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天下_第二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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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第4/5页)

,飞牙走啄,雕梁画栋。

    在水榭中,门窗紧闭着,有三个人在此饮酒畅谈,其中二人本是声势显赫,他们谈的应该和世局有关才对,但是,今夕只谈风月,不谈国事。

    这三人正是马士英、阮大钺和那个鬼魅似的人物,不过现在此人已把长发披在后肩上,露出了红如重枣的面孔,年纪约在六十以上。

    阮大钺道:“老爷子,你的人已逮到了十分难缠的高凌宇,死的死,被擒的被擒,咱们的计划即将完成了。”

    红脸老人微微摇头道:“还没有那么快,有个帮会,在目前虽和高凌宇谈不上交情,但预见的将来却有此可能。”

    阮大钺道:“老爷子是说那个‘渔帮’?”

    红脸老人吸了一口酒,道:“不错,该帮主曾在一次较技中小胜高凌宇,身手不凡。但在老夫心目中,还没有成什么气候,只是老夫作事一向有始有终,不作则已,作就要牢靠有根。”

    马、阮二人道:“这可能就是老爷子您能无敌于天下的主要原因了吧?老爷子要如何对付‘渔帮’?”

    红脸老人道:“二位大人都是经世治国的大才,这还用问我吗?当然要用‘兵不血刃’的古法了!”

    马士英道:“是不是造成‘渔帮’和同情高凌宇及五大门派这边的人火并,使他们同归于尽?”

    一脸得色,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态,红脸老人道:“两位大人猜得不错,不过这其中奥妙之运用,完全存乎一心

    阮大钺和马士英交换了个眼色,道:“老爷子,一般来说,大多数人都不忍亲手毁掉自己花了一番心血创作的东西。如金石家不忍砸碎自己的精雕,裁缝不忍剪破自己缝制的金楼衣,木匠不忍毁掉自己细心雕楼的活儿,以扎纸匠不忍烧掉自己的扎纸,如人物及牲畜等等,老爷子您对这种说法的看法如何?”

    嚼着一块板鸭,慢条斯理地道:“二位大人的说法没有什么不对,但如果是为了国家及社稷这些理由,二位大人的看法又如何?”

    马、阮二人连连附和着,且高举酒杯,道:“老爷子,所谓‘公心不昧,六贼无踪”你真是一位大公无私,坚毅果决的英雄豪杰,老爷子准备如何处置这个笼中之鸟?”

    “叭”地一声,放下牙等,红脸老人离席而起,踱到了水树八角窗边推开小窗,立刻泄进一阵冷风,他吁口气道:“为了避嫌,老夫决定由两位大人派人前去挂他的点2再说老夫也不忍下手…”转过身来,双目泪光闪闪。

    阮大钺叹道:“这正是古往今来的大英雄本色,我们这就派专使前去及时了断,免得夜长梦多。”

    马士英走到水树一角,拉动了一根三色彩缓,不久水树门外有人道:“大人有何吩咐?”

    马士英开了水树的门,对外面一个很矮的汉子低声说了几句话。那汉子立刻转身离去。水树门闭上,三人的酒兴更浓了。

    高凌宇坐在地牢中想把剧毒逼出体外,只可惜这种毒很不好弄,真力不聚,且混身痉挛。连试数次,他长叹一声只有闭目等死了。

    就在这时,地牢门处有了动静,小铁门一开,有人送进一个大盘,上有两个菜一壶酒及一大碗饭和杯箸之属。

    高凌宇无意吃东西,也没有胃口。再说,此刻约三更左右,晚饭已过,早餐末到,这儿哪有好心人,会为他送宵夜来呢?

    送饭的人低声道:“小伙子,吃点吧!这对你是有益无害的…”说完就把那小铁门锁上了。他认识此人正是负责看守的头子,他手下还有四个大汉。

    有什么好处,莫非这就是“吃差饭”?犯人在被处决之前,有一顿“差饭”差即“红差”之意,一出红差也就是处决人犯。

    任何人想到这种结局,心头都会有沉落感或无限的寒意,就是那些素日沉迷于某些宗教的人,一旦涉及死亡大限,必然六神无主,手足无措,只不过高凌宇倒不是怕死,而是有太多该由他去做的事己无法去完成了,尤其是留下孤儿寡妻,叫他们如何渡日?

    他思潮起伏地想了一会,目光又落在那饭菜上,他忽然站起来,扶墙走近,把盘子端了过来。

    两菜是红烧鲤鱼和坛子rou,闻闻酒,大概是花雕,实在没有食欲,但他拿起竹筷拨着那碗干饭,拨着,拨着,竞拨出一个油纸包来。

    高凌宇心头一动,拿起油纸包打开,内有碧绿色的药丸五粒,约黄豆大小。另外在油纸内部写了两行字:“服下解药后,两盏茶工夫即可逃走。”下面未具名。

    “会不会像在铁冠英府中的牢内那个‘霹雷指’胡松一样,为了泯灭字迹,吞下纸条不久就伸腿瞪眼了?”

    他以为这没有必要,已落入马、阮手中,用不着转弯抹角大费周章,以“乱民”或“暴民”的罪名就可以随时处死他。但是,在这儿,谁会救他?

    这正是当机立断的当口,因为不能逃走,也绝无生理,所以他不再犹豫,用酒把药服下。大约不到盏茶工夫,混身焕热,汗出如浆,而且腥臭无比,立感混身像卸去千斤重担一样。他感到惊异而狂喜,这儿会有人救他?

    试运真气,立感畅行无阻,此刻的心情,真是最最无法形容的了。而就在这时,忽闻地牢门外那看守的头子口音道:“您吩咐的事…小的都作了…您…您为什么还要杀我…。”“砰”地一声,有人倒下。接着铁门上“当哪”一声,似乎大锁已开。

    高凌宇一跃而起,他相信救他的人是内在的了,会是谁呢?就像上次遇上那鬼魅似的老人一样,有个人以鸳鸯瓦助他逃走的,十之八九也是己方的人。

    他刚刚跃起,就听到“砰”地一声,好像是一件笨重的东西被丢在地牢门外,他窜到门口,见那牢头混身无伤,已死在牢门外,巨大的钥匙挂在巨锁上悠荡不已。

    他伸手取下巨锁抽开铁栓,就开了铁门窜出来,正要迅速离去,忽然感觉救他的人这么作,是故布疑阵,暗示是车头送饭时,牢内的人趁机杀死牢头的局面,所以才把尸体丢在牢门外。

    高凌宇把那包药的油纸纳入袋内,把那盘饭菜端到铁门内门边,表示是在接交饭菜时击毙牢头,取了他的钥匙开门逃走的。

    一切弄好,刚窜出地面的第二道门,正好两个四十左右,都生了一双金鱼眼的汉子刚刚到达迎面拦住。

    其中较高的一个惊怒地道:“你…你他妈的是怎么溜出来的?”

    一肚子窝囊气,实在该找个出气筒,高凌宇道:“二位是什么头呀?以前没见过二位吧?”

    金鱼眼像要弹出来似的,矮的道:“以前没见过,那是你的运气好,走在‘字’儿上,现在遇上了,证明你的流年犯冲犯克,要倒血循,爷们的名讳本来也不须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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