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纪事_第9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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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第7/10页)

在路边停下,熄火,给110打电话,请他们来拯救你。阿门,祝你好运。在本期节目结束的时候,我把我的偶像张雨生的这首歌送给高考结束的各位同学们,祝你们金榜题名,前程似锦。这首歌的名字是《我的未来不是梦》,明天见。”

    已经离开人间若干年的声音飘荡在罗依的车厢内,他的思绪也恍恍惚惚回到很多年前。那一年,丁乙乙为她因车祸而丧生的偶像哭得眼睛红肿。她拉着罗依的袖子:“罗依,我们永远不要分开,死也要死在一起。”

    音乐播放完了,车内寂静,而前方塞车不见好转,一步一挪。

    罗依又找出手机,翻看着每一条短信,把一些信息存起来,把一些垃圾短讯删掉。翻到其中一条短讯,他拨通那个号码。罗依对着电话轻松地说:“嗨,沈沉,我回国有半个月了,接了几份工作,一直忙着。…碰个面?没问题。周末不成,我得到南方一趟,等我回来。这回该我请你了。你结婚了?恭喜恭喜。那更得我请了。把尊夫人也请上吧,你品位那么奇怪,我很想看看什么女子能入了你的眼。好,就这么说定了,再见。”

    ***************

    丁乙乙的“闲言淡语”——关于初恋

    听众007:我忘不了我的初恋。我早就不爱他了,可是想起他还是会有难过的感觉。这是为什么?

    丁乙乙:其实吧,这感觉跟你那初恋没什么关系,你只是不舍得忘记以前的日子,并且很心疼那时候的你自己。

    听众007:我后来也谈过恋爱,我现在婚姻幸福。而且我与他的回忆并不美好。我太没出息了。

    丁乙乙:专家们研究过了,人类的痛觉要比其他感觉更敏锐,人类对痛苦的感知程度也远胜过幸福甜蜜等其他情感。所以,大多数常常会忘记疼爱呵护他的人,却很难忘记伤害过他的人。

    周然同时收到了两份礼物。一份是老太太亲手做的工艺品,是周然以前曾在民俗博物馆里见到过某种民间祈福物,花花绿绿的布,针脚细细密密,里面还附了一张纸条,字迹生硬稚拙:“好人有好报。”

    周然仔细地收了起来。虽然他不感兴趣,但老人家这份心意他不轻易亵渎。

    “她孙子出来了?”

    “还没有,但是路总撤诉了。还有,我们刚刚拿到孙耀的授权书。他还让我带回这个,说是一位朋友托他转送给您的。”孙耀就是在路倩的授意下扯他们后腿的那人。

    另一件礼物是个长方形盒子,可以做纸镇或者做笔盒,用整块质量上乘的天然水晶雕成,一头高一头底,像一副微形棺材,里面也附了一张条子,字迹娟秀:“见义勇为光荣,舍己为人可敬。”这自然是路倩的手笔了。

    周然往包装盒里一丢:“这是让我‘去死’的意思吗?”

    方助理解释:“棺材官财,升官发财。这是最近流行的祝福。”

    晓维最近很忙。瑜伽课、游泳、电影、音乐会、手工俱乐部、每周一次的大清扫和心理咨询占满了她工作之余的时间。此外她还每晚学习至少一小时。因为心理咨询师告诉她,如果一个人的生活里塞满其它乐趣,少一些空闲和焦躁,晚上就会好眠少梦。

    尽管晓维把自己的生活塞得满满,但她的睡眠并没因此而改善。她继续梦见以前,梦见小婴儿。那些在旁人眼中平静异常的梦,之于她都是折磨。

    晓维与周然之前有和平分居协议:掩人耳目,每周聚餐一次。自从那个周末晓维与周然谈判破裂,她就开始爽约。

    有天周然给她打了三个电话她都不接。那天夜里她就梦见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关机拔电池都没用,手机飞在空中,她走到哪儿追到哪儿。她只好接起来。电话那头有人说:是林女士吗?您丈夫出车祸了。晓维醒来后一身冷汗。

    隔日她在办公桌上发现未署名的鲜花,很贵的那种,引来无数人侧目。晓维把花挪到公共区域。

    晚上她一个人去看电影,带着爆米花,带着饮料。文艺片观众一向少,又是档期尾声,百人放映厅只坐了五人,另四人是两对情侣,成双成对地相依相偎。晓维离他们远远地坐着。

    电影看到一半,有人坐到她身边。晓维目不斜视,暗自腹诽:那么多空座,为何偏要坐到她身边?必是无聊之徒。

    淡淡的烟酒气味飘过她的鼻端,晓维的不满升级之余又觉熟悉,一转头,大忙人周然正专注地看着银幕,幽幽的暗光只映出他线条优雅的侧面轮廓。察觉她转头,周然也侧脸过来,黑暗中看得见他眼中的一点点光亮。

    “这种少年人的把戏,由你这位堂堂的青年精英来玩,掉份。”晓维低声说。

    “难道只许你来看电影,就不许我看?”周然也低声说。

    晓维冷哼一声,继续看片。片子剧情缓慢很催眠,之前她全神贯注一气呵成倒还可以,现在被中断,便失了继续观看的心情。

    她怪罪于周然,带着恼意:“周然,你找人盯梢我算什么意思?”

    “我在街对面的八楼吃饭,之前你泊车时我就看见了你。”

    “那倒也为难你了。有话快说,我还要看片子。”

    周然默然片刻:“你这样子,我倒真不知该说什么了。”

    “不知道说什么就别说了。无非就是你‘不打算离婚’之类的。往那边坐开些,公共场所带一身烟酒气还靠人这么近,有没有公德心?”晓维赶周然走,因为她自己不方便挪位子,她的包和外套在身边的座椅上,座椅卡位上还放着吃的,挪起来费劲。

    前方某对一直啼啼咕咕唧唧我我的小情侣此时却回头朝他俩使劲地“嘘”了一声,原来这片子难得地演到处,银幕上一双男女正拧成麻花状,纠缠得天崩地裂。

    周然果真向旁边一挪,与她之间空了一个座位。他问:“你有口香糖吗?”

    晓维翻包。周然微微探身,打开手机自带灯光给她照明。晓维包里一向乱糟糟的,就如同她平时不太喜欢收拾屋子不得不总是突击整理一样,她也不喜欢整理包,又正赶上生理期,包里还有卫生棉。换作平时,她会不好意思让周然看到。但此时她巴不得把自己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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