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_番外死生契阔与子成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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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死生契阔与子成痴 (第9/18页)

颜身上时,蓦地带了稍纵即逝的痛楚——

    他的夕颜竟是坐在椅上,被纳兰敬德推进来,他看到,她的胸前包了厚厚的绷带,以这种包扎的样子来看,分明受了重伤。

    夕颜!

    他最不想伤到的人是她,却还是没能护她周全。

    是,他知道,从被纳兰敬德设计俘获时,他就护不得她周全了。

    只是没有想到,她竟会伤到这么重。

    如果可以,他宁愿这些伤都加诸在他身上,都不愿让眼前这名女子再受一点苦。

    纳兰敬德的目光从夕颜脸上瞄过,她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平静,仅是平静外有些许不解。

    “远汐侯,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

    “他该奉了你的命,亲率十万斟国旧部去往牡勒山解围,对吗?”纳兰敬德接过夕颜的话,缓缓道。

    夕颜的手在袖下微微收紧,旋即立刻放开。

    “可惜啊,小颜,你始终太容易相信别人,这些男人一个都是信不得的,如果他照着你的意思去做,牡勒山的围岂会一直到三日之后,墨阳将军增援时,才被解了呢?”

    “父亲的意思是,远汐侯坐山观虎?”

    “小颜,那些男人,都有谋算,不仅仅是远汐侯。不过,为父不会让他们再牺牲你的情感区成全这种谋算,看,为父不是把他抓来了,只要你愿意,现在就可以杀了他,当然,还有其他人。”

    果然,都被他俘获了。

    但,即便攻城一战,巽、夜两军伤亡惨重,帝君却都被纳兰敬德所俘,实是令她不解的。

    “小颜,为父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今天,现在,为父快要做到了,希望你能代你母亲分享为父的这份喜悦。”

    “父亲要女儿做什么?”她的声音依旧是平静的,即便是看到银啻苍这般,她仍不能有丝毫的动容显出。

    “你母亲是苗水第十任族长,你,则是第十一任族长,为父要你,一这块鹰符,将二十万族兵聚合起来,令他们从杭京出发,直捣檀寻。”纳兰敬德掏出一块鹰符,这块鹰符他最后是交予墨阳,现在在纳兰敬德的手上,无疑只证实了,轩辕聿他们确实出了事。

    “父亲,我们现在不就是在檀寻么?以女儿如今的身子,若再回杭京,岂不颇费周折?”

    如果这里是皇陵,那么,就一定是在檀寻。

    她带着几分试探说出这句话,果然,纳兰敬德赞许地颔首,果然,她是聪明的。

    “果然是我的女儿,真是聪明,连为父带你已回到檀寻,都瞧出来了。好,那为父就不瞒你了,二十万族兵现仍在杭京,可杭京城内群龙无首,而你又被薄情之人所害,身受重伤,为父为救你,不得已才让人将你从水路带回檀寻。幸好,来得及救你一命。当然,一如你所说,你现在回杭京,却是添了周折。所以,为父想要你发信函于苗水的土长老,让他以鹰符召集苗水各大部落,集兵力,汇合杭京的二十万族兵,挥师北上,以慰你母亲在天之灵!”

    他若真为了她的身子着想,就根本不会将伤势这么严重的她带回檀寻,他要的,不过一枚人质。

    通过她命令土长老,将苗水族民的战性再次挑起。而,此时,外人看到的,仅是他散播出去的两国帝君于杭京商议划分领土的休战协定,却因着苗水族兵突然起事,里应外合,攻克杭京,只让人以为,这两国帝君皆沦为苗水起事的人质。

    一时间,无论天时,地利,人和,都是占足。

    苗水无疑成了鹬蚌相争的最后赢家。

    但,这层赢,却不过正了另一个人,一直隐在暗处的身份。

    是的,纳兰敬德若再出现于世人面前,必是要换一个身份,这么多年的处心积虑筹谋,难道,他要的,仅是挑起三国的纷争,令他们厮杀之后,换来大一统的局面吗?

    说到底,这些,不过是他一步步完成野心企图罢了!

    所以,他带她来瞧银啻苍,暗示她,她若有任何的不妥协,那么,首先,银啻苍,是第一个会死的人。

    接下来呢?

    轩辕聿、百里南,他不让她见,就是让她不停地担心,却又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处境。

    只能心甘情愿地去完成他的部署,不是吗?

    毕竟,她的身份,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土长老,仅会封她的命令行事。

    她的字迹固然可以伪造,攻到檀寻那一日,必是要见到真人的。

    到时候,临阵倒戈,不会是他所愿的。

    天下的大罪人,也必是要由她一并去承的。

    “父亲,女儿的修信,若能帮上父亲的大业,女儿自当竭力而为。”她说出这句话,看到纳兰敬德满意的颔首。

    “这个人,小颜是要他活还是要他死,就看小颜的决定了,来——”纳兰敬德推着他的椅子,来到一侧的一根小柱子旁,将她的手放到柱上,柔声道:“把这个按下去,前面的铁柱就会从里面烧透,这是惩罚背信弃义之人,最后的刑罚——炮烙。烙进去,这辈子临死之前就再忘不了了。”

    纳兰敬德用最柔缓的语音说出这句话,带着一语双关的意思。

    夕颜的手被他覆着,放在那根小柱子的顶端,顶端是个活动的塞口,只有轻轻往下按,银啻苍就会烙死在那根铁柱上。

    放上的刹那,她差点就要以为纳兰敬德会强迫她按下,她的手差点就要挣脱。

    可,骤然一想,这,该是纳兰敬德的又一步试探吧。

    试探她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哪怕,是他的棋子,他要的,该是她这枚棋子的无二心。

    所以,她的手,不能有任何的颤抖,仅能平静地覆到那处机关上,凝着银啻苍。

    此时的银啻苍,突然唾出一口血色的沫子,恨恨道:“要杀就杀,对于你这种女人,还真以为本侯会为你办事,本侯的斟国因你所亡,本侯要的,就是看你破城之日,怎么给轩辕聿一个交代,哈哈,你成为巽国的罪人,才是本侯要的!可惜啊,天理不公,天理不公!”

    银啻苍,你这蠢人,一样的招术用两遍,你不嫌累吗?

    夕颜的脸上一点的怒意都没有,仅是轻蔑地道:“就是我这样的女人,不是让侯爷欲罢不能么?等不到我,就说出这番话,行出这些事,真如父亲所说,该死!背信弃义的人,都该死!”

    她语音转厉,手,径直按下那机关…

    曲醉终散愿相念

    只这一按,夕颜蕴了十分的力,这力的着处却是胸口。

    胸口愈合的伤再次裂开,一阵腥甜涌上,喉口仿似有什么东西要涌出,她闭紧樱唇,仅俯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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