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味绣姐儿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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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3/3页)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碧萝忙附和。

    掌柜的确定她们果然是白吃白喝的,脸色一变,冷笑的咬著牙“说得好!”“是啊!是啊!”碧萝听不出是反话,忙点头称是。

    忽地将脸一拉“只可惜我不是你们的朋友。”他向一旁的店小二一使个眼色“把这两个白吃白喝的家伙给我绑起来,送到衙门去!”

    店小二的手正要粗鲁的往沐荑的手捉去之际,沐荑忽地慌慌张张的躲开,姑娘家的手怎能任人胡乱摸著了!

    她闪躲得十分狼狈,差些脚步不稳的摔跤,幸而一双有力的手及时的扶住了她。

    “小心了。”一道温柔而富磁性的声音道。

    沐荑回过头去,正对对方的胸膛,再仰高看人的角度,这才对上一张不陌生的俊俏脸庞。

    是他!对面桌那个令她食不知味的登徒子。看清楚出手援助的人是谁后,沐荑很快的拉开彼此过近的距离。

    在有些心慌意乱,和不知名的气恼交错的复杂情绪下,她回了句“我没事,多谢。”

    方才她们和掌柜之间的对话,敏在一旁听得清楚。于是他开口对掌柜的说:“他们是我的朋友,他们的帐就算我的。”

    一听到有人肯代为付帐,又看看眼前的公子,瞧瞧那穿著、不俗的谈吐,想来出身不凡!掌柜的忙赔上笑脸。“原来这两位公子是您的朋友啊,方才真是失礼了,他们吃得不多啦,总共是…”他说了个数目。

    敏点了下头,对去而复返的人说:“王平。”

    “是。”王平不敢违抗主子命令的拿出了荷包,心中可是十分不愿意。

    真不懂!小王爷干啥理这两个撞了人又不认错的番仔呀?这种不明事理的人,天晓得以后又会做出啥事!

    王平把荷包取出时,沐荑就一直盯著它瞧,忽地,她把荷包抢了过来。

    “喂!你…”王平怔住了。

    “这荷包…”沐荑十分气愤,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荷包根本是她的!

    “这荷包怎么了?”敏奇怪的问。有什么不对吗?这荷包上的山水绣画他可喜欢得紧呢!

    “你无耻!”沐荑的烈性子一上来,挥手就要往他的脸掴去。

    敏是何许人,堂堂一个出身皇族的小王爷,身份何等尊贵,自然不会任由人挥手打他。沐荑挥向他的手被他抓住,他盯著她看,星眸中有王者不容侵犯的威仪。“朋友,有话好说。”

    无耻?敏有些无奈而冤枉的想。他长到那么大,第一次给人骂无耻呢!

    这词儿听起来是挺新颖的,可他有些无福消受就是。

    “没啥好说!”

    “不不不!就凭你那句‘无耻’,咱们之间就有不得不说下去的理由。”怎么这公子那么有趣?一生气脸就红,好似大姑娘似的。一思及此,敏的恶少性子又犯了。

    这块绣画是杭州唐氏绣坊女主人的遗作。当年唐老至北京洽商时,因为自己对这绣画爱不释手,又因为他救回了他走失,险些沦落秦楼楚馆的二女儿,这才忍痛割爱。

    据说这绣画有两块,两块合起来即是一幅缩小版的“溪山行旅。”他取得的即是其中一半。

    这绣画上的山水绣得和真迹分毫不差,也才使得他对其如此喜爱。

    后来他把它叫人给制成荷包方便随身携带,不意这下却好像犯著人似的。

    “你们这两个偷儿、伪君子!”沐荑咬牙切齿的说。

    这荷包根本就是她的!是她娘生前留给她的绣画制成。

    王平听她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人,方才一句“无耻”他就快忍不住了,如今又更过分的变本加厉,真是太岂有此理!他气呼呼的脱口而出“放肆!什么偷儿、伪君子?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谁?他是…”

    不待他把话说完,敏即打断他的话。“我想这其中必有误会!”他说这话时,眼神冷肃的看了王平一眼。王平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硬的给吞了回去。他气呼呼的转过身去,干脆图个眼不见为净。

    沐荑将荷包拿在手上晃晃“人赃俱获!有什么误会?”

    敏风度好,仍是笑盈盈的。“我想我对公子的话仍是有些不明白,驽钝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真是不要脸的男人!他要她抖出事实是吧!那好,待会儿且看他怎么端住那张伪君子嘴脸。

    沐荑狠狠的瞪了敏一眼。“方才进平云居时,你故意叫和你一伙的偷儿假意撞上我的书僮,然后乘机把她腰间的荷包偷走,是也不是?”如今一想起来,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似乎可以串联为一事。

    嗯!一切像是合情合理。

    敏好笑的听著她的话,然后像是赞同的点头。随即他接了口“然后我们偷了你们的银两,又跑来替你们付帐?”

    天底下有那么白痴的偷儿?

    沐荑听出他话中的讽刺之意,而经他如此一提醒,似乎也有些牵强、矛盾。一时间她不由得有些怀疑方才的推测。可当她望向手中的荷包时,又坚定了想法。

    不会错!那荷包的绣画是出自娘亲的手,那特殊的绣法只有她才用,善于刺绣又承自母亲手法的自己,绝对没有认错的可能。

    只是那公子的话也不无道理。

    “只怕是你们良心发现了。”沉默许久的碧萝见沐荑忽地不说话,替她接了口。

    王平听不下去的回她“是喔!这年头的偷儿显然笨了许多,也比较有同情心!”

    “我想,再争下去也无益。”敏看着沐荑“这位公子,那荷包确实是敝人所有,里头放了约莫十张的票子,外加一些碎银,不信公子可以打开看看。”

    沐荑看着他。心想,由于只是出门吃个东西,因此她的荷包里放的银两并不多,更不可能带票子。如果这荷包如他所说…她打开荷包,果真看到一叠银票,那银票上头的面额,天!随便一张都大得叫人吃惊!

    好富有的偷儿!

    “我…”看到荷包里头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碎银时,沐荑的脸倏地红了起来。她将荷包还给他。“我…我真的弄错了。”

    “说句弄错就了事啦!”王平乘机发发威。

    敏示意他莫多事。“家仆口没遮拦,请公子莫要与他一般计较。”

    “不,是我们不对,这才…”沐荑真觉得丢脸。

    “你别放心上,今日和公子有这番际遇也算是有缘,若公子不嫌弃,移桌共饮一杯茶水如何?”

    沐荑为著方才的事深感不好意思,也为著第一眼即对人不友善的事感到歉意,于是她深深一作揖“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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