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你欢心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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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做菜,只有面条是我最拿手的,你就将就点吧!”

    他为她煮了一碗加蛋的面,甘甜香美的滋味比山珍海味还要令人回味无穷。

    老屋的隔音设备不是很好,门窗外雨打芭蕉,落叶狂扫,咻咻的风雨将外面的景色泼洒成一片如雾的飞瀑。窗内的两人捧着热烫的碗面,热呼呼的汤罩着一股雾气,咕噜噜地喝下腹,暖了一身。他们享受着简便的美食,对天花板上闪烁不定的灯光视而不见。

    不久,真的停电了,殷慕儒准备好的几枝蜡烛派上了用场,将整个空间渲染成晕晕黄黄的一片,墙上的两个暗影越靠越近——

    薄薄的一墙之隔,屋里屋外分出了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

    “别担心,阿净,这老屋经历了许多大风大狼,不会有事的。”

    “我一点都不担心,我觉得这里是全世界最安全、最温暖的地方。”

    “这是你的心理作用吧!其实这房子有很多地方需要整修了。”

    “我还是喜欢,我喜欢这座老屋,钢筋水泥建的高楼大厦都没有这里温暖,因为有你——”秦天净由衷地说。

    他转头凝视着她说话的眼神,她明澈的双眼没有一点矫情。怎么形容她呢?殷慕儒想要找一个恰当的形容词,可是他觉得任何词句也无法形容她,每一个时刻看她,都有不同的感受。他已经不再是做梦的年龄了,可是此刻他却感到自己又像个十八岁的少年,怦然心动的情绪一点都不符合现在的他。

    “我很高兴你这么想——这个老屋一直给我一种安定的感觉。在国外的那几年,我总是忘不了,一心一意地想要回来住下,心里才觉得踏实。”

    “可是这房子这么大,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从小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我爸妈在我高中的时候带着我和弟弟移民到美国定居,我祖父母不习惯国外的生活,所以一直住在这里不愿离开,我从谈高中到研究生,每年的暑假都会回来看他们。两年前我的祖父过世,一年多前,我祖母也跟着走了——他们留下了遗嘱,把这老房子留给我。”

    “所以你就一个人回来了。”

    “是啊——我一个人回来了,因为这里有我成长的回忆,人总是念旧的。”殷慕儒的眼里闪动着一抹淡淡的忧郁。

    外面的风雨越来越强,呼啸声凄厉得像几千人在呜咽。

    秦天净不知不觉地挪了挪自己的位置,慢慢地贴近他身边。

    “如果你会怕,就靠着我吧!”

    “殷大哥,我好想听听你在这里长大的故事。”

    “嗯——我想一想,小的时候我时常和弟弟在这里玩捉迷藏,我都会躲在暗处吓他。有一次…”

    秦天净缓缓地将头斜靠在他的肩膀上。她专心一致地倾听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即使她昏昏欲睡地不停眨着眼睛,还是硬撑着要听。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来到客房,将她放进温暖的被窝,将棉被密密实实地盖到下颚,轻啄了她脸颊一下。

    屋外阴风怒吼着,不时还传来树枝在玻璃窗上敲打的声音,唏唏唰唰的好像随时都会破窗而人,说她不怕,真的是骗人的——

    她害怕他会离开,猝然醒来,又不敢睡了。“我能握一下你的手吗?外面的声音真的有点吓人——”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刚刚还说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但现在她发现安全的不是房子,而是有他在身边。

    殷慕儒怜惜地握紧她纤细的小手说:“你放心,我会留在这里一直到你睡着。”

    她心里一阵感动,眼里全都是他温暖的神情,提起精神想要留住,却累得睁不开眼睛。

    他一直端详着她年轻细致的脸庞,他一直细数着她平稳的呼吸,他一直、一直看着她的睡脸,心里竟然有种踏实甜美的感动——

    一个勇敢又执着的小女人,他不得不佩服她的毅力和决心。她虽然做着低微的工作,却当作是个伟大的事业用心来做;她虽然有着卑微的身世,却时常显着高傲的神情,不怕所有人的眼光和鄙视;她虽然听到了他拒绝她的话,却还是义无反顾地付出,不求回报。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爱上了,就坚定不回头。

    看着天真、忠诚、可爱、美丽的阿净,他知道无论他到哪里,她一定都会跟随着他。只是爱情的开端就是麻烦的开始,人的物欲、rou欲、占有欲越强烈,就越难拥有一份纯洁无私的爱。他也憧憬这样的爱情,他也以为他几乎拥有,只是爱情和欲望两方做了一番争战和盘算,他和他的爱情最后都失败了。

    他现在学会了小心,却好像又过分地小心。他学会了保护自己,却伤害了他不愿伤害的人。

    他的头脑过于清醒,连思考的时候,都能感受得到外面的风雨。

    他知道,今夜他又要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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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天净揉了又揉惺忪的睡眼,昨天她一定是太累了,才会睡得这么沉,即使屋外风雨交加,她也能安心地一觉到天亮。

    只是一种规律的声音滴滴答答地回荡在整个屋内,要比窗外的风雨声还要恼人。

    她拖着一身又松又垮的衣服,打开了半掩的门,触目所见的景象不由得令她感到一阵心惊。

    她跑到窗户边,看见老屋外的庭院一片狼藉,四处全是折断的枝叶和木板砖瓦,昨夜还能辨识的芭蕉棕榈全都不能幸免地被风雨铲平,只有藤蔓仍纠缠不清地散落垂挂在孤立的老树上。她弯着腰打量着屋梁,屋瓦一片青一片黑地交杂错纵着,梁檐上还泛着一抹苔绿,不胜摧残的老屋外看来最完整的只有墙角边杂乱的野草。

    秦天净低头看着驻足的地板,湿淋淋的一片水渍,她不禁大呼:“啊——水淹上来了。”

    “水不是淹上来,是从屋顶上漏下来的。”殷慕儒手拿着水桶,穿着一件白色长袖的衬衫和黑长裤,卷起了大半的衣袖和裤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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