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_第十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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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第5/5页)


    “起来。”

    “诺。”

    她照着他的吩咐起身,他拽着她的手,往岩石后走去。

    对,不是牵,是拽,没有任何怜惜力度地拽紧。

    只这一拽,她手腕的脉相,除了胎相稍稍有些许不稳外,其余,是让他心安的。

    看来,那果子,是有效果的。

    她没有丝毫的反抗,顺从地跟在他走到岩石后,彼处,有这蔓枝攀附,是一处很好的绿荫之地。

    他拽她走进这里,松开手,以命令的口吻道:

    “为朕重新包扎伤口。”

    “诺。”

    她应了一声,难道,他的伤口处又绷开了吗?

    她将他的袍子解开一侧,昨晚银啻苍替他包扎的地方,分明还是完好的。

    “皇上,伤口处的包扎仍是好的。”

    她躬身禀道。

    他的手,一拉她的裙裾,没待她反映过来,她的裙裾外侧的纱罗被他轻撕了一小条。

    他撕得恰到好处,即不让她有丝毫的暴露,那长度,又刚好够绷带的包扎。

    “诺。”

    她明白他的意思,从他手中接过绷带,没有再提出质疑,只是轻柔地解开昨晚的包扎处,她解得很轻柔,可,这份轻柔与任何无关。

    绷带甫解,她清晰地看到,那处伤口,在白日看来,犹是触目惊心的,黑紫了那么一大块,还有一道深深的口字,纵然,血不再流,这样的伤,难道,真的一晚上就复原了吗?

    鼻子又酸了起来,在飓风的漩涡里,她看到那块巨石撞来,也记得他抱进她避开时,被巨石所伤。

    是她的罪孽。

    可,也是昔日的因,造成了今日的果。

    她用力压下所有的酸意,神情平静依然地替他换去那绷带,解下她还算干净的汗巾,垫在那处伤口,复按着之前包扎的样子,用她的裙裾包扎完毕。

    纵然昨晚,她没有看银啻苍怎么包,解开的时候,她已记下了包扎的要点。

    昨晚不愿看,今日,却必须亲手包。

    又是他的折磨吧。

    只是,她不会让他知道,这种折磨对她是有效的。

    否则,他会乐此不疲的。

    他看到她平静的面对他的伤口,平静地包好,这份平静,反带起了他心底再无法做到平静。

    “醉妃——”他声音低嘎地唤出这两个字,她抬起脸,望向他。

    她的眼底,太清澈,没有丝毫的雾气,仿佛,一切,都很自然,自然到,他于她,和陌生人没有两样。

    但,昨晚,他分明瞧得清楚,她看到银啻苍中毒时,眸底的担忧!

    这份清楚比他看到银啻苍替她吸毒时,更让他无法抑制住。

    所以,他方会发出一声动静。

    他的手钳到她纤细到不盈一握的腰,稍往上移,他能触到昨晚她被蛇咬到的伤处。

    她为他,被蛇咬。

    这份感动,仅化为了,现在,他有一次撕心的难耐。

    或许,她要的,只是不然他死,他死了,一如她说的,巽国不会放过她和银啻苍。

    说到头,她不想让那个男人死!

    鱼熬成汤,所有的精华都只在那汤里,至于鱼rou,不过是鸡肋。

    而她,果然,方才选择,把鱼汤留给那个男人!

    纳兰夕颜。

    纳兰夕颜!

    难道,他在她的心里,真的,如此不能让她有一点点的动容吗?

    他这么想时,钳住她手的力却没有多用一分,仅是深深望进她的眼底,希冀,能找到一点点关于他的动容。

    可是,那里平静无澜到一眼就能看穿。

    看穿的,仅是,那里,没有他!

    “皇上,臣妾包扎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她淡淡笑着,启唇,带着君臣的生疏之礼。

    他松开钳住她腰的手,抚到她的腹部,沉声:

    “醉妃,你说,这个孩子,朕是否给他一个正式的名份,还是——”

    随着这一句话出口,他如愿地看到,她的眼底,再做不到平静。

    是的,如果他不愿给这个孩子一个正式的名份,这孩子的下场,只有一个。

    他知道,她明白。

    她当然明白,这是她一直忐忑的原因。

    也是她现在选择恭顺于他的原因。

    哪怕,她能用二十万族兵换来一时的周全,可,他若要反悔,她又能怎样呢?

    “皇上,天子一诺,即是金口。”她说出这一句话,深深吸进一口气,来平复小腹的隐痛。

    他眯起眼睛,逼近她,道:

    “朕只答应让他活着,至于怎么活,朕没有允诺。”

    对啊,怎么活,其实也很重要,不是吗?

    她不想和这个孩子分开,可活在宫里,除了皇子之外,有的,仅是太监。

    不!

    “皇上,臣妾再没有什么可以交换的,臣妾只求您慈悲悯怀,能容这个孩子好好地活。”

    “是吗?”他的手一径直地移上,抬起她的下颔,一字一句地道“取悦朕,从现在开始,然后,朕会许给这个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名份。”

    取悦他?

    她最大的限度,仅是做到顺从,却无关乎取悦。

    “臣妾记得,皇上说过,不会再要臣妾这个人了。”

    她的话音甫落,他却是笑了。

    第一次,他笑得,带着耍懒的气质:

    “朕,说过不要这个人,没说过,不要这个身子。”

    他另一只手,移到她的衣襟处,一寸寸地抚过她的肌肤,随后,一径往下,她的身子,随着他的欲求,终是颤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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