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使馆_第26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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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第5/6页)

。耐德减慢车速,向左驶进了大门,他立刻被两名身材魁梧的美国海军陆战队中士挡住,平时那个脾气暴躁的老头没来。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耐德问他们。

    “请等一下,先生。”一名中士说。他正在将耐德防务处通行证上的名字与夹在铁制写字夹板上的长长一列名单核对着。“这要花点时间,先生。我们是7点钟来的。”

    另一名中士板着面孔,一声不响地从他手中把写字板抽去,递给他另一块夹着另一张名单表的写字板,这张名单表要短得多。“给你。名单的前部。”海军陆战队士兵毫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将通行证还给耐德,敬了个礼,接着站到一边。

    耐德驱车缓缓进入温菲尔德区域,他看见三部加了伪装的电视摄像机,它们随着耐德的白色汽车左弯也在微微地转动。这说明控制室的人员已经开始工作。耐德刚把车开到摄像机扫描不到的地方就猛然将车刹住,关掉引擎,跳下车来。他一会向左,一会向右,然后一头钻进密密的杜鹃花丛,在浓密的树木掩护下偷偷地向房屋那边走去。眨眼之间,两个手握枪,身穿带帽夹克的年轻人在他面前冒出来。

    “别动,杰克。”

    “嗯,长官,”另一个人看了看耐德递过的通行证,说道“你在给我们搞实战演习吗,长官?”

    “是的。继续巡逻吧。”

    “好极了。”耐德转身走开时听他们一个人说:“一切顺利,上校。”

    耐德钻出树丛站在太阳照射下的温菲尔德前院。他抬起头,慢慢环视着周围的情况。他看到几个狙击手,他们还没有隐蔽起来。虽然这个复折式屋顶不能提供什么隐蔽的地方,但在温菲尔德官邸建筑的屋檐下和平台上也应该有八名狙击手,官邸的每边还应有两名。

    在小道那边的空宿舍里还有一些狙击手。也许他们还没到,也许爬上屋顶有些困难。

    整8时,天空中出现了女皇陛下的政府用来保卫祖国的小型红色直升飞机。在太阳的照射下,周围的草木开始散发阵阵热气,低空盘旋的飞机在强弱不匀的热狼冲击下来回摆动,像只紧张的蜻蜓。

    在这12英亩大小的空地远端,一弯小河沿着玛丽女王花园那供人观赏划船的小湖蜿蜒流来。现在时间还早,不是散步的时候,但是耐德看见一些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穿着便装三三两两地散步。流入温菲尔德的小河被栅栏隔断,河水浅得无法划船,连游泳都不行。尽管如此,在这个很容易进入温菲尔德区域的地方也有几个星期日早早出来散步的人。耐德希望他们在普通人眼里不太醒目,当然耐德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转身走进官邸的正门。

    “是上校吗?”

    话音就像梅塞德斯大卡车的发动机声音又响又低沉,还夹着令人害怕的呼呼声。耐德转过身去看见一位身材异常高大皮肤黝黑的女士从座椅上站起来。她似乎一直躲在这里专门等他出现似的。“弗兰契上校。”他说着又把防务处的通行证递过来。

    她接过通行证,隔着老远端详起来,显然她的眼镜不在身边。“哦,没错,很有名气的上校。你想见见福尔默夫人吗?”

    “不知道她起床没有?”

    “有没有起床?哦,天哪,她大约4点钟就起来了。”

    “真是奇怪的巧合。我也是。如果你能…”

    “贝勒。”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耐德转过身体看见身披相当旧的晨衣的大使阁下朝这边走来。仔细一瞧,原来不是晨衣,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深蓝色毛巾浴衣。福尔默大使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贝勒,我好像见到有人想进来。哦,原来是你呀。”他问耐德。

    “弗兰契上校,阁下。我们还没见过面呢。我是…”

    “潘多娜很赏识你呀。”福尔默说话时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你的大名也算是如雷贯耳了。”他说着伸出手来。耐德和他握手时发现他的手有点潮湿。

    “听人们说您是个出色的猎手。”耐德尽量表现得与大使馆工作人员的身份相符。“我进来时一下子就被您发现了。看来我们用不着这么复杂的保安措施。”

    “总的说来,”伯德-福尔默说着又停下来,听了听外面沉沉的脚步声“总的说来,猎手也是挑起是非的人,弗兰契上校。当你侵犯别人的地盘时总是很留神的。不过今天我们是猎取对象,猎手是别人。”

    落地窗上传来海军陆战队中士的敲击声。耐德为他打开窗。“那是你的车吗。上校?”

    “是的。对不起,我马上就把它停到后面去。”

    “麻烦你处理一下。随便泊车让我们感到很紧张。”他敬了一个礼转身走了。

    耐德看到,无论怎样评价夏蒙,他的计划已经使所有人都进入了高度警惕的状态。

    “你不要去和海军陆战队的人怄气,上校。”身后的大使说道。

    “这个想法不错,是吧?”耐德转过身来答道。

    伯德-福尔默宽宽的铁板似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这就像和潘多娜怄气一样。”

    两人互相注视了片刻,然后福尔默转过身去。“请你原谅,上校,我要去换换衣服。”说完他就走了。

    这个自称福尼斯的人已穿戴停当:洁净的白色T恤衫,白色帆布裤,帆布运动鞋,白色厚领带,纯白的厨师帽折叠得整整齐齐插在后袋里。

    他坐的地方太暗,这些他都看不见。利用这段时间考虑一些事情不是很好吗?他很善于像蜘蛛那样默默沉思,暗地里盘算如何织出死亡之网,借此捕获猎物并生吞之。

    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处能排除心中的杂念。如此放松一下真是再好没有了。他深深吸了口气。空气并不十分清新。他叹了口气。人们在成功的道路上,总得牺牲点什么。这可是为了到达成功的最高境界啊!

    福尼斯让自己静下来,像蜘蛛那样反复考虑着自己的行动计划,幻想着自己在欣赏令人垂涎的美味佳肴。

    早晨8时,罗伊斯-科耐尔的科林斯官邸内的保密电话响了起来。他的英国男管家弗希洛克通常晚上回家过夜,不过为了多得一些加班费,他也愿意在这座大房子里找一间无人居住的卧室住上一夜。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他也就有权接保密电话。罗伊斯觉得这种安排十分安全,而且也仅仅在他不在伦敦过夜的情况下才这样。再说享有给他打电话这种特权的人不可能将男管家浑厚的嗓音错听成他的。

    “科耐尔家。有事吗?”电话响到第12下时弗希洛克才提起话筒。

    “你是谁?”一个美国口音怀疑地问道。

    “我是弗希洛克。”

    “弗希洛克是什么人?”拉里-兰德问道。“叫科耐尔听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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