滛荡小牡丹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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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4页)

的手,此时他的情绪已经平复,只剩下双眼里还残存一些火光。

    “曲练,我已经忍无可忍了。”曲无漪开口,才发现自己从方才就将牙根咬得死紧,至今仍隐隐泛疼。

    “属下知道。”事实上,主子的耐心早就超出他的预料,他还以为主子会在更早之前就对天香下手…能忍到现在,是主子的自制力惊人。

    曲无漪浓重地吐纳“你去找一个人来盯她!找一个能容忍她这么怪癖、能容忍她跪在地上哭闹也不会软下心肠、能容忍她又耙又捉又踹又踢而不会一把掐死她的人来盯她!”说到后来,他变成用吼的!商贾文雅的脸孔狰狞起来,眉宇间的暴戾尽展无遗。

    虽然他怀疑世上是否有这种人存在,但是他绝对、绝对不要再踏进竹舍一步!

    再一次!只要再一次,他一定会错手结束天香的年轻生命!管那丫头代表的是多少迭金砖砌出来的宝贝,照杀不误!

    “是,属下尽快去找。”

    唉,这可是今年主子派给他,最困难的一项工作了。

    有这样的人存在吗?

    鹿玉堂从踏进银鸢城开始,已经数不清听到多少穿插着《幽魂婬艳乐无穷》这名儿的句子。像是餐馆吃饭,寻常人的招呼是“吃饱了没?”在银鸢城里问的却是:你看过《幽魂婬艳乐无穷》了没?

    他并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但现在说不好奇是骗人的。

    “客倌,您是外地来的吧?”客栈小二很热忱地上前招呼他。“来壶银鸢城的特产香片吧?小的再替您上些热菜白饭,给你填填胃。”

    “嗯。”他只消点头,而不用费神去询问菜色,这种热络的客栈他喜欢,省了很多麻烦。

    小二先替他添茶。

    “客倌,您看过《幽魂婬艳乐无穷》了吗?”这句话的意义等同于“客倌,您好。”

    “没有。”

    “出城时可别忘了买本回去,一路上不仅能消磨时间,还可以当馈礼带回家乡送人呢,包管抢手。据说铜鸩城周遭的山贼也专向路人抢这书哩。”送礼自用两相宜。

    “这书到底是写些什么?”鹿玉堂觑见邻桌有两名书生各别手执蓝皮书封,上头正烙着《幽魂婬艳乐无穷》七个大字,两人看得眼也舍不得眨,其中一个还以草纸卷成团,塞住一对鼻孔。

    小二明显怔了会,笑容马上转为暧昧“这我也说不清,客倌还是要自个儿瞧过才有趣。”接着就是捂嘴在笑,笑得鹿玉堂皱眉。

    神秘兮兮的。

    鹿玉堂端着茶杯,心里越来越好奇,决定等会儿也去买一本来瞧瞧。虽然他一直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但是,真好奇…

    “并桌坐好吗?”娇滴滴的女嗓轻快地问,才正勾回了鹿玉堂望街的目光,暖绿色的身子已经拉开他对面的长凳一古脑坐下来,紧接着半个桌面上放满了书,一迭一迭像小山似的。

    书山挡住了女嗓的容貌,鹿玉堂不断听到好听的声音在喊热喊累,然而那块书墙就是区隔了两人。

    鹿玉堂并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再三强调——所以他对于书墙之后的人全然没有兴趣,只是…他又好奇起来,这么悦耳的嗓,让人不由得细听。

    “小姑娘,二楼有雅座,需不需要替您换个位?”小二又咚咚咚跑过来。

    “不用不用,叫我把这些书再扛上二楼,我还情愿坐在客栈门槛吃吃就好。我要汤面,大碗一些、辣些,还要颗蛋,直接打在面上,生的熟的无所谓,再给我一碗凉茶,嗯…”她拿出小钱袋数了数。积蓄都花在桌上一迭迭书山上,翻不出几文钱,没办法再加点小菜。“就这样好了。”

    鹿玉堂低头望着桌下——不是因为他想从桌下偷觑对面的姑娘,而是他的脚被某样东西甩到,像是有人无心碰了碰他。

    这一瞧,瞧见了有只绣花鞋掉到他衣襬下缘附近,而脱了绣花鞋的莲足正盲目在寻找它的下落,仿佛瞎子摸象般地在地板上踩踩蹬蹬,他不着痕迹地将绣花鞋踢挪到莲足能碰着的地方,让同桌的姑娘能找到被她一脚踢甩开来的绣鞋。

    “找到了。”书墙另端有满足的咕哝。

    鹿玉堂第四次说明自己绝不是个好奇心强烈的人,会再低头看桌下,是因为那双莲足将另一只绣花鞋也褪下,一对绣鞋整齐地摆在一旁,仅着浅绿色袜套的脚丫子小巧得不及他手掌大,让他估量起她的身高…想必是娇小的姑娘,否则也不会让迭成山的书给掩得只瞧得到她青丝间镶饰的珠花。

    “来,客倌您的香片、热菜及白饭。美姑娘您的凉茶及加蛋汤面,慢用。”小二同时替两人上完菜,躬身退场,继续招呼其他上门的客人。

    鹿玉堂的注意力从桌下移回桌上,开始填饱肚子,书山后,有唏唏苏苏的吃面声,两人也没多做交谈。反正客栈里尽是喧哗吵闹,也不差他们两人,听着别人聊天道地也不失为用餐时打发无聊的乐事。

    众人的话题自然都离不开银鸢城近日大事,《幽魂婬艳乐无穷》的问世。

    “听说这回是**青蛙精与和尚哩…”

    “你瞧了那段水中燕好吗?啧啧啧,想来『如意君』必定曾与女人在水里实际尝过那滋味,否则如何能写出如此膻色的文字?”那段文字让人瞧得心痒难耐,当晚决定找池活泉或河流,也和女人来试试。

    “我倒觉得『如意君』说不定是名性好渔色、流连于青楼坊间的婬人,这种书有何观赏价值!我王某人不屑之!”义愤填膺地拍桌——可惜的是,宽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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