玩,也跟着大龙和怪人走,临行时还偏首望了望他们,很是好奇的样子。

    后面跟着的一大堆“人羊”也匍匐着、蜿蜒的、乖乖地、虱蚤般的尾随去,片刻间走得一干二净,像一群羔羊。

    然而那难听的尾巴磨地声,依然砉砉传来,久久不休。

    无情仿佛仍在细听那种古怪而原始的声响,良久,才问:“他就是‘四分半坛’的五裂神君?”

    “是。他便是‘五裂神君’陈觅欢。”

    “你们是好朋友?”

    “是的。”

    这次到老鱼忍不住质疑:“好朋友怎会这样说话?”

    聂青眼色一青:“怎么说话?──哪儿不对头了?”

    老鱼索性明说:“你们讲话,就像在冲着对骂。”

    聂青道:“我们每次见面,就是这样对骂──非如此不显我们交情深厚。‘四分半坛’有‘三个半神君’,半个我交不上,另一个我不说,还有一个,跟我客客气气的,但其实是死敌。”

    无情忽然问:“你对他客客气气的是不是‘四白神君’詹解愁?”

    聂青望了无情一眼:“果然是名捕。”

    无情双眉又皱了起来。

    皱眉的他,气质很好。

    “孙绮梦是他的老婆?”

    “孙绮梦也是客栈的老板娘。”

    “老板是独孤一味?”

    “是,独孤一味曾跟五裂神君共娶一个老婆。”

    “什么?!”老鱼叫了起来“共用一个老婆?!”

    “一人三年,三年合约一满,不管老婆地盘,都得换班,这叫一女二夫,又叫一栈两主。”

    “独孤一味就是当年的‘一味霸悍’独孤怕夜?他现在居然当了荒山野岭小客栈的老板?”

    “一点也不错。”

    “还有一个问题。”

    无情仍在看他的手指。

    “你问,”聂青说“我答。”

    “你为什么要这么坦白诚实回答我的话?”

    无情问,他在看他的手指。

    “因为我想跟你做朋友,”聂青轻而坚定的回答“要交朋友首先得要坦诚。”

    无情在看他的指头:“为什么要交我这个朋友?”

    “这也要回答?”

    无情点头。

    “是不是要说实话?”

    无情颔首。

    “可能,我佩服你,才要交你这个朋友。”聂青吃吃地笑道“可能,我想杀你,故要挣得你的信任。”

    无情也不惊讶,只淡淡的问:

    “你是哪一种?”

    聂青轻轻的笑:

    “你说呢?”

    无情没有说。

    他挥手,起轿,往前也向上走。

    一路上都是龙尾和羊足的痕迹。

    山高月大。

    峰近风劲。

    他们正翻越过一座红岩土岗。

    到了中途,那龙足和羊印,像走岔了路,往疑神峰顶一路迤逦而上,且似奔走得极为急促。

    他们登上一块宛似凭空飞来的红色大岩上眺望:

    他们终于看到了市镇。

    那是一片废墟。

    他们终于见到了客栈。

    那好比是一处破窑。

    ──连客栈的酒旗,都像一面招魂幡。

    魂兮归来,它在召谁的魂?

    ──路人、来客还是召他自己的?

    六一夜空营

    ──如果“绮梦客栈”就在山谷,那么,五裂神君和他那一伙兄弟,却往山峰走,却是为了什么?

    他们终于找到了“绮梦客栈”但却没有发现“野金镇”──“绮梦客栈”不是坐落在古山城“野金镇”中的吗?而今,偌大的一个野集山城,去了哪里?

    无情看了看聂青。

    他没有问什么。

    可是聂青已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明白。”聂青耸耸肩,摊摊手说:“我也没来过这里。”

    这里到底曾发生过什么变故?

    “野金镇”是这儿最后一座城镇,平时市集热闹,商贾云集,出产矿石钢铁,也有不少销金窝、买卖场所,而今,怎么都萧条荒凉,零星落索?

    只剩一轮冷月,照在残垣败墙上,仅远处破旧城垛处,还有三四顶营帐,给回魂似的急风,吹得七残八废,仅留了个营堡篷壳。

    这儿是边塞疆界,原有藩兵一旅镇守,约八至十二人,设正副各旅长一名,自畜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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