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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焰的颜彩虹几度 (第2/3页)

汽艇的声音听不见了。爸爸,jiejie会不会是去跳湖自杀?会不会是去殉情?”麻子说着,踉踉跄跄地去拉开拉窗“不是吗?爸爸,汽艇看不见了呀!”

    父亲也不由打了个冷战,但说道:“那不会的。到远处去了吧。”

    “远处?在哪儿?”麻子向湖尻方向望去“看不见啊。一只船也没有。到湖岸去找找吧。”说着,趿着木履跑了出去。

    昨天烧草坪的灰,在麻子身后轻轻飞了起来。

    只有沙沙的降雪声。似乎是轻轻打在拉窗窗纸上的声音。

    由于只是纸拉窗,没有玻璃窗,所以雪的气氛更易传到屋子里,屋子顿时变得沉寂清冷起来。

    午前,发觉有沙沙的声音,打开拉窗,雪正下个不停。

    对岸的山隐没了,湖面被雪笼罩着,这边湖岸的树木挂着白雪。草坪上的雪已经积了一层。

    水原想,如果现在不回来的话…

    “等jiejie他们回来以后,我们再出去吧。如果在什么地方遇见了,爸爸会不愿意吧。jiejie也会张皇失措的。”

    父亲听麻子这么说,不由苦笑了一下。

    “我们这样做不好,好像隐藏起来似的。”

    “是的。爸爸只带着我自己来,这对jiejie来说是不好。”

    水原在被炉里,后背感到有些冷。他呆呆地等待着百子回来。他想到三个女儿的相貌和性情都很像自己的生母,其生活态度也与各自的生母极为相以。

    水原的三人女儿既与各自的母亲长得很像,同时三人也在某些地方长得都很像水原。那耳轮、那腰姿、那腿趾的形状,三个女儿在好些地方都像同一个父亲。那长得分别像三个母亲的面容,又各自融入了父亲的五官模样,真是微妙得很。

    即使同一个母亲所生的孩子们,每人长得既像父母,而又分别有所不同,真是不可思议。然而水原的情况是三个女儿长得明显不同,分别像自己的母亲,而又都像同一个父亲,可以说这更是不可思议。

    水原使三个女人生了自己的孩子,或者说三个女人为自己生了孩子。水原已经到了不能生育的年龄,回顾这些往事,心中也未必全是痛苦的悔恨。

    不仅如此,有时还感到女人的生命和上天的恩宠。最重要的是三个女儿十分美丽,而且能够自立,这是无可否认的。她们无罪。

    上面的百子和中间的麻子,这两个人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这两个女人在这个人世上,除了各自留下一个女儿和水原的爱的记忆之外,还留下了什么呢?

    这两个女人和水原都曾为爱而痛苦和悲伤过。但是,这些对于水原来说已经成为遥远的过去,对于死去的女人来说已经完全消失了。

    三个女儿也为自己的出生和父亲的过去而苦恼。但是,水原却相信女儿们对父亲的爱。

    同时,对于阅历颇深的水原来说,人所感受的悲喜和苦乐,无论是人间何等深刻的真实,也是值得怀疑的,认为不过是人生河流中的泡沫或微波而已。

    但是,可以说水原京都女儿的母亲,与水原和另外两个女人的关系是不同的。

    京都的女人在生水原的孩子之前已经生过一个别人的男孩儿。今后也不见得不再生其他人的男孩儿。这个女人还活着。

    百子的母亲和麻子的母亲,是以水原作为自己唯一的男人而死去了。

    但是,京都的女人即使那样,而那个女人、女儿和水原三人之间也并不是相互憎恨的,甚至可以说内心深处蕴藏着相互依赖的爱。

    水原知道麻子到京都去找meimei,便把麻子带出来,想说说那个女儿的事。可是在热海因麻子先走了而未能说出,在箱根又因百子的事而没能得到说的机会。

    然而,当父亲想说京都的女儿的事时,如果麻子对此已经有所了解,又觉得也可以不说了。

    在三个女儿的母亲们之中,水原只和麻子的母亲结婚并一起生活了。这个妻子纯子死后,就只剩下京都的女人还活在世上了。

    麻子对此事怎么想呢?——水原感到有些拘谨,因而对京都的女儿的事便更难于启齿了。

    到京都去找meimei的麻子,会不会也想去见一见meimei的母亲呢?

    由于京都的女人还健在,水原听着雪的声音,便对那个女人产生眷念之情。

    “麻子,在这儿睡觉,会感冒的。”水原晃了晃麻子的肩。

    麻子抬起睡红的眼睛。她刚才趴在被炉罩子上自己的胳膊上。

    “jiejie,还没…jiejie,这里的事眼不见心不知,你心里很平静吧?爸爸心里也很不痛快呀。”

    “看这雪,不能回来了。”

    “jiejie正在旅馆吧。没有在大雪天去死吧?”

    “又说…”

    “刚才,我以为她真去殉情了呢。爸爸说什么自杀,多不好啊。”

    水原联想起百子的年轻母亲的自杀,轻轻摇了摇头。

    竹宫少年两只手一根一根地把劈柴放进火炉里,背对百子站着,像背台词似的说:“我想起轻井泽的白桦的劈柴来了。”

    百子看着外面的雪,说:“轻井泽有你的家吗?”

    “有啊。”

    “想起自己的家,感到悲哀吗?”

    “不悲哀。一点也不悲哀。”

    “是吗?”

    少年蹲下,拨弄火炉的火。

    “白桦,做劈柴也不是好劈柴。”百子说。

    “火很好看的。能烧就行呗。”

    “那是的。因为不是煮东西,也不是烧开水…”

    “白俄罗斯姑娘吻过我。”

    “哎呀!还有比我先吻小宫的人?”百子转过身来,对着少年的后背,说“这可是一件大事,是忽视不得的。她吻小宫的哪儿啦?”

    少年默不作声。

    “后来,小宫吻那个女孩儿的哪儿啦?在火炉烧着白桦劈柴的山中的家里…是个怎样的女孩儿?面包铺的女儿?呢绒店的女儿?多大年龄?喂,告诉我。不说可不行。”

    “今天晚上说。”

    “今天晚上?小宫,今天晚上也打算住在这儿?”

    “这里有积雪。想到热海去。”

    “不行不行,热海,爸爸带着meimei去了。”

    少年忽然回过头来。百子望着窗外。少年也望着降雪的湖面。

    “好大的雪呀。山路上大轿车危险啊。掉到山谷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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