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根蜡烛_第四章第二封邮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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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第二封邮件 (第3/4页)

    坐在Taxi上,我一句话也没说,将头疲惫的靠在车窗上,心里充满了矛盾,温可原也没说话,只是把我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喜欢他,可是我有启凡,我不能做对不起启凡的事,我也不能伤害了温可原。

    想到这里,我轻轻把手抽出来,温可原是个敏感的男人,他觉察到我的反常,轻声问我:“为什么?”

    我没有看他:“对不起,可原。”

    “不要活得太累,七月,刻意的去想又怎样?时间不会为了某一个人而停止走动,我只想照顾你,我不忍心看到你这样。”

    “我不能这么做,他对我很好。”

    他说:“我也会对你很好。”

    “这不一样的,我们在一起六年了,我不能伤害他,我真的不能,你明白吗,可原?”

    他没再说话,看着车窗外,我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伤害到他,我心里难受,但我必须这么做。

    到寺庙的时候,天气阴冷得可怕,我紧紧的裹着大衣,快步向寺庙走去,里面只有一个男人,解签的男人。

    他看了我一眼,脸上微微露出吃惊的表情,但马上又恢复平静,装作若无其事,我跪在蒲团上,可原跪在我旁边,我问他:“要抽签吗?”

    他眼里有温柔的光:“好,我陪你。”

    面对他的温柔我有些心痛,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自己会陷进去,我叹息着,心不在焉的摇签。

    十六签。

    可原的是三十六签。

    我们走到解签的男人面前,他拿着签文看了半天,终于抬起头,眼睛扫视着我们,问:“你们是恋人吗?”

    我摇头,可原点头。

    男人似乎没注意到我们,继续说着:“按照签文上来看,你们前世就有一段姻缘,因爱生恨,是个劫数,怎么化解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什么劫数?”我不懂,为什么每次来都听不到他一句好话。

    “上天自有好生之德,两位珍重。”

    说完这些,他低下头去,不再想说话的意思。我心里有些烦躁,还想再问些什么,温可原搂住我的肩膀,意思叫我别再问下去。

    走出寺庙,一种自然反应使我转身去看夏小宇住的公寓,门紧紧关闭着,根本不象有人在住,以至于那天看见二楼亮着光有一个人影,这会疑是幻觉,我扬了扬下巴,对温可原说:“夏小宇生前就住在那里。”

    或许是人的一种本性的恐惧心理,总感觉自从夏小宇死后,那间公寓就布满了阴森和诡异的气氛,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又想到昨晚暴雨中的夏小宇,我对温可原说:“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我转身走回寺庙,解签的男人没有抬头看我,我问他:“你认识那公寓里的女人吗?”

    “谁?”

    “就在上面那一间,我跟她一起来过你这里的。”

    他嘴角动了动,似乎想笑,我不明白我说的这句话有什么使他觉得可笑,越发觉得他神经有问题。他慢慢的说:“很抱歉,我记不住每一个来这里拜佛的人。”

    记不住?他这分明是敷衍,就这间小寺庙能有多少不同的人来?我说:“她死了。”

    “哦,生死由天定,是人就逃不脱死亡。”

    “可我记得你说过她有血光之灾。”我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脸,希望能看出点破绽,可是这个狡猾的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是吗?也许吧。”

    “也许?”

    “一个人的生死并不是谁能够cao纵的,很多事情不必过于强求,只怪造化弄人,别太在意。”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明白再纠缠下去也是徒劳,于是忍了一肚子的烦躁跟温可原一起离开。

    3

    回到市区已经跟晚了,周末的街道上总是比往常要多一些热闹,广场上许多的孩子在溜冰,他们一脸的纯真,无忧无虑,单纯的眼睛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懵懂,他们的父母站在旁边,脸上挂着幸福的满足,其中有一个孩子突然跌倒,大声的哭了起来,年轻的母亲惊慌失措的扑过去检查孩子有没有受伤,当确定孩子没事时,她把孩子扶起来,在他耳边小声的说着话,孩子立刻破涕为笑,转身去找他的同伴,广场上充满了他们的嬉闹声。我跟温可原相对着微笑,我心想,纯真真好,可是这样的日子,已经随着岁月的变迁,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而逝了。

    周末的西餐厅生意也是好得吓人,我们等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终于等到一张空的台位,刚坐下去,我一眼看见不远处的台位上坐着阿辉,旁边是一个女人跟一个小男孩,应该是他老婆跟孩子,阿辉也看见了我,我向他点头微笑,他迅速的把头转向另一边,装作没看见我,我自讨了个没趣。

    温可原也看见了,他问我:“你朋友?”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朋友的朋友,大概不认识我了。”

    “哦,我见过他。”

    “在哪?”

    温可原摇摇头:“想不起来。”

    温可原的电话在响,他拿起来看,眉头微微皱着,很抱歉的对我说:“我接个电话,你等我一下。”

    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很不自然的对我笑了一下,电话又响起来,他摁掉,再响起来时,我看见他关机了。他耸了耸肩,喝了一口橙汁,不置可否的说着:“周末无聊的电话就是多。”

    我笑而不答,直觉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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