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塌糊涂_201-21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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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15 (第2/3页)

父母对他们"不求上进、不要脸"之类的谩骂,最终被理解成为"对他们好,善意的",而要是说,"你这样做挺好的,就这么混下去吧",反倒被理解成对孩子"不关心,放任自流",这真是一种奇特的现象!直让我想到,相信"良药苦口利于病"的中国人也许天生就具有这种自轻自贱心理,鲁迅令我讨厌的一点是,他就是那种不仅撕下某人的脸皮还要打上一耳光的人,在人没反应过来之时,又变本加厉地飞出一些"匕首投枪"之类的暗器,然后再高呼"痛打落水狗",引得一些乌合之众也这样干,我不得不说,这种缺乏同情心的作法十分残酷,它会让一个有自卑感的弱者更加可怜,这种做法,与我这样稍有人道主义观念的人格格不入,怪不得现代作家王朔对他有说不出的反感呢!王朔自己举的理由不着边际,但我相信,从感觉上,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同意鲁迅的某些言论。

    有关清醒的话题,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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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不能再谈清醒了,我就很不清醒,我的人生也不清醒,我的人生在假象遍布的世界上毫无意义,但我仍有人生,也就是说,我仍有机会胡闹一气。

    面对作为假象的人生,需要一种彻底的漏*点,这是一种真正的迷狂,只有这样,才能把人生当作一场盛宴来品尝,这是一次不可轻易错过的聚会,在这里,厌恶是主菜,痛苦是佐餐酒,而无聊则是每顿必吃的面包,我没有别的办法去改变这种人生,只能满怀豪情地把人生的一切大吃一顿,直至变得肥头大耳、满嘴流油,最多撑死,不然,我就会站在边上,不是给人上菜洗盘,跑进跑出,就是馋得口水直流,饿得天旋地转,瘦成皮包骨头,最后饿死了事,我知道,在这个聚会上,不管我身处何种位置,都会始终在危险的境遇里舞蹈,我知道,我的舞技并不出众,但我仍要一跳到底,什么也无法改变我的赖皮劲头,我就要"在这里",这是我人生的立足点,我不愿在31岁就远离人生尖锐的矛盾而被晾在一边儿――我的读者,你要知道,我在与你一起参加这个偶然的聚会,共同吃下这顿倒霉的大餐,我坐在另一角落,我的那一份与你的一样难以下咽,我也同你一样,顶着恶心大吃特吃,挺过一个又一个令人气馁的难关,你我都熟悉人性的冷漠与邪恶,为了自己,我们都不惜一切地在聚会上狂欢,并坚强地恪守着自私自利的原则,在这一点上,可以说,眼前丰富的人生被你我共同创造,我们对我们的创造物十分珍惜,我们都知道,除此之外,人生再没有多姿多彩的生活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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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面对那些无耻之徒,势利小人,恶人坏人,讲什么也没有用,为了跟他们干上一杯,我就必须在他们的领域内有所建树,直至在"人性恶"方面比他们更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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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关于"不幸"的动人故事,它会存在于我的记忆中,有一天,我会试图面带笑容地谈起它,就像谈起那些陈年旧事,毕竟,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属于我,除了它们,我身无一物,因而不得不对它们加倍眷恋,呵护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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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变成那种边骂自己边写作的人,当然,我的朋友们也帮着我骂,对他们,我始终心存感激,为了某种难以说清的原因,我毅然写出我的无耻之作,这让我感到十分难堪,一种丢人现眼的豪情在我周身激荡,这是我创作的源泉,同时,也是把我搞得五迷三道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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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还有一种毒药,那是嗡嗡,我的毒药,我在不知不觉中服下的毒药,我的天使,多汁的天使,富于人情味的会撒娇的天使,是什么原因促使我离你而去的呢?

    我想,是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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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答案十分可笑,但对我来讲,却是惟一接近客观的答案。

    讲清这一点,又得浪费我很多唾沫。

    看来,通过写作,人是容易变成"话痨"的,就我的水平,非得讲得足够多,似乎才能更接近事实,这如同摸彩,你得一张张摸下去,大量地摸,有时候,你运气好,只摸几张就能中奖,但更多的时候,你得依靠对概率的计算才能认清形势,我不知道我谈到的哪一点是该谈的,是必不可少的,而哪一点又是多余的,我只能连蒙带猜,声嘶力竭,我只能一讲再讲,是的,一讲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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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不相瞒,至今为止,我仍在等待一张脸,叫我完全满意又对我基本满意的脸,姑娘的脸,我天真地、徒劳地、一厢情愿而荒谬绝伦地等待着那张脸,希望那些向我投怀送抱的漂亮姑娘悄然而至,尽管,在我清醒的时候,我并不相信这件事真会发生,但这并不妨碍我胡思乱想,有时我壮起鼠胆,对遇到的姑娘发出暗示,或是厚颜无耻地动粗,可一遭拒绝,立即溃不成军,私下里我认定,我这种性格只适合诱jianian那种人事未知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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