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_第一章圣恩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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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圣恩隆 (第5/7页)

她的语音虽轻,却带着绝决。

    但,被他用更大的力钳住。

    他的声音很低,犹如在她耳边低咛一样,事实也是,他贴近她的耳坠,一字一句地道:

    “朕并非昏庸之君,但,朕也非仁德之君。醉妃,醉妃,最好你当得起这醉字,而不是罪!”

    他当然听得懂她的话外之音,失仪之罪相较于失察、佞语二罪根本不重,她这般说,句句皆直指他的不辨是非。

    现在,他确实是起了愠意,这愠意却与她的犀利言辞是无关的。

    而是——

    她反咬素唇,蓦地再度与他的眸光对视:

    “臣妾无罪!”

    这四字,她说得更是坚决。

    一语甫落,她的手腕骤然被他松开,她的身子却被他用力的拥住,旒冕垂下的十二串白玉珠摇晃在她的眸前,她只看到眼前一片光影疏离,而他的唇,就这样,居高临下地压到了她的唇上。

    不带任何怜惜力度的碾压,掠取。

    他的力气是那么地大,她想拒绝,然,所有的声音都湮没在他的吻里。

    这吻,似乎要把她全部的气息都要一并掠夺干净,那,根本不是吻,只是一种不带任何情意的噬咬。

    他听得见自己的鼻音,粗嘎沉重,其间有她紊乱不平静的呼吸,他整个人仿佛失控一样,在这样的唇齿缠绵里,突然间,有些什么一直压抑的部分,得到了宣泄。

    她的唇,很干净,几乎没有用丝毫的口脂,犹带着方才青梅茶的酸涩,这股酸涩里,他突然品到一缕腥甜,他陡然离开她的唇时,恰看到,她小巧的樱唇上,已沁出丝丝的血痕。

    他纵然不是怜香惜玉的君王,但,也从没有对一名女子这般。

    他到底是怎么了?

    应该是他不容许任何人避开他吧。

    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避开他。

    她,是第一个。

    他是帝王,任何女子对他,都是谄媚有加,惟独她,难道,真以为有了太后做依傍,有了对他的允诺,就可以视他为不屑吗?

    他猛地收回攫住她的手,她的身子颤了一下,眸底,却平静无波,只伏下身:

    “臣妾告退。”

    这一伏,她借着广袖遮掩,将唇上的血痕一并拭去,可,血痕拭得去,唇的红肿却是拭不去的。

    这,就是她的初吻。

    第一次被男人吻,带着血腥疼痛的记忆。

    她到底有什么错呢?

    为什么,他要说那个字,罪?是他逼她说的,不是吗?

    她是个平凡的女子,她还做不到,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得收放自如。

    所以,刚刚的吻,是他的惩罚吗?

    唇际,还有他肆虐过,留下的疼痛。

    但,她还是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毕竟,说出的话,似覆水,再是难收。

    她不后悔说出这些话,她一定要说的。

    即便,说了,也不讨他的好。

    她就这样俯低身子,直到,他的行仗声走远,才慢慢站起身,一旁,是莫菊的声音:

    “娘娘,太后还在等娘娘呢。”

    莫菊站在那有多久了,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刚刚她和轩辕聿说话的声音未必会被她听到。但,方才那拥吻,则一定悉数落进莫菊的眼里,也会传到太后的耳中。

    不过,是一场戏!

    太后希望看到的戏。

    这样想时,心底稍稍好过些,她转身,却看到,一侧的回廊上,纳兰蔷伫留在那,正望向她。

    她看得懂那种眼神,不过,没有关系。

    一点关系都没有。

    夕颜再回到殿内,太后已用完膳,坐在几案前,一旁有宫女奉上时令的鲜果甜点。

    “颜儿,不过是暂别一会子,别闷着脸,来,到哀家这坐一会。”太后唤她,眼底眉稍满是笑意。

    她知道太后在笑什么,方才的情形,定是传到太后的耳中,恁谁都会以为,他和她依依不舍,以吻做别吧?

    而她唇上犹留的伤痕,就是彼时‘缱绻’最好证明。

    能得到一位君王当着众人之面吻她,这样的殊荣,她难道不该沾沾自喜?

    她要的,不就是表面的样子吗?

    只有她明白,那个吻,更多的,是对她的羞辱。

    “诺。”低低应出这一声,她发现,连声音都仍是颤抖的。

    太后牵住她的手,轻轻拍了一拍:

    “哀家知道你心里有坎,确实,那西蔺姈的容貌和西蔺媺十分相似,也正因此,哀家不希望她能进入后年待选的秀女名册。”

    原来,如此。

    哪怕今年,西蔺姈不能参选,三年后,按着规矩,也会进入秀女待选名册。而从太后的语气里,一个容貌不似西蔺媺的西蔺姝都能得圣宠如此,她又岂会容一个翻版的西蔺姈入宫再独占圣宠呢?

    西蔺家的女子,显然,不是为太后所喜的。

    所以借着给她二哥指婚,正好连削带打把这事一并处置了。

    太后这招,不可谓不高。

    她比起太后,终究还是差得太多。

    此刻,她除了笑,还能怎样呢?

    笑吧,惟有笑,能掩饰一切。

    一切的言不由衷。

    一切的酸涩。

    “当然,以侍中在朝庭的地位,你二哥得了他做岳丈,日后的仕途必然一帆风顺。这,是一举双得的事,颜儿,你觉得呢?”

    一帆风顺?

    是啊,侍中是三省中,门下省的长官,能依赖他,二哥的仕途自不必愁。

    可,她更清楚,如今的襄亲王府不过外强中干,与其说是门当户对,不如说,在外人眼中,是高攀。

    她的二哥,从小心气就高,这样的亲事,真的是一举两得的天做之合吗?

    还是,只是全了太后的心思呢?

    也罢,今日,她已经得罪了轩辕聿,若连太后都得罪了,她再怎样小心翼翼,都难保她所要的周全。

    “太后替家兄择选的,自然是最好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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