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希腊的天空特别蓝_上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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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篇 (第7/10页)



    “嗯…我要仔细考虑一下…”

    “拜托…你知道吗?这里的水果乳酪跟日落一样有名。”

    “真的吗?”她眼睛一亮:“水果乳酪!这可能有帮助。”

    “我去拿一客给你,亲爱的!”

    饼一会,尼克端两大杯的水果乳酪回来,在她对面坐下来,跟她一样懒骨头的姿势。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没去过日本?”

    “因为我讨厌日本人。”

    “为什么?”

    “那是个很长、很复杂的故事,对不起,我不想告诉你,你不会想知道的,不是个好听的故事。”她喜欢跟外国人说后羿和嫦娥的故事,或是爱喝酒李白的故事,或是齐天大圣孙悟空的故事,而不喜欢说中国人跟日本人八年抗战的故事。

    “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

    “没有!你知道我没有!你呢?你在东京多久了?”她转了个话题。

    “一年了。”

    “你还会在东京待多久?”

    “签约是再两年。…

    “你觉得怎样?”

    “日本的工作环境很好,因为日本人的工作态度不可思议的认真,难怪这个小柄家会强盛。但是生活太紧张,他们的个性太紧张,我在日本看到的东方民族都是这么…正经…”

    “我知道,中国人也是。我有一个好朋友,是天生的悲观主义者,她说东方是受诅咒的地带,有无尽的担当与责任,世世代代都无法释怀!”

    “但是你完全不同,裳妮;这也是我一直想告诉你的,对一个东方人而言,你太自由,太任性了!在我没看到你时,我感觉不到,记忆不到一点点中国的特质。而每次我看到你时,那股中国的味道又隐隐约约地出现。”

    “我觉得很矛盾,也很羞愧,因为我是个虚伪的投机者,我吸收一切我觉得美好的,摒弃丑恶的、苦难的,我溺爱自己,让自己快乐…”她坦白而平静地数落自己的缺点。

    “而别人也宠爱你。善待美丽的女人,是一种美德。”

    “尼克,我不喜欢这样的说法,好像我是骄纵的宠物。”

    “你不是骄纵的宠物,你知道的,裳妮,别人喜欢亲近你,因为你有很动人的格调和性情。”

    “谢谢,我只是想多听些甜美的话罢了!”裳妮笑说。

    “你这个鬼灵精!”

    天色已经整个染红,三三两两的人涌进“依奥斯俱乐部”有共襄盛举的快感。万里长空无云,整个世界就剩下那一轮赤裸。火红的太阳,世界小心地搭配着他的步伐,不断变化着。在高贵典雅的交响曲中;今天的日落带着浓厚华丽的色彩。

    绚烂过后,有些贫乏的失落。裳妮慢慢踱回旅馆,这时天刚黑,正是大伙开始出笼玩耍的时候,一路上都是和裳妮反方向的人。远远地,她听到熟悉的吼叫声,是桑尼,她不知道他们在多远的路以外,跟着大喊起来:“嘿,大嗓门的,不要告诉我你不叫桑尼,那表示依奥斯又来个疯子!”

    桑尼和梅听到了,兴奋地大笑起来。这一对小夫妻无时无刻都是欢天喜地的,也娱乐别人。桑尼唱起大卫鲍(Davidffewie)那首《中国女孩》(chinagirl):“呕…呕…呕…她是中国女孩…”

    桑尼和梅两人边唱边跳;见到裳妮时,梅像大jiejie似的拥抱裳妮:“裳妮,你好吗?有两天没看到你了!”桑尼则绕着裳妮继续唱:“呕…呕…哦…她是中国女孩。”

    裳妮说:“很好,你和桑尼呢?”

    “也很好。但你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们后天就要走了。”梅说。

    “要走了?你是指去哪里了”裳妮很讶异。

    “去葡萄牙呀!傻女孩,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梅说。

    “对呀!我一直以为是一、两个且以后的事。”、

    “我们是在等便宜的机票,时间早晚倒无所谓,旅行社昨天给我们消息,我们就迫不及待要去葡萄牙了。”梅说。

    “所以跟我们一起去狂欢!”桑尼说。

    “我很想,可是我今天有些累了,明天,明天晚上你们一定也在‘红狮’狂欢,是不是?”

    “当然,那就明天见了!”梅说。

    “桑尼,你离开之后,依奥斯就安静多了。”裳妮说。

    桑尼和梅开心地往“红狮”去,桑尼继续唱着“呕…呕…呕,她是中国女孩…”一直到老远都听得到,一路上听到的人,也都笑着多看她两眼。

    回到旅馆,裳妮忽然有个点子,可以睡在阳台上看星星。想到就去做,把阳台上的桌椅挪一挪,那一张折叠式备床搬出去,刚刚好。为自己有这么妙的点子,称赞不已!

    把枕头和两床毯子都搬出去,躺下来。温温暖暖的窝床,清清凉凉的夜晚,满天星斗的低幕,好像就垂在你眼皮上。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一阵凉风吹来,大滴大滴的雨迅雷不及掩耳地下来。今年依奥斯第一次秋雨,破坏了裳妮的好事,扫兴!

    裳妮还是喜欢码头边的沙滩,没那么拥挤,自在多了。这天她在泳床上舒适地飘游着,放松全身的肌rou和神经,沉浸在宝蓝色的天空和大海中,只有一条泳裤在身上,原来人是可以这么无牵无挂的。

    忽然睁开眼睛醒来,她已经随波逐流到另一个岩岸,四处张望一下,前方有大船行进的方向应该就是码头,还好不远。这一面岩岸颇为隐秘,几个大石头上有五六个男女都是全裸的,像私人的海岸似的,在这里潜水应该很棒,裳妮想。本来她想过去看看,怕没趣地打搅人家,就朝着大船的方向慢慢游回去。感觉才阖眼一会儿的工夫,这波狼还带她到真远的距离。

    长时间的游泳和晒太阳,让她很疲倦,回到旅馆,倒头就爬不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是饥饿难耐,加上今天“红狮"的录影带是老片《刺激)(sting),使她一鼓作气就冲上“红狮"。

    才六点,大部分的人尚留在海摊,大老远来依奥斯的人,没人曾在乎老片,裳妮自己想起来不禁觉得有些傻!达伦、克莉丝…一伙红狮的工作者在看电影和吃饭,像在家里一样。裳妮叫了一份希腊烤rou串和一份炒饭,达伦和克莉丝用讶异的眼光看她。

    “裳妮,你今天心情不好是不是?我听说女人心情不好就会想吃东西,用食物来发泄。”达伦说。

    “达伦,你看不出来我已经快昏倒了吗?我今天游泳太久,让我很累。”

    “你看起来总是神定气闲的呀!”达伦说。

    “十分感谢,很动听。”

    “你为什么要让自己游泳到累?”克莉丝说。

    她不得不老实说:“我在泳床上睡着了!”大伙哄然大笑!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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