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野兽朱元璋2_第六章心里想一套嘴上说一套实际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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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心里想一套嘴上说一套实际做 (第3/7页)

庸如今是行中书省的郎中了,不宜当侍从。”

    “你不说我倒忘了。他这次泾江口一行,回来你给他升了两级。”

    “他的功劳可太大了,”朱元璋说“他趁乱在敌营中散出陈友谅死讯,一下子弄成个树倒猢狲散的局面,我们省了很多力气。”

    “功劳不止这些吧?”郭宁莲语带讽刺地说。

    朱元璋转移话题:“也不知蓝玉到没到镇江,他总算去相亲了。”

    “你对蓝玉够特别的了。”

    “是啊,爱屋及乌啊!他是和常遇春一起来投奔我的,又是亲戚,从常遇春那边论,我也得多关照他呀!”

    “可我看蓝玉并不高兴你为他择婚。”

    “我怎么没看出来?我看他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这等于是我当大媒,我还从公库里拨五千两银子给他,谁有这个殊荣?”

    “投这么大本钱,不赚点什么,不是太亏吗?”

    朱元璋怕再说下去露马脚,便用笑声打断了谈话。

    泪洒扬子江

    与朱元璋班师同时,在同一条江上,一条船在江中向下游行进,舱中坐着换了民装的郭惠和她的丫环晓月,船夫摇橹声咿咿呀呀地响,江水无声东流,她们正向镇江方向驶进。

    晓月说:“小姐这么一走,老夫人不定会急成什么样子呢。唉,将来都得怪罪到我头上,不揭了我皮才怪。”

    郭惠说:“原来你关心我娘是假,怕你自己挨鞭子才是真的。”

    晓月说:“其实…我不该说的,到了镇江又能怎么样?那个负心汉还能回心转意吗?”郭惠不耐烦地说:“你闭嘴吧,不知人家心里烦不烦。”郭惠做梦也想不到,在同一条江上,她的心上人也正乘坐着一条官船,泛舟东下,只不过演绎着不同的悲喜剧罢了。

    蓝玉乘坐的是大帆船,又是顺风顺水,船速很快,不断把渔舟、民船甩在后面。脱去了盔甲的蓝玉临风站在主帆前,眺望着两岸移动的青山、绿树,佛寺、宝塔,满肚子惆怅,他将要去拜谒他的老泰山傅友文,还有叫他提不起兴致的新娘子。

    一个侍卫从舱下升上来:“都督,开饭了,有新鲜江鱼。”

    “我不饿,不吃。”蓝玉懒懒地说。侍卫愣了一下,说:“你上顿也没吃呀。”蓝玉摆了摆手,道:“别啰唆了,饿了我自己会吃。”

    临时雇的摇橹的船工悄悄问一个侍卫:“从打开船,你家相公脸上就没开睛。这到镇江去干什么,莫非去奔丧吗?”

    “你该死呀!”侍卫低声吓唬他说“我们老爷是去相亲,下定礼,你敢胡说八道!”摇橹的忙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叫你多嘴!”

    已是傍晚时分,长江上雾茫茫一片,偶尔有萤火虫一样的亮光在过往小舟上闪烁。看江北面出现一片灯火,丫环晓月问艄公:“那是什么地方?”

    “瓜州啊!”艄公说“离镇江很近了,只是夜晚不好走,问问你们小姐,我们在瓜州过夜行不行?”

    郭惠已经听到了,从舱里走出来,说:“就依你,摇到岸边。不过不用去投宿,我们在船上将就一夜就是了。”

    老艄公说了句“也好”便咿咿呀呀摇向北岸。

    蓝玉所乘坐的大官船如飞驰来,距离郭惠的船已相去不远,只是彼此并不知道。到了瓜州渡,在众多大小舟船中,郭惠的小芦篷船挤了个地方停下,艄公和晓月上了岸,晓月关照郭惠说:“小姐,我去买吃的,你可哪儿也别去呀!”

    郭惠说:“你去吧,我能上哪去。”晓月和老艄公上岸后,消失在人群中,码头上人来人往很热闹。郭惠闲得发慌,便走出舱来,站在船前看邻船的船主抬着大秤在卖鱼,不时与买主讨价还价。

    忽然她受到了剧烈的震荡,小船乱摇乱晃,她险些被晃倒,连忙扶住芦篷的门柱子。对面大船上散射过来的强光刺得她睁不开眼,便抬起一只胳膊挡着光。她逐渐看清,是一条点着无数大灯笼的官船,正向岸上停靠,又恰恰停靠在小船的右侧。

    郭惠决定回舱里去,一只脚已经踏到梯子了,忽然惊愕地停住,她看见,每个大灯笼上都有副都督蓝的字样。

    她用手捂住狂跳的心口,踮起脚尖张望,蓝玉不是升了副都督吗?难道是他?对了,他在信里不是说,他近日要带聘礼到镇江去相亲吗?想不到在这里碰上!她此行就是赶到镇江去见上他最后一面,当面鼓对面锣地问个明白,也就死了心,没想到在这里猝然相逢,她反倒有点张皇不知所措了,不知是喜是忧还是惧。

    官船上人声嘈杂,侍卫和随从们频繁上下。郭惠在船上搜索着,企图发现她所要找的人,却没有。她鼓足了勇气,问站在船舷边的一个士兵:“请问,这条船是蓝玉将军的吗?”

    那士兵很惊讶:“是呀,你认识将军?”

    郭惠急切地问:“他在吗?”

    “上岸去了,”那士兵说罢不再理睬她。她的心怦怦跳着,回到小船舱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像长草了一样。

    小小的舷窗开着,正对着对面大船,那里也有一扇窗,舱中无人,绿色的窗帷随风摆动着,舱中豪华陈设历历在目。郭惠坐在窗前小桌旁,手托香腮出神。

    忽然她听到了对面有说话声:“请都督用茶,晚餐一会就到。”

    郭惠激灵一下,举眸望过去,只见一个人正把窗帷子挽起来,也坐到了窗前,喝着茶,漫无目的地向外看着。

    郭惠的呼吸一下子几乎停止了!那不是蓝玉吗?她实在无法控制了,带着哭声叫了出来:“蓝玉!”蓝玉向对面一望,惊得手中茶杯落了地,他探出半身问:“郭惠,你去哪呀?”

    郭惠掩面呜呜地哭起来。蓝玉大声说:“你别哭,我马上过来!”

    郭惠急忙说:“不,不,你别过来!”但对面大船窗子里的蓝玉已经消失了,郭惠双手捂着胸口,又惊又怕,又喜又忧,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了。郭惠觉得小船像要倾翻一样拼命摇荡起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在头顶舱板响起,不一会,蓝玉出现了。

    二人像不认识似地怔怔地看着对方。郭惠扭过头去说了句:“你既已负心,还过来干什么?我不想见你,你走开!”她又伤心地哭起来。

    蓝玉坐在舱梯子上,双手抱头,说:“你骂吧,我是个狗都不如的负心汉。”郭惠仍不理他,说:“你不是负心汉是什么?你到镇江来不是相亲来吗?你还有脸来见我?你的良心叫狗吃了吗?”

    蓝玉说:“你杀了我吧,只有这样,你才解气,我才能剖白我的心。”说着从身上抽出宝剑,当的一声扔在舱中。

    郭惠真的拾起那剑,挥了个闪光的弧形,嗖一下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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