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史_卷五十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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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五十六 (第4/5页)

与茂进白板桥。垒立,茂 移顿越城,僧珍守白板。李居士知城中衆少,直来薄城。僧珍 谓将士曰:“今力不敌,不可战,亦勿遥射。须至堑里,当并 力破之。”俄而皆越堑,僧珍分人上城,自率马步三百人出其 后,内外齐击,居士等应时奔散。及武帝受禅,爲冠军将军、 前军司马,封平固县侯。再迁左卫将军,加散骑常侍,入直秘 书省,总知宿卫。

    天监四年,大举北侵,自是僧珍昼直中书省,夜还秘书。 五年旋军,以本官领太子中庶子。

    僧珍去家久,表求拜墓,武帝欲荣以本州,乃拜南兖州刺 史。僧珍在任,见士大夫迎送过礼,平心率下,不私亲戚。兄 弟皆在外堂,并不得坐。指客位谓曰:“此兖州刺史坐,非吕 僧珍床。”及别室促膝如故。从父兄子先以贩葱爲业,僧珍至, 乃弃业求州官。僧珍曰:“吾荷国重恩,无以报效,汝等自有 常分,岂可妄求叨越。当速反葱肆耳。”僧珍旧宅在市北,前 有督邮廨,乡人咸劝徙廨以益其宅。僧珍怒曰:“岂可徙官廨 以益吾私宅乎。”姊适于氏,住市西小屋临路,与列肆杂。僧 珍常导从卤簿到其宅,不以爲耻。

    在州百日,征爲领军将军,直秘书省如先。常以私车辇水 洒御路。僧珍既有大勋,任总心膂,性甚恭慎。当直禁中,盛 暑不敢解衣。每侍御坐,屏气鞠躬,对果食未尝举箸。因醉后 取一甘食,武帝笑谓曰:“卿今日便是大有所进。”禄俸外, 又月给钱十万,其馀赐赉不绝于时。 初,武帝起兵,攻郢州久不下,咸欲走北。僧珍独不肯, 累日乃见从。一夜,僧珍忽头痛壮热,及明而颡骨益大,其骨 法盖有异焉。

    十年,疾病,车驾临幸,中使医药日有数四。僧珍语亲旧 曰:“吾昔在蒙县热病发黄,时必谓不济。主上见语,‘卿有 富贵相,必当不死’。俄而果愈。吾今已富贵,而复发黄,所 苦与昔政同,必不复起。”竟如言卒于领军官舍。武帝即日临 殡,赠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諡曰忠敬。武帝痛惜之,言 爲流涕。子淡嗣。

    初,宋季雅罢南康郡,市宅居僧珍宅侧。僧珍问宅价,曰 “一千一百万”怪其贵,季雅曰:“一百万买宅,千万买邻。” 及僧珍生子,季雅往贺,署函曰“钱一千”阍人少之,弗爲 通,强之乃进。僧珍疑其故,亲自发,乃金钱也。遂言于帝, 陈其才能,以爲壮武将军、衡州刺史。将行,谓所亲曰:“不 可以负吕公。”在州大有政绩。

    乐蔼字蔚远,南阳淯阳人,晋尚书令广之六世孙也。家居 江陵。方颐隆准,举动酝藉。其舅雍州刺史宗悫尝陈器物,试 诸甥侄。蔼时尚幼,而无所取,悫由此奇之。又取史传各一卷 授蔼等,使读毕言所记。蔼略读具举,悫益善之。

    齐豫章王嶷爲荆州刺史,以蔼爲骠骑行参军,领州主簿, 参知州事。嶷尝问蔼城隍风俗、山川险易,蔼随问立对,若案 图牒,嶷益重焉。州人嫉之,或谮蔼廨门如市,嶷遣觇之,方 见蔼闭合读书。后爲大司马记室。

