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就定位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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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4页)

  “别喊什么小姐,我叫连茵茵,碧草如茵的茵。”她停步回身。“怎么,还有事吗?”

    “你欠芳岳一个道歉。”炯亮的眼直盯著连茵茵,这点,他很坚持。

    “要我向她道歉?不可能!”连茵茵断然拒绝。

    “事情缘由没查清楚,你就动手打人,这不应该要道歉?啧啧,私生女都是家教差、品格差的是吧?你这样,我还是不免要误会你是私…”

    “不准!不准你说我是私生女,我说过了,我不是!”“出身不是,但行为很像你自己为私生女下的定义,不是吗?”则尧反问,表情还是一派温和的笑。

    连茵茵瞠瞪著他,气闷得很,偏又没有立场可以反击。

    “对不起这么难说出口吗?”他耸了耸肩。“那我来作示范好了…”则尧站起来,朝她微弯身。“对不起,刚刚对你的误会,让你觉得不开心,对不起。”

    芳岳瞅著他,泪水差点就要夺眶而出。从他介入以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她很明显地看出则尧是如何诱导茵茵自愿结束这场台风袭来似的质问。不像她,有太多顾忌不好开口,也不像绕珍,和茵茵杠上就是嘴巴见真章,非要毒个你死我活不可。如今,为了要茵茵向她道歉,他连自己的尊严都可以暂时放下,论情论理,他这声抱歉并没那么必要。

    另一头,伫在门口的连茵茵面对他这么谨慎其事的作法,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快,这不是她第一次接受道歉,可却是第一次为别人的道歉感到慌乱。

    “瞧!道歉并不困难的,不是吗?”则尧对她露齿笑了笑。

    “我…”连茵茵还是觉得喉咙干干的,发不出声来。

    “一句话、三个字而已,这是成熟负责的表现。”他继续鼓励。

    杨则尧和杜芳岳同时注视著茵茵,而她的沉默,使场面陷入了紧绷的寂静,空气里,唯独剩下时间的脚步声滴答、滴答、滴答…

    僵持很久,连茵茵知道一切等待著她的决定。心一狠、牙一咬,霍地向杜芳岳一鞠躬,她迅速爆了声。“对不起。”然后,飞也似地奔出了会议室。

    陆上台风警报,解除。

    “还痛不痛?”他见她将冰毛巾按在脸颊的时候,眉头瑟缩了一下。

    “没事了,谢谢。”她笑笑,摇头。

    这会儿,换他的眉头打结。“从在都铎,一直到回我这里,『谢谢』两个字你已经讲了不下千百遍了,求求你行行好,别再跟我说那两个字了,要不然,我看以后只要一听到这两个字,我的反射动作就是捣住耳朵。”

    则尧边说,边实际cao作…两手按著耳,双眼紧闭,五官全皱在一起…那模样呀,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而且,听到她猛吸口气憋住笑的声音,他又故意变本加厉地运用脸部肌rou做出各种夸张的样子,直到芳岳终于忍俊不禁,笑狼澎湃而出,他这才重新睁开了眼,恢复正常神态。

    “你这样可是有损形象的,大提琴诗人,在公众场合,拜托拜托,千万不可以这么做啊。”芳岳说,同时揉著笑得犯疼的小肮。

    “这个当然喽!”他看着她,说得毫不迟疑。“Yang是给全世界的,至于杨则尧,我只给你,别人呀,嗯哼,想都别想。”自从跟她讲清楚之后,杨则尧的甜言蜜语就纷纷出笼、百无禁忌了。

    曾听过这种说法…“男人是视觉的动物,女人则是听觉的动物”咳,如今证明当真是半点不假啊。倘使这句话出现在连续剧的对白里,八成会被她归在狗血恶心类,可是,这会儿从他口中说出,她非但不觉得哪里rou麻:心里头还暖烘烘、甜滋滋、乐陶陶的。

    嗟,没用的女人哪!杜芳岳不由得在心里数落自己。

    “那边那位美丽的Lady,请问你一个人红著脸、偷偷笑些什么?”

    笑?她笑了吗?应该是斥责自己才是吧,怎么会露了笑呢?下意识地,芳岳飞快地伸手掩住了双颊。

    “遮也没用,脸越来越红啦。”则尧在旁做实况报导,语气凉凉的。

    “喂,杨则尧!”

    “有!”他像听话的小学生,马上举手应声,盯著她瞧的眼睛眨呀眨的。

    她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唉…我真拿你没辙。”

    “哦,这句话我听你说过,而且,喜欢极了!”则尧逸出满意的喟叹。

    嗯,她记得,是在那次下中部的时候,她曾不经意说了这么句话,结果他笑得很神秘,就像一只餍饱的猫。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开心。

    看出她正困惑著,于是,轻轻地,他说了:“你说那句话时又好笑又无奈的表情,我想应该就是爱情的模样吧。我很难用言语解释,那是一种感觉,很强烈的。Youarelovingme,Carol,Iamlovingyou。”

    有些狼狈地,芳岳马上收敛起容色,低下了眼,回避他的深情注视。还没准备好,她还没准备好要承认自己的感情。

    则尧伸臂揽上了她的肩头,温柔地说:“我不晓得过去带给你的影响到底有多深,但今天,当我又多认识你一点,我就知道还要更努力,才能让你安心地把自己交给我。”他说的,是她私生女的身分。

    “我…”话到嘴边,她停住了。

    “嗯?”

    “我…”这些日子以来,那个问题常在她的心头盘旋不去,可面对他,她就是问不出口。

    “说吧!难道,你说了,我会笑你吗?你放心,我不会。还是,你怕我会赏你一耳光?你放心,那更不可能。还是,你说了我就从此讨厌你?你放心,要打发我没那么容易。”

    杨则尧一连串叽哩咕噜的自问自答,和缓了她原本的紧张情绪,深吸口气,她试著吐出梗在胸怀许久的疑惑,即便那是困难的…

    “我值得吗?”她咕哝著。

    她的问题,让他听了皱眉。“嗯?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清楚。”

    “我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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