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_第三十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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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第4/5页)



    可,终究这一天,还是到了。

    世人贪欲的根蒂,哪怕,帝王,都不会免俗。

    他的喉间发出声如夜魈的笑声,这种笑声长久的回荡在这片死气沉沉的殿内,很久很久…

    那日,慕湮因其母骤然辞世,晕阙于承欢殿内,夕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昔日的好友痛不欲生。

    她看着太医将慕湮恢复清醒,清醒后的片刻,慕湮仅对着她,说了一句话,一如三年前,那个王府遭受绝杀的那晚,她对慕湮说的话一样。

    “颜颜,今日家门突有变故,不能陪你了,改日,再聚。”

    又是一句改日,真的还会有改日吗?

    心里,是对慕湮命运悲凉的伤怀。

    失子、丧母,这样的创伤,接踵而至,是会让人崩溃的。

    面对生离死别的痛苦,她深深体味得到,可,也正因此,她知道,她能做的很少。

    这种痛苦,只能靠自己走出。任何人的劝慰,所能起到作用,终究是小的。

    所以,她唯一做的,除了,默默于心中,替慕湮祈福外,再无其他。

    轩辕聿刻意隐瞒着慕湮小产一事,不让她知道,定是怕她再劳心伤神,累及胎儿,不是吗?

    他对她的心意,她看得明白,即如此,在他的面前,她不能让他担心。

    慕湮由宫人扶着,离开殿内后,她倚进他温暖的怀里,没有再说一句话,也没有再流泪。

    在他的眸底,她愿留下的,仅是她的笑靥。

    翌日,轩辕聿的御驾仍是照着预定的行程安排,启驾前往颐景行宫。

    他只带了她一人,后宫其余诸妃,都未曾带,留下的名义就是陪太后于宫内共度除夕家宴。

    太后率诸妃送出两仪门时,仅语重心长地嘱咐了他一句,愿皇上圣体躬安。

    轩辕聿象征性的告别,并没有多说一句话,返身,从暖椅上抱下她,往十六人抬的宽大轿子上登去。

    这种轿子,坐于上面,如履平地,他把她抱得很紧,紧到,仿佛,他在怕着什么。

    她安然于他的怀抱。

    比起慕湮,她真的得到了太多,太幸福了。

    当年的阴差阳错,成全的,是她的幸福。

    ‘慕湮’,她的心里吟出这俩字,只听得,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洞悉她心思的锐芒:

    “不是你的错,一切,与你无关。若有错,也是朕的。”

    “皇上——”

    “好了,这个除夕,是朕陪你度过的第一个除夕,在这段日子里,朕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

    开心,她可以吗?

    “别多想,生死由命,都是注定的。”这一句话,莫名带了一点悲凉意味,一如,他手心的凉意,渗进她披着的厚厚坎肩内,让她愈紧地贴近他的身子,汲取来自于他身上的温暖。

    不知为何,除了他手心冰冷之外,他身上的温暖,也比不过她的。

    即便如此,贴近他,她的心底,是暖意温融的。

    这,就够了。

    抵达颐景行宫时,已是深夜。

    从点点的宫灯照拂间,她知道,这座环绕于湖泊中央的行宫,是美丽的。

    不同于禁宫巍峨的美丽。

    他们的轿子,停在行宫内的一处殿宇门口,上书三个苍劲的大字:“天曌殿”

    他抱着她进得殿时,她略仰了小脸凝着这处殿宇,只轻声嘟囔出一句:“连名字都照搬。”

    “天曌宫,是朕的寝宫,天曌殿,是你和朕的寝殿。”

    她的身子在他的怀里欠了一下,低声:“臣妾不住这。”

    犹记起,太后曾让她叮咛着皇上,时常去看看那六位后妃。

    如果,她住得离她们近一点,是否,更能顺便劝劝他呢?

    因为,眼见着,他对她的宠溺,是再容不得别人的宠溺。

    这,是幸福,也是不安的源头。

    老天,不会容许一个人这样幸福太久,这样的幸福,会遭嫉妒的。

    容嬷嬷从小,就这么告诉过她。

    “不住这,你还要去哪?”

    “那六位后妃住哪,臣妾就住哪。”

    他的面色一沉,不由分说抱着她径直入殿内,话语在她的头顶传来:“直到你诞下子嗣前,都必须住在这,哪都不能去。”

    “霸道。”她还了他一句,随后脸缩进银貂毛的襟领中,避过他的目光。

    “越发不得了,还懂得和朕顶嘴。”

    “你宠的。”回得极快,快到,她似乎能看到他被噎到的样子。

    只容许他孩子气,偶尔,她也可以啊。

    当然,这份孩子气的代价,就是他抱着她的手,用力的抱了一下她,道:“看来朕把你宠得越发重了。”

    他清楚她在意自己愈渐丰满的身子的,也知道,这是她目前的小心思。

    哪怕,这份丰满,是因为孕育了一个生命所必然要付出的代价,可,她还是隐隐地在意。

    “臣妾可以自己走。”

    “从现在开始,除了朕抱你,你不能自己去任何地方。”

    他宣布出这句话,已把她抱到了那张宽阔的龙榻上。

    她的手,在触到锦褥的刹那,仍是紧紧地勾住他的颈部,丝毫不愿意放松。

    他被她勾住,薄唇,轻点她的绛唇,将这夜晚结束在旖旎的缠绵中。

    当然,这份缠绵,最大的限度,也不过是他抱着她入眠罢了。

    接下来的四日,他抱着她在正午阳光最暖融的时候,几乎走遍了这座行宫,惟独,正中那处被朱红高墙围起来的殿宇,他不曾带她进去。

    高墙外,守着几名护卫,即便如此,那斑驳的红漆门上,还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显见是许久未曾开启过。

    她对这处神秘的禁忌地并没有多大的好奇,若说她唯一的好奇地方,也仅是诺大的行宫,见不到一朵花朵,除了,因着季节,光秃的枝干外,有的就是那些松柏的常青。

    仿佛,这里,花朵,才是真正的禁忌。

    因为,除夕,寒梅绽蕊,是宫里最常有的一道景致,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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