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儿流浪记_第二部-第20章-博苦儿流苦儿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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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第20章-博苦儿流苦儿流 (第2/3页)

先落地。”啊,当然,哪怕我会摔死,我也要勇敢地跳下去。就是死了,也比当作小偷被法庭判刑好得多。

    啊!这个主意想得多好!

    两天以后我们就要到法国了。

    但是我在这一阵狂喜中,却想到了一个凄楚的念头;“卡比怎么办?”但是这个念头很快叫我自己驱散了。马西亚是不会丢下卡比不管的;他既然能找到让我逃跑的法子,那他也一定会找到救卡比的办法。

    我把小纸条又读了两三遍,然后把它嚼碎,咽进了肚子。做完这一切之后,我觉得有必要让自己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了。这一觉果然睡得很踏实,直到狱卒来给我送吃的时候才醒过来。

    时间过得很快。第二天下午,一个我不认识的警察走进我的牢房,要我跟着他走。这个人看去很合我的心意,他五十岁上下,样子并不那么机灵。

    事情看来能够按马西亚所叮嘱的那样去做。火车开着的时候,我坐在紧靠我上车的那扇车门的门口,背着火车前进的方向。警察坐在我的对面,整个车厢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您讲英语吗?”他问我。

    “只会一点儿。”

    “您能听懂吗?”

    “只要讲得不太快,差不多能听懂。”

    “那好。我的孩子,我想给您一个忠告:在法庭上不要耍滑头,还是招认的好,这样您可以博得大家的好感。有些人在确凿的事实面前还想抵赖,不肯认帐,没有比同这样的家伙打交道更叫人恼火的了。正因为这样,人们对那些肯招供的人,是愿意待他们好一点、为他们做点好事的。我就是这样的。您现在把这件事情的经过讲给我听听,您看吧,我会给您好处的。这同出什么价钱买什么货是同样的道理,我会让您在监狱里过得舒服些。”

    我正准备回答他,讲我没有什么好招认的;但我想到,根据这位警察的说法,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赢得他的好感,因此我什么也不说了。

    “您好好想想。”他继续说下去,“等到您在监狱里想到我这一片好心的时候,您可以叫人来找我。您知道,不应该一见什么人就马上招供,要选择关心您的人。我嘛,您也清楚,我随时准备帮您这个忙。”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您打听道尔文就是了。您一定能记得住我的名字吧,是吗?”

    “是的,先生。”

    我靠在门上,门上的窗玻璃是开着的。我请他允许我看看沿途的风景。正因为他很想“赢得我的好感”,所以他回答说,我要看什么就看好了。他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火车不是在飞快地前进吗?

    不一会儿,他大概感到迎面风太大,便离开车门走到车厢中间的一个位置上去坐了下来。

    但我是从来不怕冷的,我把左手悄悄伸到车门外,转动把手;右手紧紧地抓住了车门。

    时间在过去。火车的汽笛叫起来了,车速放慢了。时候到了。我猛地推开车门,用足力气往远处跳去,跳到了一条濠沟里。幸好我的手是向前伸着的,它们碰撞在长满青草的斜坡上。我的头部虽然没有碰上什么,但身体的震动毕竟太大,我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失去了知觉。

    我醒过来的时候,以为自己还在火车上,因为我觉得自己正在被一种快速地运动着的东西带着向前走去,而且还听到车轮滚动的声音,但是我是睡在一堆麦秸上!

    真是怪事!我感到脸上湿漉漉的。我在自己的脸颊上、额头上感到有一种温存的爱抚。

    我睁开眼睛,看见一条狗,一条丑陋的黄狗,正趴在我身旁添我。

    我的目光和马西亚的目光相遇了,他正跪伏在我的身边。

    “你得救了。”他对我说。他把狗推开,吻了我.

    “我们是在哪里?”

    “在车上。博勃在给我们驾车。”

    “怎么样?”博勃回过身来问我。

    “不知道。好象没有什么。”

    “您动动胳膊和腿看看。”博勃大声说。

    我躺在草上,照他说的那样动了动。

    “很好。”马西亚说,“什么也没有摔断。”

    “后来的事情怎么样,我都不知道了。”

    “你照我说的,从火车上跳了下来,跳到了一条濠沟里,剧烈的震动使你晕了过去。博勃看你没有爬上来,他就让我看住马,自己滚下了斜坡。是他用手把你抱上来的。我们还以为你也许死了。多可怕,多难受!可你现在得救了。”

    “那警察呢?”

    “火车把他带走了。火车是不会停下来的。”

    事情的主要经过,我已经清楚了。我环顾四周,发现那条黄狗正用卡比那样温存的眼神看着我,可是,它不是卡比,卡比是白的呀!

    “卡比!”我喊了起来,“卡比在哪儿?”

    没等马西亚回答我,这黄狗已经跳到我身上,添我,它眼里流着泪水。

    “这不就是嘛,”马西亚说,“我们把它染成黄的了。”

    我回答了好卡比对我的爱抚,我搂着它吻了又吻。

    “为什么要染上颜色呢?”我问。

    “说来话长,我来讲给你听吧。”

    但博勃没有让他讲。

    “你来驾马,”博勃对马西亚说,“好好驾着。我要把车子安排一下,让它过卡子的时候不被人认出来。”

    这是一辆在拱起的半圆形的铁架上撑着布篷的小马车。现在博勃把布篷退了下来,叠成四折,要我把这厚厚的布篷盖在身上;他把车上的铁架也拆了下来,放到车身底下;最后他自己回到驭座把马西亚换下来,要他也躺进布篷的下面。这样,博勃就把他的小马车完全改变了模样。布篷不见了,三个人变成了一个人。如果我们后面有人追赶,卡子上的人就会告诉他们,说刚才经过的那辆马车并不是他们说的那个模样,人们追踪的线索也就中断了。

    “我们去哪里呢?”当马西亚躺到我身旁的时候,我问他。

    “去小汉普敦,这是海边的一个小港口。博勃有个哥哥在那里当船长,那条船是跑法国的。他们要到诺曼底①的伊西尼②去收黄油和鸡蛋。我们这次终于得救——我们会得救的,那可全靠了博勃,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我这样一个可怜虫,我能为你做什么呢?是博勃的主意,把我的纸条用吹管送给你,让你跳火车;是他让他的朋友把马借给了我们;最后也是傅勃给我们弄到了一条去法国的船。你知道,要是你想搭火车走的话,肯定会被抓住的。你瞧,只要有朋友就什么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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