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请心上坐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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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4页)

书还是在刺绣,厢房外树木参天,几片金黄的秋叶飘进屋里,落在她的肩头。

    “绿竺。”赫连温和地唤了一声。

    原来她叫绿竺,好清爽的名字,彷佛让人看到了空山灵雨。

    海莹一直盼望自己也能有一个这样的名字,她一直觉得海莹两个字不够美,像咸而湿的潮水。

    “讨厌鬼,你怎么又回来了?”绿竺听见呼唤,并没抬头,只懒懒地答。

    “绿竺,你在跟谁说话?是我呀!”赫连笑了。

    “你…”绿竺身影微震,花一般的容颜在抬眸的一刻惊呆“大表哥?原来是你!真的是你。”

    “否则你以为是谁?”他停伫在窗前,逗弄地问。

    “我、我以为是二表哥呀,他刚刚才来过…”绿竺双颊通红,手中乱了分寸,绣花针一不小心扎到了指尖,滴出血来。

    “哎呀,看你,怎么这样不小心。”赫连眼中闪过一丝怜惜,疾步上前握住她的手,不顾还有旁人在场,柔唇俯下轻轻地替她吮去渗出的鲜血。

    绿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红着脸,气险些顺不过来。

    “门口的家丁都分辨得出我们俩,你怎么反倒不认得了?”血止了,赫连笑问。

    “哼!都怪二表哥不好,经常扮成你样子来骗我,想看我的笑话。所以,人家才会弄错的。况且,你已经好久没有来了,我没想到…”绿竺小嘴微嘟,一半撒娇,一半责怪地回答。

    “我最近太忙了,所以没空来看你和姨妈。”赫连看眼她手中的刺绣“我们的绿竺又在绣花了,这次绣什么花?”

    “没、没什么,随便绣着玩的…”绿竺紧忙将手中的刺绣塞到桌子底下,碎步欲走出房门,仓皇中瞥见站立在一旁的海莹,不觉又是一愣“大表哥,这位姊姊是谁呀?”

    “是我的一位朋友,有事想求你帮忙,所以我就带她来了。”

    “朋友?”绿竺目光狐疑的投到海莹脸上,像欲寻找正确的答案。

    这一刻,两个女子互相打量,四目相交,一种微妙的感觉如波光微动,在海莹的心中泛起涟漪。

    原来她是他的表妹!刚刚看着他俩说说笑笑的模样:看着她对他撒娇时嘟起的如花嘴唇;看着他吮吸她手指时的温柔,一股酸涩的滋味涌上海莹喉间。

    好羡慕他们可以这样亲密,不像她,虽然也有不少表哥表妹,但因为从小跟随阿玛远赴海外,所以几乎没有熟识的人。到了国外,因为背景悬殊,除了菲利普哥哥,没能再交上一些同龄的朋友,她一直都那么孤独…

    “表哥,这位姊姊我以前没见过,你们在哪儿认识的?”绿竺满怀好奇的问。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赫连敲了敲她的脑袋“总之,人家是来求你帮忙的,你一定要给表哥一个面子,帮帮人家。”

    “什么事?”

    “她想做一件衣裳,可是没人会做。”

    “衣裳!”绿竺的眼睛顿时一亮“什么样式的衣裳?”

    “哦,就是这个…”海莹从怔愣中反应过来,连忙摊开手头的纸张。

    “这是…西洋的裙子?”彷佛高手遇到了有趣的挑战,绿竺不由精神大振“我那年去天津探亲,曾经见过一个西洋女子,她当时穿的裙子就跟这个差不多,但没这个漂亮。”

    “到底能不能照着做出来?”赫连关心地问。

    “我可以试一试。”绿竺当即点头“虽然不敢保证能做出一模一样的,但总八九不离十吧?这位姊姊,请给我十天的时间,我一定尽力帮你做出来。”

    “谢谢你了,绿竺meimei。”海莹被她的热情感动,胸口那股酸涩的滋味霎时荡然无存“到时候我一定送上一份大礼谢恩。”

    “不用客气啦!”绿竺摆摆手“你是大表哥的朋友,收你的礼我会不好意思的。嗯…请问府上是哪里?到时候我派人送过去。”

    “不不不,还是我派人来取吧,反正我已经知道路了。”海莹回报微笑。

    “喂喂喂,你们客套来客套去的,怎么也不谢谢我这个牵线人?”赫连悠悠拿起下人送来的茶,侧目看着她“不过,我也很想知道府上是哪里,等一会儿,我好送你回去。”

    “表哥,你这么快要走了?”绿竺急得叫出来“那怎么可以?你已经好久没来了,一定要尝尝娘亲的厨艺再走,否则她会生气的。至于这位姊姊,也可以留下来跟我们一道用晚膳呀!”

    “天色已晚,我该告辞了。”海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人,不顾他注视她的目光,转身欲离开“贝勒爷,您请自个儿留下用晚膳吧,让您的手下送我回去就可以了。”

    “这样呀!那么我们就不送了。”没等赫连回答,绿竺抢先一步说话“姊姊,十天之内我一定把衣服做好,等你来取。哦!对了,你要什么颜色的布料?”

    “什么颜色…”海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直不敢面对的事,这件事,彷佛一个影子隐藏在她背后,她一直不敢看,却不得不承认它的存在。她的脑子有片刻停顿,好半晌,才幽幽地答“白色。”

    是呀!得像初雪一般的白,或者,似办丧事时布置灵堂的那种颜色。

    白色的礼服可以帮她达成心愿,虽然,她知道穿上白色的礼服,要冒一个很大的险…

    而且,离她的婚期只剩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她身为人家的准媳妇,怎么可以在这里迷恋着一个刚刚认识的男子?

    该办的事都办完了,她的确该走了。

    秋叶在晚风中越落越多,窗边摇曳着的树枝不知碰到什么东西,砰砰作响。

    窗边,有一把琴,大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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