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异志_第一章胶澳-第五章关东异志战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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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胶澳-第五章关东异志战一 (第3/6页)

,似房又非房的建筑来。我抬眼一看,在最光鲜之处立了一块硕大牌子,上面赫然写着‘胶澳德租界买办处’八个斗大的烫金大字。

    “老段,电报房里有人盯着么?”小头目与看门的老头儿打了声招呼。“有啊,天不擦黑谁也不敢回家闲着”那老头应了一句,别看他人老,说话倒是蛮干脆利落。

    “那行,你带这位小哥进里面去排个电报,我就不在这呆着了。还有,我留这儿二十人,全规你管,有什么事儿叫他们机灵着点儿”小头目边说边跟老段递眼色。

    “行,您就放心走吧”老段听完满不在乎地咧了咧嘴。

    不消一会儿,小头目领着那一千多人走了。院里只剩稀稀拉拉的二十几人,老段一努嘴儿说道:“小哥,看你这样貌,应该是头一次来吧”

    “嗯,前辈,我的确是头一次来”我恭恭敬敬地答道。

    “那有些规矩我得先和你讲在头前。这个地方不是谁想来就来,谁想走就走的,这儿有这儿的王法。老冯刚才留这儿的二十个人,你也能看得出来是什么意思。年轻人,你若是打着撒谎的目的前来,小老儿劝你赶快坦白,我凉你少不经事尚可以放你一马;但若你跟我进屋看见了秘密,再说不出会客的密码…嘿嘿嘿”说到这儿,老段冷笑了一声“你就得横着出去”

    “呵…”我也冷笑一声,给老段一个无声的应答。

    “那好了,弟兄们,带着他进里屋”老段清了清嗓音。

    十几个棒小伙子连推带搡将我拽进大屋,迎着正门的是间大厅,大厅对面有一间铁门铁栅栏的小室。

    “来两个跟着我,其余的就先在厅里候着吧”老段在人群中挑了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把其余的十八个人拽了两个长条凳。两人出列之后,分在左右押着我,将我塞进那个铁门的小屋。

    铁门发出一阵‘嘎吱吱’的响声被打开了,噪音消去之后,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杂乱无章的‘滴滴答答’声,我探头往里一瞅,屋内并宽敞,仅有的一张长条桌子上摆着一台偌大的铁盒子,一个满头黄毛,穿着一身军绿的鹰钩鼻子的女人正聚精会神地坐着皮椅子上不断摁着一个大大的镔铁按钮。

    老段没敢吱声,静静地站在皮椅旁候着。倒是跟进来的两个兵痞,眼珠子不住往女毛子裙下那两根丰满又雪白的大腿上扫视。

    摆弄了一刻,女毛子终于不按了。她展了展腰,慢慢将身子转过来。两名兵痞赶紧把贪婪的眼神收回,规规矩矩做了个立正状。

    “伊娃小姐”老段赶紧往上迈了一步“这个人自称是找华莱士先生的密使”

    “赵花莱石咸绳?”女人cao着一口奇怪的腔调,眯起一只眼睛打量我,随即她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兵痞的眼神。从她起身的一刻我才发觉到,好家伙,这女毛子身材够魁梧的,脱了鞋不比我这七尺身材矮多少,穿上德军制式的黑皮长靴之后,她竟然可以稍稍地俯视我。

    “泥湿税?泥胶伸摸鸣兹?”女人继续cao着那口强调问我。

    “抱歉,在见到华莱士先生本人之前,我什么都不能说”我微笑地答道。

    “珍钮赖特○1”女人仿佛对我的答复很满意,在顿首的瞬间,胸口的军服随之震了几震。

    “咕噜噜…”我听见后面传来咽口水的声音。

    “嚎,呐泥就罢米嘛携给卧,卧踢泥乏垫爆咽睁”女毛子说完,竟然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将我带到长桌跟前,递给我一张纸和一根怪莫怪样的铁笔,她挤了挤笔后的软囊,示范样地在纸上划了一条深蓝色的横杠。

    “摁,泥,久遮阳卸,明摆?”她腾出左手,指了指右手中的铁笔。

    第三章打诨(一)

    女毛子将铁笔交在我手里,立在身旁等我写字。我拿起笔,端详了一会儿,笔尖儿上嵌着一块儿薄薄的铁片儿,旁边没有毛,也没有炭,更没有可蘸的墨汁儿。见我愣在原处,老段在后面补充道:“这笔不是蘸墨用的,你直接在纸上划就行啦”

    我没敢用太大劲儿,将笔尖轻轻在纸上拖了一下,蓝色的油墨就像跳舞的精灵,与笔尖儿的轨迹同步相随而出,我小心翼翼地在纸上写下了‘4096’四个阿拉伯数字,之后将铁笔稳稳当当放在桌子上。

    女毛子伸手将字条对折,旋即又卷为一团,碾碎了扔进纸篓里。待一切办完,她又坐回皮椅上,将一双耳罩扣在头上,直起腰来去按那根按钮。

    “嘀嗒嘀…嘀…嘀…嗒嘀”不规则的嘀嗒声接连不断从她的耳罩里传出。我们屏住呼吸,谁都不敢出一声大气。女人按了一会儿,不按了,从机台顶上抽出一张白纸,用铁笔勾勒出一大堆看不懂的洋文。

    女人写完,向后一招手,老段赶紧上前一步,接了那张字条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对我说道:“华莱士先生回电,密码完全正确,不过他现在人在辽东,还要等几天才能回来。他特地嘱咐我们,你是我们的朋友,是德国人的贵宾,要我们好生招待你”

    “哦…”我长出了一口气“好,那就烦您帮我安排一间客房等着吧”我忙应道。

    “先生请随我来”老段一改之前的态度,毕恭毕敬把铁门打开让我先走,我也不客气,抬脚迈步出了小屋。

    厅中的大兵们一看这架势,全都明白怎么回事儿,纷纷起身给我让座。我一摆手说道:“弟兄们不要客气,既然误会解除了,咱们就是一家人,老段哪…”我转过身,把脸朝向他“天也不早了,这些弟兄怪辛苦的,遣他们回营休息吧。至于刚才进屋的两位兄弟…我想朝老冯暂借,用来照顾我的衣食起居,你看如何啊?”我这回多留了个心眼儿,留这两个人伺候我,一来可以彰显我的尊贵身份;二来又能借这两个人的口来打听胶澳及整个东北的时局;第三嘛,我本来就懒,放着免费的资源在那,不用白不用。

    “行啊”老段爽快地说道“德国人的朋友就是胶澳的朋友,我替老冯把这两个人给你了”说到这儿,他扭过脸对两个兵痞说:“你们俩个即是保镖,又是保姆,一定要把这位先生伺候舒服了,你们可知道?”

    “知道,知道…”两个兵痞连忙点头应允,又转过身子对我点头哈腰。

    “那好了,先生,让这两人带你去厢房选屋吧,小老儿去忙些其他事情”老段说完,遣其余的十八个人出门去了。

    “好,那咱也走”我一摆手,让两个兵痞在前头带路。三人走出买办处,天色正要变黑,外面微风阵阵,拂得面颊微痒,凉爽宜人,胶澳的七月可真谓是人间的极致。

    选完了客房,两名兵痞要给我烧水洗脚,我一晃头说道:“等等,你俩人还没吃饭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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