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剑(上官鼎)_第二十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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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第5/6页)

面狐狸的名声,倒是听过不少,没有想到他竟还是位真情真性的人。”

    北岳秀士第三个说道:“千面狐狸亲手伤害自己双目,至失明,忍受数十年不见天日的痛苦,若是毫无用心,就不会如此苟延残到今日,我想他是早有清除鲁半班的打算,只是二十年来,他似乎成心等待机缘,这些至少说明,这位千面狐狸,昔年虽是跋扈一世,而如今却是将一切归之于命运了。”

    紫盖隐儒微微沉吟一会,接着说道:“千面狐狸何以会与鲁半班反目?

    这其间只是鲁半班的用心狠毒,恐怕还有一段秘情,如果千面狐狸靳一原当时将这段秘密,告知祁灵和丛慕白,那样一定还有更曲折的情节,祁灵和慕白未曾说出。

    神州丐道呵呵大笑说道:“本来他们两个人没有说完,你们都忙着各抒所见,他们只好暂停不讲了。”

    丐道人笑呵呵地转过头,望着祁灵和丛慕白说道:“如今你们究竟该谁接着说下去呢?”

    祁灵望着丛慕白,丛慕白脸上微微一红,说道:“还是晚辈接叙下去。”

    祁灵却又于此时接口说道:“在丛姊姊尚未接叙以前,祁灵愿于此时先说一句,各位前辈都是料事如神,种种如见,靳一原老前辈他忍辱偷生,是有他用心之处,他的用心并不是向昔日的门人鲁半班报仇雪恨,而是预计到鲁半班这等不甘蛰伏的人,终久必为武林之根本大患,万一到那时候,靳老前辈也要以风烛残年,劫后余生,一则整顿门规,再则为武林最后一次效力。”

    祁灵这样一说,大家都不由地深受感动,各自点点头,对于靳一原这位千面老狐狸又有了一番新的认识。

    妙手空空古长青忽然又向祁灵问道:“老弟台!你说靳一原一则是为整顿门规,难道他还承认万巧剑客鲁半班,是他的门人么?”

    祁灵点点头,丛慕白却在此时接着说道:“靳老前辈虽然对鲁半班的狠毒心肠,感到痛恨,但是,对于鲁半班的聪明才智,与悟性之高,却经常不自觉间出口称赞,而且他一直也没有说到将鲁半班逐出门墙的话,是主要的,他是以为:日后鲁半班果然为害武林,而又确实需他出而补平,他唯一的理由使他隐而复出,便是整顿门规。”

    北岳秀士不觉叹道:“靳老竟是如此一个有心人,而且变得如此一丝不苟,令人敬服不已。”

    神州丐道也收敛起笑容,正颜说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靳一原他能返朴归真,自然处处都高人一等,此人是可敬,就在于此。”

    紫盖隐儒却于此时叫道:“慕白!你该说到靳一原他为何与鲁半班,终于破颜相向?”

    丛慕白应了一声,便接着说下去

    在飞来峰三担种的茅屋之中,丛慕白也同样的感到奇怪地问道:“靳老前辈!你既然如此钟爱于鲁半班,而鲁半班又是如此于饰,装作温顺,为何又终于师徒破颜,乃至于几乎动手?难道又有一件隐藏在其中么?”

    靳一原笑了一笑,说道:“慕白!你毕竟是纯的娃娃之见,你试想,老夫虽然让溺爱蒙蔽了自己,鲁半班虽然以掩饰,遮蔽了自己的真性真情,但是,这种隔膜,可以维持数日、数月乃至数年,但是,不会永远如此,鲁半班虽然难免有露出破绽之时,老夫也自有情感清醒之日,只要两个时间,凑巧碰到一起,这就叫做纸包不住火了。”

    祁灵接着说道:“老前辈所论极是,这种不能相客与并存的情形,终久必会揭穿,不过,我丛姊姊和晚辈之意,只是不知道究竟为了何事,而导致老前辈师徒反目?”

    靳一原突然向祁灵说道:“祁灵!你和丛慕白都是乍入江湖不久的后生小辈,见闻不广,知事不多,不知道你可曾听说过一目大师其人否?”

    这“一目大师”四个字,一入祁灵的耳朵里,不异于晴天突传霹雳,浑身为之一震,顿时想起许多往事,他便立即说道:“晚辈对于这位武林中的方外奇人,久已景仰,只是未能有幸一识这位方外奇人庐山真面目,常以为憾事。”

    靳一原也立即变得有些奇怪,便接着问道:“祁灵!你既然知道一目大师其人,当然也自然会知道玉环的事了。”

    祁灵自然俱已想起,他昔日在华山枫林山庄之中,倾听华山掌门人独狐叟铜脚叟谈一目大师的往事,如今一经思索,便一切历历在目,言犹在耳。

    祁灵当时便接着答道:“晚辈也曾听说过一目大师将自己一身武功精华,记载于五块玉块的事。而且”

    靳一原没等祁灵再说下去,伸手作势,拦住祁灵,他也接着说道:“你能知道这一件百余年前的武林旧闻,倒到深出老夫意外,而当年鲁半班露出他贪婪残暴而又刁钻阴毒的本性,正是为了这件往事。”

    丛慕白记得在自己的记忆之中,还没有听过“一目大师”其人,更没有听说过五块玉块的事,如今一听靳一原和祁灵彼此一对说,不仅对一目大师感到神秘好奇,对于所谓的五块玉块,更是感到闻所未闻。

    当时丛姑娘不由地童心大发,和靳一原央求说道:“靳老前辈,这一定是充满离奇的一段经过,老前辈若愿意详细的道来,为晚辈长一些见闻么?”

    靳一原也被丛慕白这种语气,感到笑起来,他含笑掀着颏下银须,说道:

    “慕白娃娃真是孩子气息未退,其实这件事祁灵也知道,还怕尔后不会告诉你么?”

    丛慕白脸上一红,尴尬地说道:“既然如此,老前辈在说明鲁半班叛逆的起因,顺便提到时,再说明一些吧!”

    靳一原笑道:“娃娃!你生气了么?其实老夫要说明鲁半班所以在我面前露出本性,便免不了要提到一目老师的种种切切,你娃娃留心听着吧!”

    祁灵虽然对于一目大师的情形,多少知道一些,但是,他有了方才的经验,有很多传说,未尽然就符合事实,就像千里狐狸一样,传说中的千面狐狸,和当面的靳一原,不就是有了极大的差别么?所以他也留神倾听着,他相信以靳一原江湖经验之丰,而年岁之长,所知道的一目大师,必然比他所听说的要真实得多。

    靳一原慢慢地说道:“这件事还是先要从鲁半班本身说起,他随我习艺数年,已经深得老夫所传,诸凡:武功、技巧、易容和医道,虽然有火候之差,但是,无一不是都已经登堂入室,老实说,以当时老夫的看法,再要费些时日,使鲁半班再多体验武林经验,他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祁灵趁靳一原缓气沉思的瞬间,接着说道:“能得老前辈一身技艺武功,已该心满意足,尚有何求?尚有何事能使鲁半班撕破数年来的假面具?”

    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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