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杀人行1/2女人_回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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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 (第1/11页)

    回忆

    1

    我看见了写着“距离轻井泽还有49公里”的标志牌。这说明我并没有右转,而是沿着141号公路朝着轻井泽一路北上。

    途中我听到多次汽车的喇叭声,大概我开得太猛的缘故吧。好在没有出事故。

    我的心情总算稍稍平静了下来,头脑也清醒了许多,我开始思考。

    我不记得我是怎样从旅馆回到车上的,以及后来的事情。不过——我现在想了起来,敞着盖的后备箱里,那只死猫似乎已经不在了。

    我不记得将后备箱关上。只是猛地发动了引擎后,直接开车向141号公路进发。我的胃依然不舒服,还留有呕吐过后的那种独特的感觉。我终于沉住了气,挫折感也消失了。我稍稍松开了油门。

    不过,后备箱是如何被关上的呢?我回头看了一下,后备箱的确关上了。什么时候关上的呢?

    原来如此。我想肯定是我猛地发动车后,在倒车时使劲踩了一下刹车,再前进时汽车的反作用力使得后备箱自动关上了。想到这儿,我便觉得我刚才似乎听到了后备箱关闭的声音。

    我终于想了起来,当我第二次回到车边时,后备箱里的确没有那只死猫。由此看来,那个男人一直躲在暗处偷偷地看着我。看到我跑回旅馆的洗手间时,出来将那只死猫弄走了。

    我曾经怀疑我是不是产生了幻觉。会不会压根儿就没有那只死猫呢?

    不对,我清晰地记着那只死猫的模样,咬紧牙关,脸上爬满了蚂蚁。那绝不是幻觉!我的脚边还有两个纸团。那上面一定清清楚楚地写着:“打开后备箱瞅瞅吧!”这是现实,绝非幻觉。

    那么他是从哪儿搞到那只死猫的呢?又是怎么放进去的呢?我为什么非受他的气不可呢,我对他做了什么吗?

    对了!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全身立即僵住了。那个男的什么时候将那只死猫放进我的汽车里的?不,应该说他是怎样放进去的?

    打开后备箱要钥匙,可钥匙一直都在我的身上。

    原来如此!

    他为了修风扇皮带,一个人绕到后面打开后备箱找风扇皮带,一定是那时趁机做了手脚。

    那时他手里没有拿着死猫,我想周围也没有那种东西。

    不想了,那个男的对汽车非常内行。或许用我们未知的方法,即使没有钥匙也能打开后备箱吧。一定是这样的。

    时间接近中午11点钟。到了此时,这儿与东京差不多一样了。一遇到红灯,汽车便会排成一大溜。由于141公路车辆比较多,所以不会再出现用自喷漆写字那种恶作剧了。

    一到中午,我的体力及精神状态开始好了起来。平日上班也是如此。刚一上班时,总觉得浑身乏力,做事情老是提不起精神来。可能是低血压的缘故。所以我一上午基本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过了11点精抻才会好些。

    今天也不例外。尽管昨晚一夜未眠,但到了11点我的精神还是恢复了。习惯真是可怕啊!

    昨天电话也是如此。如果川北那个电话是在11点以前打来的话,我可没有底气相信自己能给他加油、鼓劲,并决然接受这趟冒险之旅。

    川北好像十分茫然,说话毫无生气可言,似乎无法相信自己,以及与自己卷入的现实状况。

    “是真理吗?”

    我从他的声音当中立即觉察到他遇到麻烦了。于是我答道是啊。他立即回应道:“俺!”

    我从未听过川北以“俺”自称。他受过良好的教育,一向自诩为社会精英,对自称“俺”的那些粗人总是不屑一顾。

    “怎么啦?”

    我一边笑着一边问道。办公室内因快要午休了显得有些嘈杂。

    我隔壁桌上的同事也离席了。我们公司的电话不是交换机,而是直拨。也就是说,私人电话打进来的话,这种直拨电话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我正好想找个人瞎聊。

    当时是星期六的午休之前,第二天是周日,第三天是体育节①,是个连休日。

    (①体育节:日本节日之一。1964年东京奥运会于10月10日(星期一)开幕,于是从1966年开始,将10月10日定为“体育节”自2000年起体育节从原来固定的10月10日,改成了10月份的第二个星期一。)

    我们公司规模相当可以,其知名度可谓整个东京人人皆知。但是公司经常让我们周六下午加班。就像昨天那样。不过在连休两天前加班也就理所当然了。

    川北没有做声。我感到有些杂音,看来是长途。

    “你怎么啦?”我再次洵问道。回想起来我的神经真是太麻木了。

    “现在几点了?”

    他的声音十分沉痛。我开始认为他是在跟我开玩笑。不过他平时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11点半多了。你的手表丢了?”川北并没有接我的话茬。

    “我现在高山。你身边没有其他人吧?现在什么话都不要说,因为太难以置信了,我是完了!”

    川北绝望地嘟囔道。我终于觉得气氛有些异常,便压低声音问道:

    “出什么事了?”

    “别,别用这种腔调跟我说话,你身边的人会起疑心的。跟平常…一样说话。拜托了!出大事了,连我都难以置信。简直如在梦中,就连打电话都是如此…”

    我扫视了一下周围,依然十分嘈杂,没有人注意我。

    “是的,是的,是这样啊?”我装出与客户商谈的口气,然后加强语气“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你要打起精神来,没有关系,我会陪伴你的。”

    或许是因为川北沮丧的声音,刺激了我的母性的本能。

    “你告诉我什么事情。”

    “不行,在这部电话里不能说。我之所以在这个时间给你打电话,只是想找到你。我怕你一会儿离开公司就联系不到你了。那就麻烦了。”

    “那等午休时,我到外面打公用电话。你在高山的家里?”

    “啊,是的。我一直都在。我等你电话。”

    川北挂上了电话,我对着已经挂了的电话装腔作势地说道:

    “是,我知道了。那么请您多多关照。”

    我一边说,一边扫视着周围。依然没有人注意我。

    我和川北的关系已经有两年以上了。从1981年的1月份开始到现在已经接近三年了。我们是在一个新年联欢会上相识的。

    从那以后,他花钱如流水似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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