    永明八年,荆州刺史巴东王子响称兵反,及败,焚烧府舍, 官曹文书一时荡尽。齐武帝见蔼,问以西事,蔼占对详敏,帝 悦,用爲荆州中从事,敕付以修复府州事。蔼还州,缮修廨署 数百区,顷之咸毕。豫章王嶷薨,蔼解官赴丧,率荆、湘二州 故吏建碑墓所。南康王爲西中郎,以蔼爲谘议参军。萧颖胄引 蔼及宗夬、刘坦任以经略。

    天监初,累迁御史中丞。初,蔼发江陵,无故于船得八车 辐,如中丞健步避道者,至是果迁焉。性公强,居宪台甚称职。 时长沙宣武王将葬,而车府忽于库失油络,欲推主者。蔼曰: “昔晋武库火,张华以爲积油万石必然,今库若灰,非吏罪也。” 既而检之,果有积灰,时称其博物弘恕。

    二年,出爲平越中郎将、广州刺史。前刺史徐元瑜罢归, 遇始兴人士反,逐内史崔睦舒,因掠元瑜财産。元瑜走归广州, 借兵于蔼,托欲讨贼,而实谋袭蔼 。蔼觉诛之。寻卒于官。 蔼姊适征士同郡刘虬,亦明识有礼训。蔼爲州,迎姊居官 舍,三分禄秩以供焉,西土称之。子法才。

    法才字元备,幼与弟法藏俱有美名。沈约见之曰:“法才 实才子。”爲建康令,不受奉秩,比去将至百金,县曹啓输台 库。武帝嘉其清节,曰“居职若斯,可以爲百城表矣”迁太 舟卿,寻除南康内史。耻以让奉受名,辞不拜。历位少府卿, 江夏太守,因被代,表求便道还乡。至家,割宅爲寺,栖心物 表。寻卒。法藏位征西录事参军,早亡。

    子子云,美容貌,善举止。位江陵令,元帝承制,除光禄 卿。魏克江陵,衆奔散,呼子云。子云曰:“终爲虏矣,不如 守以死节。”遂仆地,卒于马蹄之下。

    论曰:张弘策惇厚慎密,首预帝图,其位遇之隆,岂徒外 戚云尔。至如太清板荡,亲属离贰,缵不能协和蕃岳,克济温、 陶之功;而苟怀私怨,以成衅隙之首。风格若此,而爲梁之乱 阶,惜乎!庾域、郑绍叔、吕僧珍等,或忠诚亮荩,或恪勤匪 懈,缔构王业,皆有力焉。僧珍之肃恭禁省,绍叔之勤诚靡贰, 盖有人臣之节矣。蔼虽异帷幄之勋,亦赞云雷之业,其当官任 事,宠秩不亦宜乎。

    部分译文

    张缅字元长,几岁的时候,外祖父中山刘仲德就认为他很不一般,说:“这孩子不是平凡人,不只是张家的宝贝,还会名扬海内。”齐朝永元末年梁武帝起兵,其父张弘策跟随武帝进兵建康,把张缅留在襄阳,当时才十岁,每听到军队有胜负消息,忧喜都流露在脸上。弘策遇害时,张缅服丧超越礼节,武帝便派人来告诫他。丧服期满后,袭封洮阳县侯。初次作官任秘书郎,出京为淮南太守。当时只有十八岁,武帝怕他年轻,不熟悉官吏的事务,派主书把他办的案卷封好取回京城查看,见他处理得都很恰当,很是称赞。又升迁他为云麾外兵参军。

    张缅从小勤于学习,读书能自我督促,手不释卷。有人提问,随问随答,全无错失。殿中缺郎官,武帝对徐勉说:“这个部门以前都用文学之官,而且是朝班的领头人,应当仔细挑选。”徐勉推举张缅充任人选。不久,任武陵太守,回京后又拜太子洗马、中舍人。张缅母亲刘氏因张缅父亲去世家境贫穷而葬礼不周全,于是终身不居正室,不跟随儿子一起进官府。张缅在郡里所得的俸禄不敢享用,以至于老婆孩子没有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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