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娘子呆夫君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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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1/3页)

    第三章

    一场大雨,果然让欧阳冶病倒了。虽然不太严重,但也让她发烧在床上躺了两三天。

    这两三天真把宁星海急到不行,他虽略懂医术,却没精深到能开药治病,他原本要去请大夫,可小唐早拉着据说是从小就看着他们长大的老大夫,来给他家少当家看诊。

    幸好老大夫的药确实有用,两帖药下去,欧阳冶的烧就退了。

    这名老大夫确实是从小就帮欧阳治看病的大夫,也是少数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人。

    本来小唐还不准宁星海进欧阳冶的屋子,说什么就是他害少当家生病的,后来是欧阳冶不忍他天天来锈里徘徊,才让小唐给他上楼看看,虽然不能待太久,可总算让宁星海安心了。

    “冶弟,真对不起,都是我硬拉你去山里试验,你才会淋雨受风寒。”虽然对小唐的处处针对与阻拦宁星海很不以为然,可他也觉得是自己没护好冶弟,才让冶弟受寒生病。

    欧阳冶躺在床上摇摇头,苍白的脸上透出一抹笑“这怎么是大哥的错?你又不能控制老天爷的动向,下不下雨,与大哥何干?”

    知道欧阳冶是在安慰自己,宁星海也露出一抹隐带怜惜的笑颜“冶弟,你性情真好。”他情不自禁伸手抚上她的颊边,那张苍白略显憔悴的脸让他看了好心疼。

    “啊…”被粗糙大掌触及细嫩脸蛋,她不禁惊呼一声。

    “冶弟…”他则是一脸尴尬。

    他只是情不自禁,不是存心要非礼冶弟——

    等等,为什么他会想到“非礼”?难道他对冶弟…真的存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吗?

    宁星海顿时脸色大变。

    “我、我明天再来看你!”生平第一次,面对无良宫主以外的人,他仓皇逃走了。

    望着突然离开的高大身影,欧阳冶愣了下,双颊绯红。她伸出小手,捂着刚刚被他大掌摸过的脸颊,唇边勾出一抹羞怯却喜悦的笑。

    接着她想到,曾对老工头许下的承诺——

    她一走会让欧阳家再度兴盛起来,并会不惜一切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还记得那时老工头只是摸了摸她的头,虚弱的说:“欧阳家兴盛与否是天命,我只是遗憾看不到小姐出嫁了…真想找个能干的姑爷回来,好好照顾小姐,要是他也能支撑欧阳家就太好了,你也不用这么辛苦…”

    可这种姑爷要去哪里找?为了让老工头安心,她向他保证,自己一定会找一个可靠又能干的男人,陪她一起撑起欧阳家!

    所以,她才会让伙计外出去寄卖那些七宝盒,就是想藉机寻找真正识货又能托付终身的男人。

    她也知道这样形同大海捞针,但就抱着一线希望试试看。

    能看穿七宝盒的真正奥妙并找上门的,至少都是行家——想振兴欧阳家,是不能找门外汉的。

    只是没想到她还真钓到尾大鱼,还是只有趣爽朗、条件又很符合的大鱼…她脸上的笑不自觉地更甜了。

    但他会肯留在她身边吗?

    想到这,笑颜从她脸上消失了。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她隐约察觉宁大哥的出身并不简单。虽然他不曾主动提及身世,但从交谈中她慢慢拼凑出来——他似乎出自很大的师门,是被师父栽培养大,还有三个同门师兄弟。

    而他们的现任掌门正是已仙逝的师父之义子——这个人,宁大哥特别嘱咐过,是极端危险的人物,千万不要过上。真不幸过上了,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每次听他说到师门趣事时,她都觉得很羡慕,还有淡淡的感伤。

    因为这样看来,他是绝对不可能留在欧阳家——他在师门里有大好前程可以发挥,又过得这么痛快开心,怎么会肯留在欧阳家呢?

    何况宁大哥还和她说过,他最讨厌女人了,他正是怕被掌门逼婚才跑出来的。

    怎么办?她不想被宁大哥讨厌啊!

    她还记得那时不知他是否成亲,因此试探的问:“大哥,你出门在外,可会牵挂家里的大嫂?”

    他当时大笑着回道:“什么大嫂?我告诉你,我最怕女人烦了,所以到现在还不想成亲。”

    她忍不住追问“你真的很讨厌女人吗?”

    只见他一脸惊悚“当然,女人最罗唆了,而且计较起来可恐怖了!”

    许是从小生长在师父及师兄弟所构成的“男人国”中,直来直往惯了,在面对晦明宫那些会勾心斗角的师妹时,宁星海被吓坏了,只想避得远远的。

    听到他还没成亲她心里是挺高兴的,可听到他如此嫌弃女人后,心情又变得很复杂,所以她更不敢和他坦白自己其实是女儿身了。

    能保持现在这样,维系兄弟般的感情,她就很知足了,那些招赘什么的,她现在一点思考的动力都没有。

    之前她很天真的想过,只要是够资格的好男人,她就要不择手段的让他成为自己的夫婿,好振兴欧阳家。

    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好笑。

    先不说她能怎么不择手段的抢来好男人当夫婿,光是想象要和自己不动心的男人同床共枕,共度一生,她心里就觉得万分排拒及痛苦。

    在她看来,宁大哥就像一只不羁的苍鹰,是该在无垠苍穹下翱翔,而她有抛不下的家业,又怎能把这只苍鹰锁到樊笼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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