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的爱人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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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5页)

退避三舍,另眼相看。

    久了,她也就习惯了独来独往,甚至反而庆幸起没有人打扰她。严酷的生活逐渐灭杀了她的本性。

    她就像一棵久经风霜侵袭的小苗。虽然挺过了难以忍受的艰难,争取到了自由的生长空间,但是各种伤害已经深深地,在它身上烙下了印记…

    耿信涤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背后的小尾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她能拿他怎么办呢?用冰冷的眼神赶他走吗?他从一开始就免疫;开口叫他滚蛋吗?她虽然冷漠但还不至于没有礼貌。

    她不停地为自己找着理由,坚持不肯承认她已经无法漠视他的笑容、他的热情和他身上淡淡的阳光味道。

    “杏儿,”他不知什么时候沿用了她母亲的称呼,而且还十分自然,令她无法拒绝“我们去吃午饭?”一脸单纯的期待,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

    “我没时间。”她yingying地说。瞅着他失望的表情、委屈地扁着嘴,不知怎地,她竟然下不了狠心“…吃晚饭吧。”“好的!”他脸上寂寞的表情顿时一扫而光,欢呼着大声嚷嚷“下课我来接你!”雀跃得一跳老高,完全像只不太受主人宠爱的小狗突然受到疼宠一样欣喜。

    她头痛起来,这不知是第几次答应他一起吃饭了。自从那天发过脾气之后,他不但没被吓跑,反而因为钟涛和林薇交往渐密的关系,自自然然地常常跑来。

    她不太能理解地瞪着他欣长又结实的身躯,热情开朗的笑容,又闻到了那种淡淡的阳光的味道。

    或许她今生都不会再提起那段令人心酸的过去了,她也没有必要再去回想痛楚的往事了。即使她不说,他明亮的眼睛也总是闪着柔柔的光,和nongnong的意。

    她竟然认为他是真正的——明白、理解、懂了…

    朦朦胧胧中,什么东西明朗了起来。

    当那棵饱经霜折的小苗,成长到足够的结实、坚韧和挺拔,它就同样可以享受到那些高大英挺,生长茁壮的大树所接受的阳光。温暖的阳光会不断将灿烂的光芒传递给它,慢慢抚平它身上所有的伤痕。

    耿信涤还是很淡然,但是她不再排斥常朗慢慢地侵入她的生活——起码在表面上是这样。

    她总是会在早晨“碰到”常朗骑着那肇事的自行车,无意识地逛来逛去,见到她就马上快活地迎上去,一起很有默契地到林地里静静地看一早上书,然后送她回教室。中午他又会和正春风得意的钟涛拉着两个女生吃饭,林薇通常被钟涛神神秘秘地带走,下午再脸红红地回来。而她则和常朗在林地里,安安静静地解决掉一顿饭。

    或许是习惯吧,她没有告诉林薇和常朗,她还兼着好几份家教和钟点工,以供自己高昂的学费和生活费。每天上完计算机,她都会匆匆地赶往工作地点。

    常朗则对每天这样的安排显得心满意足。虽然她不说,他也能细心地体验出,她高傲的自尊不允许他再往前迈一步。

    直到有一天中午,她突然脸色大变,膝上的书忽然掉在地下。她脸色惨白地拼命用手按在腹部上,那里几天来一直在隐隐作痛,现在正剧烈地绞着她的神经。巨大的疼痛让她说不出话来,全身紧缩成一团。

    “杏儿!杏儿!”一双有力的手把她抱在怀里,焦急地呼唤。

    她努力地睁开眼睛,面色惨白,牙齿紧紧咬在下唇上,慢慢地渗出血来。只是为什么他的脸色同样苍白得没有血色?她张开嘴,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就失去了意识…

    白色的屋顶,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

    这是哪儿?她睁开沉重的眼皮,稍微动一下,腹部就传来一阵撕扯的疼痛。

    “你醒了?”是常朗又惊又喜的声音。

    她隐约记起刚吃过午饭在看书,后来感到肚子疼得厉害。

    “你得了急性阑尾炎,”常朗按住她想起身的念头,为她牵动了伤口而痛得蹙起的眉头心疼着“医生刚为你动了手术。”

    刚才他好害怕,她那么一声不响地昏迷着,脸色白得像是要消失一样。当他抱起她狂奔到医院,她身体轻盈得不可思议。他多么怕她会有什么意外啊!

    “我没有请假…”她虚弱地说。

    “林薇帮你请了。”钟涛和林薇现在正守在门外,体贴地让他在里面等她醒来。

    他握紧她的手,把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眼睛里有着说不尽的柔情蜜意,和许许多多她正在明白的东西。

    药性没有褪尽,她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从那天起,耿信涤便再也逃不开常朗了。事实上,她也不想再徒劳地和自己真实的感情对抗下去。从他无意中撞倒自己,固执地给她包扎伤口的那一刻,他的影子就已经无所不在了。

    出院的那天,常朗来接她。

    她不想让他见到自己栖身的小屋。那是间十平米的小破屋,只有一张房东提供的像大学宿舍里上下两铺的那种单人床,一个书桌,一把椅子,一个简陋的小衣柜,角落里还有个小小的洗手池。

    当然这样简陋的环境,代表着租金是很少的。事实上,她除了这间小屋,哪儿也租不起。

    但是常朗坚持要送她回去,因为他说不放心她的身体,这个理由她无论如何拒绝不了。

    他小心翼翼地轻扶着她,默默地穿过吵嚷的街头小贩、拥挤的小巷,最终停在一小排平房前面。

    她只顾着想着自己也捉摸不透的心事,没有瞧见常朗似乎别有内情的神秘微笑。

    他鼓励她:“开开门吧!”他怎么会知道她住在这间房间?

    咬着嘴唇,她拿出钥匙,伸手推开了门。

    啊?!她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环视着里面。绿色的窗帘,绿色的桌布,绿色和白色的方格床单…这里好像是个生机盎然、生气勃勃的暖房!

    他跟在她身后,略微低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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