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屠龙记_第二回2无意儆凶顽湖上笙歌喧碧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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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2无意儆凶顽湖上笙歌喧碧羽 (第3/5页)

祥鹅,一是我门人阂眇女。”话未说完,少年面上立现喜容,惊道:

    “日前我听人说起幺十三娘与天、刘三妖妇伏诛经过,已知沈仙姑乃峨眉门下转世高弟,令高足眇女乃阂烈道友之女。不消说了,这位徐道友,想也是贵派门下了。”眇女见主人已知一行三人来历,师父又以目示意代答,便把徐祥鹅出身,以及与妖人许泰结仇之事,说了一遍。

    黄虬道:“如此说来,更非外人。黄四先生,乃我堂兄,便我投到家师门下,也是经他指点。只因家师近年收徒最慎,法规也较前更严,初拜师时,照例先为记名弟子三年,并立下决不叛教犯规的重誓。家师先颇期爱,眼看三年限满,即可正式入门。这日偶往后山秘窟禁地,窥见法台上同门师兄妹炼魂之惨。心想:‘视此残酷,岂是正经修道之士所为?虽是本门大法,也决不去学它。’“哪知念头才动,师父已在面前出现,将我唤往内洞说道:‘妖山四恶,只我法力最高,为人外刚内和,表面强做,实则无什恶行。可惜昔年求道心切,已然人了旁门,虽知其非,不能自拔。这多年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心欲以旁门成道。事虽艰难,前途吉凶莫测,从未以此自馁。无如前收男女弟子七人,多非善良,惟恐纵容,师徒两误,因此法规至严。我早不再收徒,因见你心性质地尚好,破例收留。本想将来遭劫兵解,必将现有七人带往转世,令你承受衣钵,完我素志。不料你今日偷窥同门行法,心存鄙薄,有了悔心。虽然所炼均是凶魂戾魄,极恶穷凶之辈,被我擒来,受此孽报,咎有应得,终是左道邪法。你存心原不算错,将来能得弃邪归正,也全系此一念。

    无如本门法规至严,门人稍怀二心,即算背教叛师,决无容恕。你已立过重誓,我令出必行,你也深知,既入我门,便无脱理。如照昔年,或是另换一人,此时已应誓言惨死。

    但是我终心善,表面严厉,实则师徒情重,但可宽原,定必委曲求全。何况近年心情,已非昔比。你虽菲薄邪法,对我仍然尊崇。何苦为我行法立威,害一好人性命?但那誓言,如不应过,不特难以服众,于你将来也大不利。好在我门中原有自赎之条,新收门人如有过犯,只要恶迹不曾实现,而我亦肯从宽发落者,由我令办一件极难之事,便可抵消誓言。你又恰是记名弟子,虽因得我期爱,已有不少传授,离正式入门尚有三月。

    所办之事虽极艰危,于你于我均有益处。须由今日起,一甲于内办到,才不误事。你那七个同门见你后进得宠,本就不快;再知心怀二志,逐出门墙,更所不容,遇上定必加害。姑许你在事未办成之前,仍是记名弟子,并在此三个月内,尽量传你防身御敌之法,以及诸般禁制。纵令他们怀忿,也无奈何。而你将来去往北海,办那要事时,也可少受危害。’

    “我求告了一阵不准,只得拜命,领了两封柬帖,每日按照所传,勤习三月。期满便被逐出,自此不曾回山。每日修积外功,以备他年改投正教之用。便此次参与斗法,也为对方邪法恶毒,恐其多害生灵之故。我为人如何,仙姑此去川湘路上,一问自知,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日前拜观恩师柬帖,才知家师竟在初收我时,已早算知未来,实是玉我于成。但是此事远在北海,详情在第二封柬帖以内,未到看期,我也不知底细。仅知所去之处,有数十条毒龙盘踞,每日兴风作狼,残杀海中鱼介,到时还要远出,为害人间。非得一正教能手,并还具有佛家降魔法力的人相助,不能成功。此举于他也有大益。事隔多年,未有遇合。我知邪正殊途,难于结纳,心正发愁,幸遇一老前辈指点,说是应在今日巧值。适才算出人已来庙游玩,接到此间。我知仙姑新近转劫,正要重返师门,前生法力未复。初次拜见,本来不敢冒昧相求。无奈事关我毕生成败,我与仙姑只此一面,便云泥分隔,不到时机,难再相见。好在诛戳毒龙妖物,以免其为祸生灵,也修道人愿为之事,何况还可扶助一个苦心归正的后进,谅所乐允。我此时不敢强求,只请仙姑将来如往北海,可先请示师长,事若可行,而仙姑法力又能一举成功者,便求赐助,否则作罢如何?”说完,便拜了下去。

    沈-来时,见主人法力甚高,已是投缘,闻言越是同情,性又豪爽好义,虽料所求非易,但是对方话甚婉切,并不相强。暗忖:“修道人原主除恶扶善,引人归正。此人所说如有虚言,或是事不可行,休说师长,便恩姊妙一夫人也必劝阻。事须问过,并且法力能济,才算定局。答应一句活活,有何妨害?”本就心许,一见说完下拜,越发不好意思,忙即让避道:“道友请起。到日只要师长允许,我又力所能及,必助道友成功便了。”黄虬喜谢起立。

    眇女也觉主人这等说法,不应拒却。暗中留意,察看黄虬,虽是左道,不特神情举止,与以前习见邪教中人迥乎不同,人更志诚端谨。这等人,便遇上正教中长老,纵不援引入门,也必格外矜全,乐为之助。排上少年之言,似非无因,莫非另有所指,令我师徒留意,非对此人而言不成?想起前生,因为师徒二人俱都刚直疾恶,喜事结怨,屡受强仇危害,终于兵解。转世不久,前生法宝尚且封存,未取到手。尤其师父除却根骨更胜前生外,休说法力,连灵智均吃仙法禁闭,不曾复原。前路艰危,现才开始,既已有人示警,终以小心为上。念头一转,侧顾院中云网,悬空高起,已然有人出入。便起立对沈-道:“秦法师行法已毕,敌人此时似乎无什动作了。”沈-会意,便起身告辞。

    话未说完,忽听法台上秦老急呼师父。黄虬面上立现惊异之色,忙道:“请仙姑与二位道友少留片刻,我去去就来。”身随人起,一溜碧光,早往法台上飞去。眇女目光到处,瞥见秦老手中短剑正朝水盆中急划,另一手抓起一柄三尖小钢叉直往左额钉去,满面愁急,大有手忙脚乱之势。恰值黄虬闻呼赶上,一面止住秦老手中叉,同时扬手一片碧色磷光,将水盆紧紧罩住。随由怀中取出一物,向空撒去,脱手化为一片淡烟,电也似疾飞起,晃眼无踪。

    眇女料知敌人发难来攻,势在紧急,双方邪法均极恶毒。至少由孤山起,直达神鸦港,方圆数十里湖面,均在禁制之下。敌人那面,还不知道。照此形势,外面的船为禁法所隔,又都事先得信,这一带不是要冲,就走也早绕道远避,尚不致受波及。最糟的是事前深入禁地,不及退出,遇到双方斗法正急之时,风雾阴霆,波涛山立,甚或火箭横飞,迅雷暴发,都在意中。徐氏婆媳的船“,虽不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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