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回忆_第十九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十九章 (第2/3页)

等到我把她玩够了,然后我就把她送到那个不会再有痛苦的地方去。她将会去见她的上帝。我喜欢这样,我太喜欢这样了。

    凯瑟琳把客人们带到了他们各自的办公室,直到把他们安顿下来为止。然后她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这时,她听到那个法国人在走廊里对那个小男孩大喊大叫。

    “这个箱子搞错了,笨蛋,我的箱子是棕黄色,棕黄色!你听得懂英语吗?”

    “是,先生,我十分抱歉。”他的话音中充满了惊慌。

    我必须插手管一管这事才行。凯瑟琳心想。

    伊芙琳告诉她说“如果你在照料这批客人时需要什么帮助,有我在这里。”

    “谢谢你,伊芙琳,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几分钟后,阿塔那斯·斯塔维奇走过她的办公室门口时,她叫住了他“请进来一会儿,好吗?”

    这个男孩带着惊恐的表情看着她。“好的,夫人。”他走了进来,样子就像要挨皮鞭似的。

    “请关上门。”

    “是,夫人。”

    “找个地方坐下,阿塔那斯,你是叫阿塔那斯,对吗?”

    “是的,夫人。”

    她企图使他放松一些,但她并没有成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是,夫人。”

    凯瑟琳坐在那里端详着他,不知道究竟他过去有什么经历才使得他这样害怕。她决定试一试,设法对他的过去了解得更多一些。

    “阿塔那斯,如果这里有谁找你什么麻烦,或者有谁对你不好,我要你来告诉我,明白吗?”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说:“是,夫人。”

    不过她不知道他是否有足够胆量到她这里来找她。想必是有谁在什么地方把他的精神摧毁了。

    “我们以后可以谈谈。”凯瑟琳说。

    这个代表团个的每个人的简历都表明,他们都曾在康期坦丁·德米里斯的庞大的企业的不同部门中工作过,所以他们对该企业的内部情况应该相当了解。但使凯瑟琳迷惑不解的是,那位态度和蔼的意大利人迪诺·马图斯向她连珠炮似地提出了一大堆他本该完全知道的问题。而且,她发现他好像并没有什么兴趣来了解伦敦的工作情况。事实上,他更感兴趣的似乎不是公司的业务,而是她凯瑟琳本人的生活情况。

    “你结婚了吗?”马图斯问道。

    “没有。”

    “但你结过婚吗?”

    “是的。”

    “离婚啦?”

    她不愿再谈下去了,说“我是个寡妇。”

    马图斯咧嘴朝她笑了笑说“我敢打赌,你有个朋友。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指的什么。”凯瑟琳倔强地说。心想,这与你无关。“那么你结婚了吗?”

    “嘿嘿,我有一个妻子和四个可爱的孩子。每当我外出不在家时,他们可想念我啦。”

    “你常去旅游吗?马图斯先生?”

    他听了后好像有点不高兴了。“迪诺,叫我迪诺先生。马图斯先生是我父亲。当然,我常去旅游。”他别有用心地朝凯瑟琳笑了笑,然后放低了声调说:“但有时旅游可以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欢乐。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而凯瑟琳回报他的微笑“不知道。”

    那天下午十二点十五分,凯瑟琳离开办公室去履行她与汉密尔顿医生的预约门诊。使她感到惊讶的是,她发觉自己竟在期待着这次约会。她清楚记得,她上次去看他时心中是多么的不舒服,而这一次。她走进他的办公室时心里却充满了一种参与感。接待员已经吃午饭去了。医生办公室的房门开着,艾伦·汉密尔顿正在等侯她。

    “请进来。”他招呼她说。

    凯瑟琳跨进办公室,他指了指椅子。

    “喂,这个星期过得好吗?”

    这哪里还谈得上什么好?完全不是,她还不能在心里摆脱柯克·雷诺尔兹死亡的影响。“过得不错——我一直很忙。”

    “那非常有益。你替康斯坦丁·德米里斯干事已经有多久了?”

    “四个月。”

    “你喜欢你的工作吗?”

    “它可以使我分心…不去想一些事情,我欠了德米里斯先生许多情,我无法告诉你他为我尽了多少力。”凯瑟琳凄然一笑。“但我想我会告诉你的?不是吗?”

    艾伦·汉密尔顿摇摇头说:“你只会把你想要告诉我的事情告诉我。”

    一阵沉默。最后她打破这沉寂的气氛说“我丈夫过去一直为德米里斯先生干活。他是个飞行员,我…我在有一次乘船游玩时出了事故,从此失去了记忆。当我重新恢复了记亿时,德米里斯先生为我提供了这份工作。”

    我把那痛苦与恐怖都省略不提了。我是否觉得告诉他说我的丈夫企图谋杀我是件可羞的事呢?是否因为我害怕他会因此而觉得我不值得他为之效力了呢?

    “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谈论自己的往事都不是一种轻松的事。”

    凯瑟琳瞧着他,沉默不语。

    “你刚才说,你失去了记忆力?”

    “是这样。”

    “你乘船游玩时出了事故?”

    “是这样。”凯瑟琳双嘴紧闭,就好像她已下决心要尽可能地少告诉他似的。她的内心被一种可怕的矛盾冲突撕裂着。她想要把一切都对他说,希望得到他的帮助。她又想什么都不告诉他,一切听其自然。

    艾伦·汉密尔顿仔细地对她进行观察。“你离婚过吗?”

    是的,是被行刑队离了婚的。“他是…我的丈夫死了。”

    “亚历山大小姐,”他犹豫地说“如果我称呼你凯瑟琳的话,你不会介意吗?”

    “不会介意。”

    “叫我艾伦好了,凯瑟琳。你害怕什么呢?”

    她执拗地说:“是什么使得你认为我害怕呢?”

    “你不害怕吗?”

    “不害怕。”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她害怕把它说出来,害怕把真实情况公开说出来。“我四周的人…几乎都死了。”

    他大吃一惊,但并没有流露出来。“而你却深信你就是他们之所以死亡的原因?”

    “是这样,不对,我不知道…我也…搞不清楚。”

    “我们常常为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而责备自己。如果丈夫和妻子离婚了,他们的孩子认为他们应该负责。如果有人诅咒了一个人,而那个人真的死了,他就认为他是造成死亡的原因。类似这样的事决非少有。你…”“我的事可比你说的事要明显得多。”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