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卷帘海棠红_第61mdash;64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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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mdash;64章 (第2/6页)

家,我给你寻个出身,然后会好生安顿你的。”

    我脑子转了一圈,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觉得一股愤怒铺天盖地而来。这种羞耻、憎恶是我从未感受过的,却强烈得简直要把人逼疯了。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跳下了床,一把揪着萧政的脖子,将他一把按在地上,右手藏着的碎瓷片夹在指间,抵在了他的颈项。

    萧政微微一愣,这时门外的侍卫已察觉不对,再度破门而入,拔剑朝我刺了过来。

    “且慢!”萧政喝道。

    侍卫训练有素,把剑刹在离我脖子还有半寸的地方,锋利的剑气刺痛了我的皮肤。

    我将萧政死死压在身下,碎瓷片就贴着他脖子上的脉搏。这样一番举动,已经让我气喘吁吁了,可是只要我孤注一掷,手下用力,照样可以让他血溅当场。

    萧政却已经恢复了镇定,一动不动让我压制着。他黑亮的眼睛里带着笑,低声道:“动手呀!杀了我,就等于救了你全家了。”

    “陛下!”侍卫紧张地把剑又逼近了我半分。

    我的力气却在飞速流逝,夹着瓷片的手已经开始发抖。

    萧政也发觉了,所以他的笑意加深了。

    “再不杀我,可就没机会了。”

    我紧咬牙关,手下一重,瓷片在他白皙的颈项上划了一道口子,暗红的血浸了出来。

    第62章

    侍卫大喝一声,出手刺过来,我抽身一躲,还是被刺中了肩膀。只觉得一凉,然后是火辣辣的痛。

    萧政这时飞速出手,拍在我那只拿着瓷片的手上。瓷片应声落地,我的力气也耗尽了,软软倒下。

    萧政挺身坐起来,伸手一捞,将我稳稳接进怀里。

    我喘着气,想挣扎,却发觉实在是没有了力气。

    萧政轻笑一声,将我抱紧了,站了起来。

    “我就说了,错过了机会,就再也杀不了我了。”

    懊恼、悔恨、自责,充斥满了我的内心。我痛苦地紧咬着下唇,嘴里一片咸涩,眼睛火辣辣地疼着,干脆禁闭上,不去看他。

    萧政将我轻放回床上,给我盖上被子。

    我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挥掌扇过去。萧政敏捷地一躲,眸色顿时暗沉下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咔嚓一声卸了我的关节。

    我惨叫一声,痛得缩在才床上,再也动弹不得。

    瑟瑟发抖之际,感觉到有人在轻柔地抚摸我的头发。那人语气温和,就像一杯甜美的毒酒一般。

    “不要反抗我,你力量不够的。棠雨,你要服从你的命运。”

    我猛地抬起头来,狠狠瞪着他“萧政,我从不服从命运。你可以杀了我,要不就放了我,别妄想可以豢养我!”

    萧政从容优雅地站在床边,他脖子上的伤还在流血,侍卫递过帕子,他也不接。这个人,阴冷得就像一只蛇,正对着我吐着胜利的信子,我却再不能伤及他半点了。

    萧政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用近乎哄人的语气说:“你也别气。我会这样,还不是你当初期望的?”

    “放屁。”我破口大骂“我期望你杀我全家?”

    萧政苦笑“你忘了?当初你从水塘里把我救起来。我哭个不停,你是怎么对我说的?”

    我愣住了。多少年前的事了,我从小到大除暴安良的义举也多得数不胜数,我怎么记得住?

    萧政摇摇头,说:“你说:哭有什么用?若想无人欺负,就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比谁都强,爬到所有人的头顶,就再没有人能欺负你了。”

    我愕然。我说过这样的话?

    “你果真不记得了”萧政叹气“如今我真的站在万万人之上,从今往后,也的确再没人能欺辱到我头上了。”

    我吐槽道:“现在说这话,还为时太早了吧?”

    萧政满不在乎,道:“我始终记着你的话的。让自己成为最强大的人,控制全局,把握制胜。”

    我不想再和着个疯子对话,干脆别过了脸。

    萧政也不介意。他突然伸手,抓住我脱臼的胳膊一扳,我痛叫一声,不过关节总算是归位了。

    萧政避开我的剑伤,将我按进床里,然后慢慢俯身下来。

    我浑身绷紧,只想着万一躲不过,咬舌自尽的力气还是有的。正想着,萧政就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我惊恐地瞪着他。

    萧政玩味一笑,低头在我额头亲了一下,然后抽身松手。

    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又发了一身鸡皮疙瘩。

    “回宫吧。”萧政接过了侍卫地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脖子上的伤。

    草儿正跪在门口,道:“奴婢失职,没有照顾好陆姑娘,求陛下责罚。”

    萧政扫了她一眼“等这事完了,自己去刑堂领罚。”

    草儿反倒松了一口气,磕头谢恩。

    萧政带着侍卫扬长而去,我却花了好一阵子才冷静下来。

    草儿又拿来药箱给我肩伤伤药,一边说:“陆姑娘身体虚弱,还请好生休息才是。陛下总是怜惜您的,您也不要和自个儿过意不去。”

    我别过头不理她。她扶我起来,帮我换下了被冷汗浸湿,又沾了血的亵衣。我身体气血不顺,头一阵阵发晕。

    草儿不知道往香炉里丢了什么香,我闻着更觉晕沉,渐渐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

    草儿踩着时候进来,给我端来洗脸水,为我更衣。衣服是拿宫里的料子做的,样式却普通,我便顺从地换上了。

    等到用早饭的时候,才发现所有的瓷器全都换成了木质,屋里案头摆着插花的两个大瓶也不翼而飞。

    草儿见我发现了,便说:“陛下说了,怕姑娘您再不小心弄伤了自己,就让人把尖东西都换掉了。”

    我也没说什么,冷哼一声,继续喝粥。

    也不是没想过绝食。不过家人都还在牢里关着,怕会反过来被萧政胁迫。他心狠手辣,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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