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飞龙记_第十八章扬帆破七海飞龙记危机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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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扬帆破七海飞龙记危机伏 (第2/9页)

之时,一直谈笑自若,神情恳切,后来,他的手下人进来向他禀报,说有个姓曹的人来找他,他出去一会之后,再进房来的模样就不大对了,他不时显露着仓皇,紧张,忧虑的形色,更在六神无主中有些窘迫与内疚的反应,时常言不由衷,到了后来,他又似一直再暗示着什么;虽然他有心掩饰他心中的某些隐忧,却又仿佛想向我们剖自他的苦楚——我不是问过他,是不是他有什么难处么?你还帮他辩解,指我多心,现在,你记起来了?”

    “哦”了一声,廖冲失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鸟事情叫你犯疑惑呢,原来是这一码子技节。老弟、可不,你的确是多心了,你想,姓洪的如果要算计我们,大可在岸上动手,或是聚众相袭,或中酒菜中下毒皆可施行,法子多着,又何必等我们上船飘海荡远了再耗费手脚?再说,如今我们业已平安无事的来到了大海上,烟波一色,四面不见半片孤帆,他就想坑我们,又从哪里下手?天上?水底下?”

    眉头微皱着,宫笠道:“我就正在想,如果他们要谋害我们,会采取哪一种方式?”

    廖冲大大不以为然的道:“你别在这里庸人自扰了,我说老弟,‘他们’,‘他们’又是谁们?是哪条路上的?哪座山哪片窖钻出来的?你总得点出个主儿来呀!”

    宫笠摇头道:“我还不知道——但若有这样的凶险在酝酿或潜伏着,洪大全一定是心中有数!”

    “哧”了一声,廖冲道:“洪大全对我们那等巴结,生恐交不成我们这几个朋友,看人家态度恁般挚诚,言词如此爽快亲切,从哪一方面说,他也不会摆我们的邪道。”

    宫笠淡淡一笑:“所以,我才怀疑他自己并无恶意,可能是受到某一桩外力的压迫——譬如说,那个半截里邀他出去说话的曹姓人物!”

    廖冲道:“得了,你就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瞎猜疑,找个地方困上一觉养养神吧,我看你这阵子同你那伙计一样是累慌了,疑神疑鬼胡思乱想的…”

    宫笠道:“我说过,但愿我的顾虑是多余的。”

    廖冲搔搔头发,道:“你不知道,你这一说,我心里却有些发慌!”

    望了廖冲一眼,宫笠不懈的道:“奇怪,你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这会儿你却有些含糊起来?”

    廖冲没好气的道:“我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却偏偏怕这水,怕这不见边,不见头,脚不踏实的海水,软稀稀的这么一大片,如果真个出了事,我岂不抓‘瞎’了?”

    官笠安详的道:“不见得,廖兄,凭我们这样的一身功夫,只要随便捞住一点什么带有浮力的物件,即可借而保

    持身体不沉——这还是长时间的依恃,在最初那一段辰光里,我们更可踩着某桩带有浮力的物件,做近距离的飞跃,就好像在海上凌波蹈虚一样!“

    廖冲道:“话是不错,然而一旦真下了海,就算抓着样东西在水上飘浮,却怎生是个了局?又飘到哪年哪月?汪洋大海比不得陆地,凶险多着哩,尤其是人只一下手,就他娘全身都透软啦…”

    宫笠道:“又不是泥捏的,下了水怎会泡软?”

    廖冲悻悻的道:“我可是只旱鸭子,天生近不得水,何况是这么一片无际无尽的水?”

    宫笠道:“放心,廖兄,到时有我。”

    廖冲哼了哼,道:“算了吧,在陆地上我对你倒还信得过,临至碧波万顷的大海上,我看你能不能自保都是问题,靠你来照我?实在没有信心。”

    宫笠道:“说多了也是白说,廖兄,到了时候,你就知道我不只是安慰你而已了!”

    廖冲忙道:“老天爷,还是千祈万求,不要在海面上x事的好,否则,可就真不会笑了。”

    旭日东升,那一大团巨硕光亮的火球,就像从海底下跳出来的一样,放射着万道毫芒,在炫目的金红色彩中冉冉上升,波光粼粼的海面,微狼轻拥,反映着推灿绩丽无匹的绚异彩光,有点点的金,片片的红,幽幽绿绿透亮的蓝,好美,大海的日出,壮观极了,也悦目极了。

    又是一天的开始,崭新的一天,而朝阳象征光明,海洋代表壮阔,它们的辉映,更结合了永恒,显示了永不绝灭的生生循环。

    船首破狼前进势苦奔马,就好像是对着朝日驶去!

    伸了伸懒腰,廖冲带着倦意道:“我们进舱里去困一会吧?贵财与凌伙计大概早就睡得像两条猪一样了,没得叫我们两个老人家在这里于煞个啥劲?”

    宫笠道:“你先去睡,廖兄,我在这里再看会光景。”

    廖冲道:“有什么好看的?除了水就是水,如今只多了一个日头,莫非你连海水同日头都没见过?抑是看了这些年尚未够?”

    笑了,宫官道:“海上的旭日,别有一番绚烂壮丽的景致,廖兄,它们会使人兴起一股澎湃的生机,开展无穷的希望,而令胸襟宽阔,像这样的启示与感受,岂不比闷在舱里睡觉要有价值?”

    廖冲打了个哈欠:“我可没你那些诗情画意,更没你那么多的联想,海水同日头,有啥好看的?人倦了,同党才是当务之急!”

    宫笠欠身道:“请,廖兄。”

    又摇摇头,廖冲转身走下船舱;一边走,一边嘴里不停的咕哝,宫笠不必细听,也知道这位廖老邪是在咕哝些什么——无非是在说他发疯啦,无聊啦,自找罪受等等…

    看景色,只是宫笠的借口,主要的,他认为应该有人留在船面上预防着什么不测之变;另外,他要监视上面这六个船夫子!

    廖冲离开之后,宫笠独自走向舵楼,他靠在船沿边,向掌舵的那个大汉搭讪道:“老哥,今天天气可算不错啊粗大的胳膊挽着舵把,那个脸膛宽阔,面皮被日头晒成古铜色的大汉微微点了点头,咧开一口整齐有力的白牙:”可不,天气真不错。“

    宫笠和悦的道:“看你这cao舟的技术恁般纯熟利落法,老哥,在海上生活,怕也有一段日子了吧?”

    那大汉自豪的道:“打六岁起,这位爷,我就跟着大人在海上干活,撒网捞鱼,逐狼潜水,从小就在海波翻腾里长大的,今年我三十七,算算二十来年罗…”

    宫笠赞美的道:“难怪你有这么一身好本事,驾一条双桅船,就像划一叶舢板似的轻松自如!”

    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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