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扣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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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4页)



    他无意严惩,只是口头的训诫,让他学点教训还是必要。“你脾气倒是挺硬。好,既然你不怕,那我就把你送上官府,让官爷来好好整治你。”

    “来呀来呀,我不怕你──”

    断邪一把拎起男孩,身后忽而传来一阵拉扯。

    他回头一看,一个瘸脚的女娃儿捧着他的荷包,哭哭啼啼地拉着他的衣角,猛掉眼泪。“大爷,都是因为我,您别罚他!他是为了拿钱给我治病,他不是有心的,您要罚就罚我好了。”

    “胡儿,-回来干么?!还不快走呀…”男孩气得跳脚。

    就在三人形成一团你推我抢的闹剧时,叩蹬叩蹬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无涉久等不到断邪,干脆驾马走近。

    “发生什么事了?”她一来就瞧见这一大两小、又哭又骂的奇怪组合。

    “好哇!原来还有同伙,罢了罢了,老子栽在你们手上算是我倒楣,随便你们要怎么样都行啦。”男孩一摊手。

    “要罚就罚我,他是为了要给我医脚才…”女娃儿赶忙抢话。

    “谁说我们要怎么样了?”无涉淡淡一句,吵闹的场面马上安静下来。

    男孩听傻了眼,他是不是听错了呀?

    无涉骑着马又叩蹬叩蹬走近了些,小巷窄小,她下了马,撑着泥墙勉强走了几步,最后是让断邪扶住了身子。

    她不搭理那男孩,-眼瞧了那女娃儿一眼。“…-的腿?”

    虽然女娃儿有意隐藏,但无涉还是一眼就看出她的腿伤──那像是教猛兽咬出的伤口,伤原不严重,可疏于照顾,皮rou早已溃烂,要是再发现得晚些,rou腐见骨,腿就算废了。

    “喂喂喂,-别碰胡儿!”无涉一伸手,男孩就大叫,活像她是什么妖魔鬼怪似的。

    无涉似笑非笑,神情淡淡。“你不是想找大夫吗?”

    “那又怎样?”他找他的大夫,关这女人什么事?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八成也是个短命种。

    男孩-了一声。

    没料到,无涉竟掩唇笑了。她拍拍一身简单的素服,苍白的脸色难得染上薄薄的人气,一挑眼,无涉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因为,我就是大夫。”

    ◇◇◇

    开玩笑!

    那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要是大夫,他就是天皇老子了──男孩忿忿不平地想着,瞪着炉火低声埋怨。

    虽然胡儿在那女人的照料下,腿伤的确逐渐有了起色,现在已经能如正常人行走,但是、但是他绝不承认那女人是大夫!-

    ,瞧他的胡儿这下老缠着她,都不理他了。

    他吃醋呀!

    “姊姊──”看,他才说呢,胡儿又找她去了。

    “胡儿,哎,胡儿…-脚才刚好,小心点呀!别跑呀!”

    男孩一边煎药,一边大声叮嘱,可他的胡儿哪里听得见,一溜烟就找那女人去了。

    他呀,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呀?

    没人理会男孩的喃喃自语,小杂院另一头,扎了两条辫子的胡儿埋头一古脑儿往小跨院里钻。

    “无涉姊姊──”她迫不及待踏进跨院,不期然却瞧见凉亭里安然浅眠的人儿,胡儿急忙止了声响,悄悄走近。“咦…在休息呀。”

    竹椅上,瓷玉人儿正悄然酣睡,她睡得熟,连秋风吹来了满天纷落的花叶也浑然不觉。

    “胡儿乖,让她好好睡一会儿。”一旁的断邪放下手中书卷,温声说道。

    “啊,我正想把这片叶子送给姊姊呢。”

    “喔?”断邪伸手接过。

    巴掌大的红叶染着深秋的愁思,很美、很美。

    “我瞧这叶子很漂亮,想姊姊一定会喜欢的…”

    “胡儿别怕,我会交给无涉的。”断邪保证道。

    得了首肯,胡儿马上笑逐颜开。

    “姊姊睡得好熟呀。”抬头望见断邪和煦的笑,胡儿也放轻了声。

    无涉睡得安稳,躺在竹椅上安歇着,断邪旁在一旁守着她、看着她,胡儿也跟着蹲低身子,盯着她的睡颜。

    从没见过像她一般,人好、心也好的姑娘了。

    无涉生于富贵,自有一股威严,她的模样顶美,五官清秀俊俏,许是性格所致,她不爱笑、也不爱说话,清清冷冷的,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相处过后才知,其实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世上,怕是没有比她更好的人了,胡儿蒙她相救,经过几日的共处,对这个沉默的姑娘更是喜爱。

    “无涉姊姊真厉害,我以后也要同她一样。”胡儿年纪小,没心眼,想到什么说什么。

    断邪笑笑。

    他知小姑娘没有心眼,但是,这一番话却教他听来莫名心酸。

    无涉是花了多少心血才得到如今的一切?断邪看着她跌跌撞撞一路走来,看尽了她咬牙忍下无数的眼泪,才走到今日,他如何能不动容?

    “她要是听到-这么说,一定会很高兴,胡儿可别让她失望了。”

    胡儿点点头,偷眼瞧见断邪无心的疼爱。

    断爷也是好人,却是跟姊姊不同的好,他不像无涉,总是笑笑的,对每个人都一视同仁的关心,也对每个人都同样冷漠。

    唯独对无涉──

    她知道,断爷对无涉姊姊很特别。

    断爷怜惜她、心疼她,用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方式在守护着她。

    “…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无涉姊姊好像每晚都作噩梦,她在夜里惊醒,又哭又叫。”胡儿跟无涉同房共枕,几乎是每到半夜,无涉都会从梦里惊醒,她怕噩梦缠身,于是整晚不睡,累得精神一天比一天差。

    噩梦?

    他未曾听无涉提起。

    或许…无涉根本就不打算提起。她是个沉默的孩子,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从小如此,长大了也一样,无涉怕他担心、怕他烦忧,咬着牙把苦往肚里吞、眼泪往心里藏。

    就是这样,他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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