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_第十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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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第5/5页)

度,你可明白?”

    “臣妾明白。”

    现在,她当然明白了,万一,夕颜生的不是皇子,那下一个承了帝恩,怀上龙嗣的,不是同样危险么?

    “既然明白,你也去歇息吧。”

    “是,太后。”

    陈锦福身行礼,退出殿外。

    甫出殿,正看到王妃陈媛缓步来,按着辈分,她其实还得换陈媛一声姑姑,纵是远房的。

    是以,她冲着陈媛甜甜一笑,道:

    “王妃。”

    “妾身参见皇后。”

    陈媛这句请安说得有些不自然,陈锦并不介意她的这份不自然,依旧笑着道:

    “太晚了,本宫就不叨扰王妃了,待到改日,王妃要记得教本宫绣那个荷包。好么?”

    “只要娘娘有空,妾身随时都可以。”

    “以前是这样,但现在,王妃可是要以醉妃的身孕为重啊,这实是最重要之事。”

    “谢皇后娘娘挂心,妾身明白的。但,绣荷包之事也是妾身应允过娘娘的,只要娘娘得空,妾身定会倾囊相授。”

    “好啦,快去罢,太后等你呢,本宫要绣的第一个百子荷包,烦劳王妃先踢本宫物色图样罢。”

    “喏。”

    陈锦笑着步进夜色暗沉中,殿里,纵然华光依旧,却,照亮不了真正迷失人的心。

    而陈媛望着太后的寝殿,她的心,只觉到寒冷似坠冰窟般再迈不出一步。

    但,今晚,她要辞行,则必须,是要迈出这一步的。

    天曌宫,偏殿。

    不知是不是换了陌生的殿宇,夕颜这一晚,睡得极是不稳,辗转反侧间,听到外面,是承恩车的铃声响起,接着,又归于平静。

    今晚,不知他翻了谁的牌子,只是,无论他翻谁的,都与她无关,不是吗?

    她的手抚到腹部,觉得喉间突然有些许的干涩,起身,离秋却并不在殿外守着,除了两盏夜烛照出微弱的光线外,殿内,很暗,也很安静。

    她走到紫檀木桌旁,从瓷壶中,倒了些许水入盏,水声的清冷,映着更漏声响,一点一点,仿似敲在心头一般。

    她手捧着杯盏,水,是冷的,她用口含了一口,想待到温热后,再饮下。

    这一含,不由想起,刚刚夜宴时,他以吻度去她含在口中的酒。

    纤手,不自禁地抚上唇部,那里,似乎,还有他的温度,不过一抚,她即收回手,只将双手捧上杯盏,任盏壁的冰冷,消去指尖的温度。

    口中的水恰在此时慢慢饮下,即便含了许久,落尽心底,竟还是凉的。

    放下杯盏,她不想再喝冷水,甫行至殿门边,外间早有值夜的宫女,带着诧异,道:

    “娘娘,您要什么吩咐奴婢一声即可,这样走出来,会着凉的。”

    夕颜这才看到,自己穿着白色的中衣,纵是九月的夜风,吹在身上,也是微凉的。

    “替本宫换一盏热茶。”她吩咐道。

    “喏。”值夜的宫女允声,甫要去茶房,却止了步,道“娘娘,您还是得换件衣裳,不然您着了凉,可是了不得的事。”

    了不得的事?

    是啊,宫人看来,她身怀龙嗣,自是金贵的。

    夕颜颔首,旁边另一值夜宫女即往殿内,取了一件披风为她披上,而先前应话的宫女则匆匆往茶房而去。

    她望着殿外,不远处,就是承欢殿,此时,里面灯火犹自亮着,谱写的,却是他人的旖旎。

    再不会属于她的旖旎。

    这样,也好。

    她慢慢走下台阶,一侧的宫女忙躬身跟在她的后面,她漫无目的地在天瞾宫的院落走着,除了值夜的宫人之外,这里,真的很安静。

    她想,她是睡不着了,只是,在这,又能走多长时间呢?

    因为现在,他在承欢殿内,她才可以这样的走着,不必顾及其他。

    但,这么走下去,总归,是有一个尽头的罢。

    当离秋禀告她,皇上特恩准她于这里养胎时,别人眼中的殊荣,却让她有一丝的落寞。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落寞,但,现在,她想,她知道了。

    对着承欢殿的灯火,这份落寞,愈是深浓。

    深深吸进一口气,她拢紧披风,罢了,那宫女或许已将热茶奉来,她该早早喝下,早早歇息了。

    独自一人,在这风里,胡思乱想做什么。

    别人既然有芙蓉暖张春意浓,她又何必独驻凉风秋怨深呢?

    嫉妒,吃醋,不该是她有的。

    甫回身,她问道一股酒醺扑面而来,她一惊,旦看到,月华,一道明黄的身影,是不容忽视的。

    轩辕聿就站在那。

    他,没有在承欢殿。

    而他,分明醉了。

    他醉眼惺忪地瞧着她,她想躬身行礼,可,腿,仿佛绑了铅一样,这一刻,她躬不下身。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他醉意朦胧的眸底,她看到,仅有她的身影。

    “夕夕——”

    他只唤了她这一声,没有再唤醉妃。

    她想避开他的注视,将目光移向别处,才发现,只他和她二人,其余的太监宫殿女,包括跟着她的那名宫都已不见。

    “别折磨朕了,好么?”他收回抚住她脸颊的手,再猛一收手,将她拥入怀中。

    她措不及防,所有的声音都噤没在了喉口。

    他拥得她那样的紧,就像彼时一样,紧到,像是要把她揉进去一样。

    他真的醉了,醉得还不轻。

    所以,才会说出这些醉话。

    她听到他的心跳,因着这醉,不平静的跳着,使她原本平静的心,也随着一起砰然悸动。

    他的下颔抵在她的青丝上,而她的发髻早在安置前就悉数地放下。

    所以,这一次,他和她之间,在没有任何的阻隔。

    没有一点的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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