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_第二十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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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第4/5页)

一个时辰之内,王妃即会罹患急症,皇上会安排人,送王妃安然出宫。”

    “有劳院正大人。”

    陈媛即便心底不能做到平静,这一句话,偏是要做到平静,她伸手,甫要从张仲手中接过那碗药,张仲却已把那药碗奉搁于桌上,只这一搁,轻泠声响起,却分明,把心底某处的伪装一并敲碎。

    陈媛拿起那药碗,待要饮下,唇际触到褐色的药汤时,终滞了一滞,她,还是不放心。

    “院正,醉妃的安危,妾身交予院正大人了。”

    她只说安危,并不提皇嗣。

    是的,在她心里,看重的,仅是颜儿的安危,再无其他。

    哪怕太后允过她,她亦愿意去信。

    然,这宫里,又岂止只有太后一人呢?

    而她知道,她不在后,张仲,就不会再有顾忌。

    彼时,她绘给陈锦百子荷包的图样,实则,张仲是不会陌生的。

    他对她的一切,都很熟悉。

    包括,她绣画时所用图样的特殊处,他不会忘记。

    可,自从那年后,他于她的一切,都会刻意地去疏远。

    也正凭着这点,她方能绕过张仲,把那百子荷包直接给了夕颜,并且,哪怕,张仲每日请脉,看到那图样,他就不会细瞧。

    荷包内的乾坤,不细瞧,仅凭嗅觉,根本是无法洞悉的。

    因为,天门子,磨成粉,从束口处,慢慢渗漏进荷包内,气味不过一晚,就挥发怠尽,唯剩那粉末,会顺着锦缎的针缝处散落,而下面,恰是夕颜的床榻,夕颜终日卧榻,必是悉数吸进这些天门子粉,如此,胎儿定然会小产不保,却又不致太过霸道。

    她做出这一步的谋划,凭得,不过是张仲的疏远罢了。

    否则,又怎能如愿呢?

    这层疏远,凭得,亦不过是他多年前的怜惜。

    “王妃,为何,总顾虑着别人,忽略自己呢?”

    张仲这句话,说得很慢,很慢。

    过往那些场景,一幕幕地浮现时,却,闪过得很快,很快。

    “妾身不明白院正的意思。”陈媛的手扶住桌,径直地就要回身,避开,张仲骤然变得深途的目光。

    只这一回,她的袖摆,再是被他执在了手心。

    那么紧地执着,她,挣不去。

    二十多年前,她挣过,一挣,就是二十多年!

    “媛,选秀以病避之,你是为了她。迫嫁襄王,你是为了皇命。收养夕颜,你是为了襄王。被她误会,又不自辨,亦是为了襄王,这二十年来,有哪一次,你能为了自己,活一次呢?”

    原来,他都知道。

    “现在,很快,妾身就能为自己而活了。”

    “是么?假若我告诉你,皇上对此事的发落,是以谋害皇嗣之罪处死碧落,你,是否又要不忍呢?”

    陈媛的身子一震,旋即回身,这一回身,她看到的,是张仲目光中,含着对她的疼惜。

    是啊,他一直都懂她。

    这二十年间,唯一懂她之人,怕就只有他了。

    初与他相识,是她陪母亲往暮方庵礼佛一月,恰逢看到他衣衫槛褛垂伤倒在彼处,因着怜悯之心,她命丫鬟将他救冶在庵内一处僻静的院落中,每日里虽遣着丫鬟送饭问药,她亦会得空过去探望,如此,一月过去,他伤势大好之际,竟是暗生了些许情愫。只是,谁都不会承认。

    她终以为,他和她,不过是萍水相逢,她救了他,然,在他不告而辞时,她甚至连他究竟是谁,都不知道,自然,亦不知道,他为何受的伤。

    那一年,恰逢应选之期,当今的太后,昔日,她的表姐陈果,却在应选前,来求她。

    按着祖制,庶女并非是一定要参加选秀的,除非,她有恙不能参加当年的应选,方会由庶女顶上。

    她还记得,陈果对她说,倘若今年不能参加选秀,留在府中,迟早,会被大妈折磨死,她掀开衣袖,上面,赫然是被鞭条抽打得伤痕累累。

    进宫,虽步步艰险,可,或许,陈果的路,惟有进宫。

    是以,她允了陈果,陈府的应选名额一定会是她。

    因为,她对于进宫,素来,并没有多大的好感,纵以她的容貌,陈府的权势,她是定能应选为妃的。

    可,那也就束缚了一生,于彼时的她来说,是不愿的。

    就在那一夜,她瞒着下人,以冰水冰浴,又大开着殿窗,吹了一宿,终是在第二日,如愿染上了风寒,府内,为她请来大夫,但,她只偷偷把那些汤药都倒了去,并不用下分毫。

    于是,她的病症,一日重似一日,随着陈果代她的名额入宫参选,她卧榻再起不来。

    这时,她才开始用药,却为时已晚,风寒一日重似一日,逐渐,有演变成痨病的迹象。

    她的父亲,彼时的尚书令为此遍寻名医救冶,那一日,家丁带来自告奋勇的名医,竟是他。

    这一次,是他救了她。

    她原不知,他的医术竟是如此高明。

    她原以为,这样,他们终是两不相欠了。

    然,这一世的纠缠,却正是从那时开始。

    冶病的月余中,他和她每日相对,她每日虽借着绣图排遣那不该动的感情,却,终是动了心。

    只是,这动心,随着她大病初愈,即被一道圣旨所阻隔。

    她被圣旨指于,即将出征苗水的襄王为王妃。

    假若,那晚,他愿带她走,她会舍下一切,随他而去。

    只是,那一晚,风乱了她的眼眸,她凝着他,泪流下时,他,还是返身离去,仅留下一句诺言:

    若她要找他,只在尚书令府,后院那棵最高的梧桐树的枝丫上系一根蓝色丝带,他便会知道。

    梧桐树,夫妻树。

    系得住枝丫,却再是系不住彼此的心。

    自那一日后,他便不见了。

    而她哪伯出嫁前,都没有系那一根蓝丝带。

    红色的喜巾覆盖下,她只任由自己的心,一并地葬进襄王府。

    入王府,再无心。

    几年内,襄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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