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_第三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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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第3/5页)

此。

    但,终究,一明一暗,咫尺,疏途。

    夕颜醒来时,已是巳时,睁开眸子,满眼都是明黄的云纹华锦。

    这种名黄中,窗外,晓雪出霁,缕缕的朝阳透过新换的碧霞色茜纱窗拂进殿内,挥洒得,她的周身,仿佛都笼于光晕中。

    在这光晕里,她看到,谪神般的男子,俯身于榻前,正执起她的手,悉心地在替她在被烙伤的手上着清凉的膏药。

    膏药很清凉。

    他的手,很暖。

    她的手微微一缩,他墨黑的眸子凝向她,唇边,是隐隐的笑意隐现。

    “醒了?”

    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腹中的孩子,也适时地随着他这句话,踹了一下,以证明,他,也醒了。

    她的眉心一颦,他执着她的手稍松了松:

    “弄疼你了?”

    她摇头,复又点头,另一只手抚了下隆起的腹部。

    他的笑涡愈深,愈深间,他把她上好药膏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回她的腹部。

    他的手,顺势一并覆于她另外一只覆于腹部的手,清楚地,觉到了,来自于榻腹中那小生命地又一踹脚。

    “他踹了朕。”他惊喜地说出这句,宛如,一个大男孩般。

    是啊,他只是一名公主的父皇,他的子嗣素食单薄的。

    现在,他的惊喜,让她突然有种恍惚,仿佛,腹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只是,这不过是种恍惚。

    孩子,怎么会是他的呢。

    她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反握住他的,一并将他的手从她的腹上隔开。

    不是,她不想让他触着这孩子,仅是,她不希望,他故意这样,让她心安。

    他对她的好,实是超过一个男子所能给予的。

    而她,真的不配。

    “皇上,您很快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她轻声说出这句话,语音平淡,心里,却是酸酸的。

    可,她凭什么酸呢?

    那六名后妃怀的,才是真正他的骨血,不是么?

    “用早膳了?”他突然问她。

    她摇了摇脸,这一摇,那些酸酸的味道,倒敛去不少。

    “哦,朕还以为你方用了饺子呢。”

    “饺子?”

    她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抚上脸颊,瞧着他的神情,绝对是话里有话的‘奚落’。

    他的意思,是她的脸像饺子那样的圆鼓么?

    这一抚,只引来他的失笑。

    “饺子以醋伴着,更好。”

    他悠悠点出这句话,看到她抚在自己脸上的手,骤然变得僵滞起来。

    连带她的容色终究做不到淡定,窘迫地染了些许的红晕。

    “哪有。”

    她嘟囔出这句话,还好,他不是意指她又丰腴了就好。

    他的手将她抚住脸颊的手挪开,叹了一声:

    “唉,这药虽是治疗灼伤的良药,搁在脸上,很快,就会让脸肿胀。”

    “啊?”她终是彻底地忘记淡然,看了一下手,果真,涂到的药,被她噌去了不少,想是都在脸颊上。

    她急急地要去寻丝帕,这一急回身,突看到,他连眸底都蕴了笑意。

    原来——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伸手,递向他:

    “劳烦皇上再给臣妾上药。脸,肿了就肿了吧,只要这手,仍是纤纤素手,就好。”

    这一语,她摒去以往的迂,衬得她此时略为圆润的脸,分外娇俏可人。

    他是刚刚下朝把,却是惦记着她的伤,那他的呢?

    他的伤该远远重于她的。

    她从透明的琉璃药瓶的分量来看,他是根本尚未用过药的。

    他把她放的太重,太重。

    重到,她本该甜蜜的心底,蓦地起了一丝涩苦的味道。

    真是不知足啊。

    有一名男子对自己这般地好,却偏是,仍以涩苦相品。

    她敛回心神,不让脸上现出丝毫的情绪。

    而他因着她的这份娇俏倒滞怔了一下,滞怔间,觉到失态时,方掩饰地取出那药瓶,甫要替她再擦拭手上的伤,她的纤手凭是轻巧地一绕,不费任何力气,就从他的手中那走了那药瓶。

    手心,空落。

    心底,充盈。

    因为,她把药瓶放在群兜上,轻柔地替他解开龙纹腰带,随后,是他的盘龙扣,他知道他要做什么,手,欲待阻止他,却随着她同样轻柔的话语,止了所有的动作:

    “请皇上背对向臣妾。”

    她,不仅察觉到他的伤。

    还记着他的伤。

    他没能立刻照着她说的去做,毕竟,他也清楚背上的炙烤之伤有多严重。

    “皇上”她复柔声地唤道。

    这样温柔的声音,足以让他坚冰融却,足以让冷清转暖。

    何况他呢?

    他的心,在她面前,本是柔软的。

    他的情,在她面前,本是浓热的。

    微转身间,她把他的龙袍悉数褪下:

    “冷么?”

    因她睡在殿内,殿内早拢多了几盆的碳火,此时除了空气有些干燥外,暖如煦春。

    他摇了下脸,却,并不说话。

    沉默,沉默与此时,恰是无声胜有声。

    她的手扶住他的手臂,略略加了些许的力,他的身子,再转了一下,她够起走,甫要按着他的肩,让他侧坐了,他早已听话地转了下身子,背对着,坐于她的跟前。

    他的龙袍,前面早已解开,只需要从后面褪下即可。

    裸露的,不过是他劲健的后背,可,凭是这样,她却还是犹豫了一下。

    之间柔软地从那金丝绣线的襟领处滑过,深吸一口气,闭上眸子,迅速将他的龙袍褪下。

    她的犹豫,并非来素来的裸呈的羞涩,而是,她怕看到那些伤痕。

    那些,为她所受的伤痕。

    其实,他为她所受的伤,又何止这些呢?

    深吸的气吁出时,她睁开眼睛,他宽广的背后,上面的灼伤错布,肌肤,都炙烤得失去本来的颜色,此时,那些伤到的表皮逐渐褪萎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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