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飞龙记_第二十章七海飞龙记锋血刃短兵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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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七海飞龙记锋血刃短兵接 (第4/9页)

船身也不由起伏摇摆得厉害,船首的狼花溅起老高。

    但是,比他们这条船更快,却是曹五的那艘船,不仅是满帆,两排长桨也齐起齐落,运划强劲疾速,更走着“之”字形,奔马般逼近敌船。

    看了曹五的那条船前进的方式,宫笠方才发觉了他们这条船的去势亦是左右偏斜不定的,他立时明白——这是为了要躲避敌方火炮的原故。

    廖冲赶紧坐了下来,手抓舷四,干呕了两声:“这是在坐船?简直就像腾云驾雾了,怎的这么个摇晃法?一起一落,又颠又摆的,能把我的五脏六腑全掀翻了,天爷…”

    宫笠忙道:“深吸气,闭上眼,廖兄,过一阵就好了。”

    廖冲脸色泛黄,龇牙咧嘴:“我宁肯挨刀剐,也不情愿受这等活罪…”

    伏在船首那边的凌濮,提高了嗓门哈喝:“还有三十丈左右的水面了,头儿。”

    鲍贵财望着右边海上曹五的船,咋舌道:“曹曹五的船,二二叔,恁的个快快法,抢抢在俺俺们头前好大-一截哩…”

    宫笠微皱双眉道:“曹五够朋友,他是有意要先承挨炮的机会!”

    吃了一惊,鲍贵财忙道:“这,这怎么办?”

    宫笠大声朝后叫:“崔朋友,能不能把船更摧快点?”

    尾舵上,崔水蝎子回应:“这已是最快的了,爷,单桅帆鼓满了风力,只这么个劲道…”

    宫笠一言不发,急步走到船顶上,目光森森的注视着约在三十丈外的那条细长的深青色敌船…

    看情形,那条属于“金牛头府”的船只,显然有些无所适从的迷惘了,它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处置眼前的情形才好——当他的友船遭受攻击时,也曾接获一小段旗号的示警,但仅是那么一点含意不明的示警而已;由于凌濮的迅速击杀那旗手,旗手便未曾来得及明白通知另一条船所发生的情况,因此,就造成了一种混乱疑惑的局面。

    这条装置有火炮利器的船只,似乎不敢断定如今掉头飞驰过来的友船,是被人占据了呢,抑是正在逃离中?若属前者,自是开炮轰击没错,但如乃后者,则万万攻击不得,否则,他们岂能担负得了这个严重的责任?

    就这么犹豫迟疑之间,两条船业已更形接近过来了。

    像是那艘船上的施令者察觉不妙,才下了决心,但见船首部位火光一闪,紧跟着“轰”然巨响,烟硝浓密中,一股水柱喷起在曹五船只的右舷,随着水柱的喷溅,右舷上木屑纷飞,船身立时剧烈震荡,速度也慢了下来!

    宫笠看得真切,但如今他这条船离着对方的船只尚有二十来丈宽阔的水面,一时之间,他空自焦急,却也无法可施!

    就在此际,那条敌船的船头上,业已有人以红色双旗打出了旗号!

    宫笠但见双旗挥舞,却瞳目不明所以!

    凌濮急切的开口道:“头儿,他们在打旗号了,不知在表示些什么意思!”

    宫笠摇头道:“我和你一样不懂!”

    凌濮忙道:“头儿,叫那姓崔的过来看看。”

    略一思忖,宫笠断然道:“不必了,崔水蝎子正在掌舵,不可轻离;对方的旗号信志,依我的猜想,当不出查询方才的情形或对我们的身份这几面,不用理他,管自往前冲也就是了!”

    后面,鲍贵财紧张的大喊:“二二叔,二二叔,曹曹五的船像像是被火火炮打伤啦,不不但慢了下来,船船身还还在摇摇摆摆的打横…”

    宫笠咬牙道:“现在我们也无力相救,唯一替他们解围的法子,只有我们加速接近到那条敌船左近——”

    鲍贵财又是焦灼,又是愤怒的叫:“那那一条鬼船,太太也可恶,二二叔,俺们凌凌水飞飞扑过去——”

    宫笠叱道:“胡说,二十丈宽的水面,连我也飞渡不过,你又怎么行?”

    对面敌船上,那舞旗者把双旗挥得更急,更快了。

    凌濮担心的道:“头儿,那船上打旗号的小子似是犯了疑啦,两面鸟旗挥得像鼓翅膀,我怕他们再得不到回答就会对我们采取行动了!”

    宫笠冷冷的道:“叫他们采取行动吧,只要一炮打我们不着,我们就能够接近到活剥他们人皮的距离之内!”

    添添唇,凌濮干巴巴的道:“但愿一炮打我们不着才好…”猛的,对方那条船的船头又是火光一闪,在一大团烟雾的迷漫中,宫笠他们这艘船就像被焦雷轰中了一样,在一声巨响里剧烈的震动跳荡,震动之强,使这条船整个歪斜,木块板柱回飞里,船上的人惨号尖叫着至少有一半被抛郑进大海!

    宫笠在情况发生的一刹双手十指深插人舷栏之内,却仍被震倒,凌濮人已飞起,又拼命一个翻滚扑了回来,这条船,似是已经散了!

    在呛鼻的烟硝气息中,宫笠急忙回首察视,老天,这条船的尾部,竟已全被击碎裂散,到处是斑斑的血迹,零星沾新的焦红rou块,那掌舵的崔水蝎子,以及在船尾司职的几个人,早就不见踪影了。

    鲍贵财的骇叫便在这时传来:“不不好了,不不好了…哇…俺俺师父到哪哪里去啦?”

    宫笠顿时一身冷汗,他随声望去,鲍贵财正伏在舱门边,双手紧抓着门侧的横档,满身焦斑,额角滴血的大叫。

    连连喘息着,凌濮脸上失色:“可不得了,廖师傅莫非已遭了难?”

    宫笠刚朝鲍贵财那边踉跄走近几步,左侧海面上,已募的起了一个窒迫慌乱的声音:“娘…的皮…我在这里…还不…快来帮我一把…调调惆…”

    “娘的皮”这句“三字经”乃是廖冲不离嘴的口头禅,而“啁、啁、啁”的音响,则无疑是水灌入喉的声音,宫笠又惊又喜的赶紧望了过去,可不是,那载浮载沉在水里,并双手挣扎,偶而冒出一颗尊头的人,不是廖冲还会有谁?

    毫不考虑,宫笠腾身而起,飞掠至三丈之外的海面上,凌空倒翻,他已猛的伸手抓住了廖冲那一头乱发,左臂及时挥抖“哗啦哗啦”的将廖冲由水里湿淋淋的拉了起来,两个人同时越掠出一丈七八的距离,方始往下坠落,宫笠再次探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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