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_终章6锦中百结皆同心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终章6锦中百结皆同心 (第1/5页)

    终章6 锦中百结皆同心

    不过是清名罢了。

    之于战火波及处的生灵涂炭,这,算得了什么呢?

    她恨他吗?

    倘有恨,亦绝非是为了这个,只会基于他以卑鄙手段对付轩辕聿。

    但,现在,不过是一条穗子,这条看上去很干净的穗子,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而他有‘杀他’作为魔鬼交换的诱惑筹码。

    无非,是让她为其所用。

    否则,真死的,该会是她吧。

    可,退一步讲。,只要他死了,一切其实都会迎刃而解。

    然,她要这么做吗?

    说到底,做为帝王,对垒沙场,只为王图霸业,只为彪炳春秋。

    即便行此不磊落的手段,也属无可厚非。

    天下世人,看到的,在意的,确仅是那胜者王,败者寇。

    于这点来说,他并没人任何错。

    但,不管怎样,现在,继续倚着他,她是不要的。

    一念落,她的手,从他的手中迅速地夺过簪子来。

    他没有料到她的擒夺会这般灵巧。

    这其实是两日间,墨阳将军教她用来防身的基本格拿术。

    她本是练舞之人,躯体四肢自都是柔软无比的。这等格拿术,若以柔力使来,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譬如,从他的手里,以柔化刚地夺去这枚簪子。

    她,这么急,就要动手了吗?

    百里南的眸子稍稍眯起,戎装下的手却是丝毫不动,亦未从她的手中去夺回簪子。

    她,不该是这般愚笨的女子。

    说时迟那时快,那马突地揪鸣一声,前蹄跃起,跃起间,他的手旋即使松开扣住她的脸,离开面纱后她的唇,去拉住缰绳。

    缰绳握于掌中的刹那,整个人似失了重心,失重中,她避过他的钳制,娇小的身子从他的臂弯下直坠落马,坠马的刹那,她看到,那七彩的穗子,灼得她的眼,生疼生疼。

    重重地跌伏于地上,哪怕她自幼练习骑马时,没少被马摔过,这一次,仍觉到很疼。

    但,来不及顾及这疼,那跃起的马蹄令人心惊地,眼见着要踩到她的脊背,她就地打了一个滚,避开踩踏下的马蹄,随后,方起身,只站在离百里南丈远之处:“请夜帝记得许下的军令状。”

    她并没有提那道交换条件。

    因为,她明白,那是不容她辩改的。一如,她彼时的‘三杀’军令状,他同样充了她。

    他要她的归顺,这点,很明确。

    而她还不能慷慨地赴死,即使是卑微的活,她总是要得到那一人最后的讯息。

    她回身,径直从夜军公开处走过,一步一步走回城楼之下。

    这一步步行去,她没有看任何人脸上的神色。

    哪怕,把她想得再如何不堪,都没所谓。

    现在,去计较这些,没有任何用,只添了自己的心堵。

    行至城楼下,她尚没有拿出鹰符,令族兵开城楼,就见吊桥徐徐放下。

    略抬起眸子,她看到,吊桥的彼端,是墨阳将军。

    她从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只知道,她的封号,叫做墨阳。

    而他,知道,也仅会是,她为当朝的皇贵妃。

    只这些许了解,加上不过两日的相处,他是信她的。

    从他发令放下吊桥的那刻,就是这份信任的诠释。

    一如,银啻苍用鹰符调来一半苗水族兵,并带领余下的斟兵出战时,表面看,军营人数相当,实际则是有了变化,这些变化,这名副将亦是默允,没有反对。

    她走过去,墨阳将军恭身迎她入城,这是这为副第一次向她恭身,只是恭身,并没有说任何话。

    然,足矣。

    她没有走多远的路,就听到,身后是夜军铁蹄入城的声音。

    踏上吊桥。

    踏上巽国的南大门。

    踏碎了,不知是谁的心。

    “娘娘——”李公公的声音响起,不同于以往的尖细,很沙哑,很沙哑。

    “檀寻还没有消息?”她问出这一句话,却不再看那二人,返身,一步一步走上城楼。

    是的,自轩辕聿离开的第二日,墨阳将军曾命人发了八百里快骑往檀寻。

    毕竟,帝王御驾有危,这事,是瞒不得上面的。

    可,这快件,却再没个音讯回来。

    檀寻城内,留下驻守的是轩辕聿的亲信,禁军统领殇宇。

    按着道理,再怎样,总会给出一个回讯。

    却信若石沉大海一样,连一点的声音都听不得。

    檀寻的天,是否变了呢?

    这些,她一直不愿去想,现在,再想,也都没有用了。

    很快,巽国上下,都会知道,是她,把夜军的铁蹄放了进来。

    无所谓了。

    这样的罪名,她一人担了,就好。

    站在城楼,那些守城的士兵依旧站在各自的位置,没有任何的移动,仿佛,外面发生的一切与他们无关。

    苗水的族兵,素来除了信奉长胜天外,惟鹰符之命是从。

    这些军纪,使得这个民族,骁勇善战,无所畏惧。

    只是,她却折去了这种无畏。

    “你们,都下去,回到军营待命。”她掏出鹰符,吩咐出这句话。

    鹰符,冰冷。

    银啻苍把一般的族兵调至杭京后,便匆匆离去。

    留给她的,除了那银灰色的背影,还有这道鹰符。

    都走了。

    仅剩她一个人,站在这城楼上,往外瞧去,堑壕外的战俘也都慢慢地往城内移动,惟有堑壕内的尸首,以及壕外那些散落的,早燃成灰烬的柴火,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风,越来越大,吹得她脸上的面纱,突兀地就飘了出去,雪色的华光,在初升的旭日下,飘啊飘啊,借着风力,仿佛再不会坠落。

    她想看看,那雪色的面纱,飘去的方向是否是杜勒山,然,青丝挥拂于眼前,她再是看不真切了。

    这块面纱,终是玷污了。

    怎配飘去那处呢?

    心里,呛进一口冷风,喉内,所有残存的声音,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