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赏相公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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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4页)

霞不解地瞅着她。“告示?”

    “既然不知道海盗头子身在何方,我们就先贴个‘悬赏相公’的告示!”水蕴星喜孜孜地宣布。

    “水蕴星!你别闹了!”水蕴霞闻言,窘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大姐你想想,干干才失踪多久?或许他们就在泉州也说不一定。”水蕴星努力说服着。

    水蕴月点点头说:“这也不无可能,而且当初他跟你求过亲了,要真说你们私定终身也不为过,小妹的主意不错!”

    “我不准!我并没答应司空禹的求亲!”水蕴霞回想当时自己并没答应他的求亲,只说了句她要回去问爹的话。

    他们根本连私定终身都够不上边。

    “两情相悦总有吧!”水蕴星啐了声。“朝廷也没规定不准贴‘悬赏相公’的告示啊,月jiejie你说对不对?”

    这回水蕴月拧着眉细思了好久,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她只脑葡定,小妹被妹夫带坏了,唔…不对、不对,该说两人过度契合的个性把血液里的不安分因子扩大了。

    见到大姐朝她投来求救的眸光时,水蕴月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别开。

    于是,隔日。

    一张写着“悬赏相公”四个大字的黄纸,在众人瞩目下被贴在人来人往的街市告示板…

    月影融融倒映水沙地,芦苇娑娑随风舞影曳,

    霞颜禹语情随海波寄,玉笛幽幽韵回仙宫境。

    悬赏相公、警告逃夫!

    恳求乡亲将此负心男子缉拿归案,赏金五百两。

    郝铺水家姑娘立

    *********

    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黎明前的空气格外清冷,滞着股沉重的气氛。

    “头儿,真的不要霞姑娘过来吗?”巫循看着面若石蜡的司空禹,做了最后一次询问。

    默默闭上眼,司空禹拒绝回答一切。

    办个月前,司空禹有感于自己命在旦夕,所以决定再贴告示,重金悬赏鹦鹉。

    这一次没有花太长的时间“公主”终于回到他的身边。

    “公主”刚回来时还有些抗拒,但在司空禹一遍又一遍哼着佛朗机民谣后“公主”像打开了记忆的宝盒,想起了原主人的一切。

    后来他们在泉州近郊处落了脚,司空禹的身体则在巫循开的葯方下强撑着。

    “笨头儿!咱儿去求霞姑娘,她那么爱你,一定会愿意拿灵珠续你的命…”大熊顾不了男子气概,哭得天崩地裂。

    “别让我死不瞑目!”他紧抿着唇,坚决地警告。

    他话一落,屋内陷入一阵沉寂,就在这时候,外出办事的廷少咏气喘吁吁地伏在窗棂,对着巫循打暗号。

    于是巫循随意找了个借口走出房门。“怎么了?”

    “悬…悬赏相公…”廷少咏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巫循蹙起眉疑惑地问。“什么?什么悬赏相公?”

    廷少咏咽了咽口水,扬扬手中的告示说:“头儿有救了…霞姑娘贴出悬赏相公的告示,要缉拿头儿!”

    巫循接过“悬赏相公”告示,眸子亮了起来。“我这就去‘郝绣’领赏,你照顾头儿!”

    他飞也似地跑出去,而廷少咏则半坐在地上,无可奈何地忍受大熊惊逃诏地的哭声。

    *********

    巫循一至港口,顾不得“郝铺”尚未开门做生意,大手迅速在门板上拍打着。

    “来了、来了!是哪个急死鬼赶着投胎?”小柱子的声音由铺子里头传来,虽然早已起床,但一听到那急躁的拍门声,让人忍不住心头火起。

    “我要领赏!”

    小柱子打开门毫不留情地吼道:“大清早领什么赏!”

    “我要见霞姑娘!”巫循急急地开口。

    “你是哪位?”小柱子毫不客气打量着他,神态戒备。

    自从水蕴星成亲后小柱子就接下“郝铺”几个月来的磨练,让他少了刚出灵珠岛的青涩,多了点当家的派头。

    “巫循,事情紧急,有劳小扮请霞姑娘出来同我谈。”

    小柱子双手抱胸,评估着他话中的真实性。

    “小扮别考虑那么久,人命关天呐!”瞧着对方的态度,巫循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

    他心下寻思,若眼前的大男孩仍不放行,干脆冲进去直接找人。

    “巫循?”

    一大清早的敲门声吵醒了水蕴霞,为了让meimei们多睡一会儿,她特地出来瞧瞧发生什么事。

    水蕴霞一踏出门,便认出巫循的背影。

    熟悉的清嗓由背后扬起,巫循回过头,差点没感动的落泪,不禁感激上苍的仁慈。

    “走!你得去见头儿!”他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直接就要往外冲。

    水蕴霞愣了愣,面色陡地沉下,面罩寒霜地将巫循推到门外。“我不去!”

    她的反应让巫循微微错愕。“霞姑娘?”

    “他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了。”压下心头的痛,清澈的眸底有着哀莫大于心死的波澜不兴。

    她没想到,司空禹竟然真的留在泉州没走。

    是病情真的太重,又或者…她不敢想!

    见她冷然的神情,巫循为难又疑惑地说:“但…告示不是你贴的吗?”

    “告示不是我贴的!”

    那是小妹水蕴星漠视她的抗议自作主张,与她无关。

    巫循闻言眉间的热情冷了下来。

    “不管是不是你,求你陪我走最后一趟,头儿他…撑不了几天了。”

    他还活着!水蕴霞忍不住心中的悸动,恨自己还在乎那个男人。

    就算他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可恶的事,她对他依然难忘情呐!

    “别叫我,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你们合力骗我走,又何必来找我?他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她的语气中有着掩不去的伤痛凄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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