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使馆_第07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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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章 (第2/5页)

道这还不足以让你‘高度警惕’吗,耐德?”

    耐德犹自细嚼慢咽,直到整片咸rou落肚,抬头朝她强颜作笑:“冷静点,维妮。昨天的事真对不住,我昨晚已经向你认真道过歉了。”

    “可是没有任何解释。”

    他叹了口气,又想看看手上那只数字显示式电子表,转念止住了。“我想,”他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搀杂任何个人情绪“你刚才说了一通,看来确有必要让你了解一点我们对付那帮嗜杀成性的恐怖分子的情况-?不过你得消消火,听我解释。”

    他三言两语简要介绍了潘多娜-福尔默筹划的花园酒会,没有提及他就温菲尔德官邸的防务准备采取的任何措施。勒维妮开始用叉尖在馅饼上切出一块块楔形,却没吃一口。“我们也受到了邀请?”

    “当然。不过恕我不能与你携手同入会场。我无法陪你。”

    “这会引起什么变化吗?”

    “什么意思?”

    “没有你陪伴,这本身是否会引起一种变化?”

    她推开面前的餐盘。“你原来准备什么时候说,我们将参加花园酒会?拖到最后一天晚上?”

    “现在让你知道了,”耐德怒形于色,声音里也带着火气“你总可以慢慢蓄积勇气,以对付这场可能发生的惨祸!”

    勒维妮点点头。“妻子都是这样。特别是遭到遗弃的妻子,特别是当这种遗弃被巧妙掩饰的时候。住在家里,同睡一张床,可是人压根就不在家里!”她怒气冲冲地发xiele一通。

    “够了。”他不加掩饰地看看手表。“我到外面去等夏蒙。他是一个年轻脆弱的单身汉。最好不要破坏他对婚姻幸福的幻想。”

    “可是我的呢?”

    “你的什么?”

    勒维妮觉得感情的苦涩波涛正在心中汹涌起伏。她从来没有打算挑起这种争执,这不符合她的性格。这种争执多少带点唠唠叨叨胡搅蛮缠的味道。科利考斯基将军的女儿从不喜欢哭鼻子。哭哭啼啼是弱者的表现。

    “我对婚姻幸福的幻想。”她脱口而出。“你知道我——”她截断了要说的话。

    这其实不关耐德的事——他对此事表现出的超然冷漠也清楚他说明了这一点——她偷偷做节育手术使自己不能生孩子的事。这是违拗上帝意旨,背弃自己结婚誓言的罪孽,尽管随着时间的推移,事实证明采取这种措施,不让他们夫妻二人为过多的孩子所累的做法似乎是正确的。她不再每星期日都去教堂,有一年多没领圣餐了。可她依然记得十年前她向神父忏悔自己做了输卵管结扎时他说的话。十年来,神父的话时时在她耳边萦回。最后她终于意识到这不过是他信口编造的两句漂亮话而已。不过她又觉得神父对于类似的忏悔早已耳熟能详,大概能作出恰当得体的回答。

    “你心灵上的一个沉重负担,”他说“不过你已经把它带给一个生来就得承受负担的人。你应该求助于上帝,心须在大斋节期间参加连续九天的祈祷式。”

    “而且以后每年。”勒维妮脱口而出。

    耐德茫然地看着她:“对不起,请再说一遍。”

    “耐德,你现在和英国人没什么两样了。连美国腔也不那么地道了。‘对不起,请再说一遍。’他们对你们所有人,最优秀的人潜移默化,把你们调教成唯唯诺诺的稀泥软蛋。”

    “维妮,瞧你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还不是因为我整天被你孤零零地撇在家里?”

    “这话什么意思?”

    “我庆幸自己能想到这个原因。孤零零地撇在家里。昨天早上看着你离家出门时,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你总是在离开我,耐德。就算你终于回到家里,没有出门,可实际效果——对我来说——总是一样的。我是一个被撇在一边的人。你能听出我这话的意思吗?”

    “连你说话时耸人听闻的声调我也能听出来。”他看看钟。“我难道出门上班前,只能听你这样喋喋不休地抱怨?你准备了这么多吃的,就是为了让我昏头昏脑…?”

    “哦,对不起。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忙碌半天弄了这么多吃的。准是心里寂寞、想念女儿的缘故。”她用叉子拨弄切开的煎饼。“也许你手下的那个黎巴嫩小伙子喜欢吃煎饼?”

    门铃响了。“他来了。”勒维妮听出他如释重负的语气,不禁眼前一阵迷离恍惚。科里考斯基将军的独生女不作兴哭。不会无病呻吟,唠叨不休,欲哭无泪。

    于是,这位科里考斯基将军的独生女抢在丈夫面前走到门口,邀请莫-夏蒙进屋。“坐五分钟喝杯咖啡,上尉。”

    肤色黝黑、身材瘦削的年轻人满脸含笑。“是个好主意,上尉。”

    勒维妮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薄棉睡衣胸口露得太多,低头仔细理了理。“你怎么知道我的军衔?”

    “我们无所不知。”夏蒙以神秘而又讥诮的日吻作答。“早上好,耐德。”

    “我们走。”

    夏蒙迟疑地收回朝飘出咖啡香气的厨房跨出的一步。“我们事情很急吗?”

    “没有不急的时候。”耐德厉声说着,大步擦过他身边走向前门。

    “抱歉,没让你喝成咖啡。”勒维妮说。

    “我更对不住你。”夏蒙告诉她。

    “别给任何人开门。”耐德走出门外,回身叮嘱。

    “你给我下命令,”勒维妮挪揄道“可这管用吗?”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夏蒙说着,一双黑眼睛忽闪忽闪,流露出几分同情。“有事打电话,我们就在附近。千万别逞能。”

    “跑步——走,上尉。”她挥臂做了个嗖的一声跑步向前的手势。

    她在桌边落座,听着福特-菲埃斯特车起动的声音。慢慢将煎饼切成更小的楔形块。

    当那个日后登基成为维多利亚女王的小姑娘刚刚住进伦敦的肯辛顿时,这里还是乡村,一条连接全国南北的马车道旁四散分布着一些村庄和产量不高的农场。

    当年维多利亚女王也许提到过的,今天麦克斯-格雷夫斯居住的这个街区在史书上没有任何记载。肯辛顿的大街上矗立着一家风格古朴的旅馆,正门朝向维多利亚女王儿时嘻耍的花园,如果她小时候确曾在什么地方戏耍过。麦克斯-格雷夫斯在这家旅馆租了一个小型套间——这于一位身居异域的单身汉甚为相宜——每月向华盛顿的美国司法部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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