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上亲亲情郎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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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3页)

我看一定是太累了,我…我回去了…”凌展冀活像是撞到邪似的,结结巴巴的直往后退。

    他是见鬼的怎么了?看到言纤这个讨厌鬼他竟然会心跳得难以遏止,莫非他是中邪了?

    对!没错,一定是天气大热,天干物燥,百瘴疠气丛生,让他害病。

    他一步步的往后退,脚底却蓦然踩上一个松软的东西。

    “这是甚么?”迟疑了半晌,他还是疑然的弯身拾起那块褐色的东西。

    言纤闲适的半倚在床边,边扳着自个儿光秃秃的指甲,理所当然的顺口回这:“喔,那是我刚刚吃的桂…喔!”待她惊觉自己说了甚么,紧捂起小嘴时,已经来不及了。

    凌展冀盯着那块被啃了一大口的桂圆糕,边看着她眼中心虚、不安轮流交错的神色,再回头看看桌上那堆高叠起少说有五、六个的空碟子,眉头是越纠越紧,紧得让言纤几乎担心起那两条浓密的眉头会因此而扭断。

    “言纤!”

    一声巨吼,蓦然打断她脑子里对那两条眉头的联想。

    “冀…冀哥哥!”言纤狠吞了口口水,结巴的唤了声。

    “别这么叫我!”

    他讨厌她这么叫他!

    每回她这么叫他,总会让他想起他小时候种种的不快,她的娇、她的蛮、她的倔强、她事事的一意孤行…

    “可是…你比我还要早出生一个时辰耶…”不叫他哥哥,要叫甚么?言纤煞是无辜的眨着眸子。

    还说!凌展冀简直想掐死她,假装自己这辈子从未认识过她这个黏人虫、闯祸精。

    “咳…咳!凌展…冀…你快掐死我了,咳…咳…”眼前一张红中泛青的小脸,以及痛苦的呻吟将他的理智唤回现实。

    甚么时候他的双手竟然像索命似的掐上她的颈子?!

    仿佛被烫着似的,凌展冀忙不迭的弹开手,怔然的看着她。

    “你想杀死我啊!”好不容易能顺利的呼吸,她随即鸡猫子喊叫起来。“我可是个受了伤的病者耶,你这样动手动脚不怕我伤口恶化。”

    他都恨不得杀了她了,哪还会担心她恐是早已痊愈的伤?!”

    亏他还成天悬着她身上的伤,做甚么事都心神不宁。

    怕她疼、担心她因而会留下难看的疤,扰得几天来他几乎彻夜辗转难眠,结果她却依然一派悠闲的能吃好睡,嘲笑他多余的担心。

    看看那桌上的一大叠点心盘,吃得几乎比他还多。

    对她好,只会更加证明自己是个被人摆弄的傻瓜罢了!

    “你活该!”

    凌展冀愤愤丢下一句话,随即怒气冲天的夺门而出。

    “甚么?我活…喂!凌展冀,你回来!你倒给我解释清楚你这话是甚么意思?我可是为你挨上一刀,差点死掉耶…喂…”

    任凭言纤在床上怒不可遏的骂着,那离去的脚步声却仍一步也不迟疑的越走越远。

    扁着小嘴,她瞪着那扇一摇一晃,仿佛快掉下来似的房门,不由得感到气愤而又委屈。

    不过是吃了块…呃…好嘛!也许吃了好几盘桂圆糕那又怎么样?

    谁规定病人不许吃东西的?他哪犯得着气成这个样?!

    而且她也没瞒他甚么,她的伤真的很严重,只是她资质聪颖、天生仙骨体力复原得快,再加上她一向是默默忍试凄痛,不轻易表示出来,才会让他以为自己全是装出来的。

    一转念,她转头看着自己肩上仍隐隐泛疼的伤,益觉不平。

    笨啊!她骂起自己。

    她干嘛鸡婆替他挡下这一刀?早知那些卑鄙的山贼想偷袭他时,她就该坐一边凉快看他给人切成几大块,鼓掌叫好!

    哪犯得着救人一命,最后还被人说成是活该。

    “气死人了!”言纤咬牙切齿的捶着床榻,忍不住尖叫。

    亏她自己受伤后,还对他一路上无微不至的照顾几乎感激涕零,每当偷觎着他的侧影时,甚至有种被小蚂蚁爬进心底的感觉。

    可现在,甚么感激啊、蚂蚁的被他这一句话赶得连半点也不剩了。

    只是,虽然气愤,但她真能狠得下心眼睁睁看他被山贼杀了吗?她暗自问着自己。

    不!心底隐隐泛起的痛提醒她,就算事情再重来一回,她还是会奋不顾身的去替他挡下这刀。虽然她始终想不透她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他受一丁点伤的理由为何!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夜黑风高、更深人静的夜晚,唐虞县城里人声皆静,更夫手提灯笼沿着大街,边敲着更锣,边唱声而去。

    包夫与火光走远后,一抹飘忽疾走的黑影倏然划破黑暗,迅速朝一条小巷间去。

    左右顾盼确定无人之后,他双脚一提,越过高耸的泥墙,轻盈的跃上了这栋华丽大屋的屋顶。

    屏息半刻,确定没有惊醒屋内之人后,他悄悄地移开脚下的一小方瓦片,富丽堂皇的内部立即在微弱的烛光下一览无遗。

    屋内的人已全都入睡,除了右方一间大房内的两个老夫妇外,只有左方的房间里,横卧着一女子正拥被而眠。

    静观片刻,确定女子的确已陷入熟睡后,他悄悄盖上了屋瓦,纵身跃下女子所睡的房门外。

    黑衣人自怀中掏出一根铁线,伸进窗缝里轻轻一勾,窗子便应声而开。

    他利落的翻了个跟斗,眨眼间已进了屋内。

    轻薄的床帐掩不住斑卧在床褥上的窈窕女体,覆面的黑衣人一双外露的双眼闪烁着精光。

    站在离床榻一步之遥,他三两下扯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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